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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然:“……”這個呆貨為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事實說出來?

她能明顯感覺到,巨蠍族獸人本來看她的平靜眼神變得仇恨起來。

人是她自己挑的,吐着血也要受下。

目光凌厲的盯着靖冷冷的道:“別在惺惺作態,你要跟我們做朋友,也要問問你的這些族人答不答應!”

巨蠍族眾人:這個雌性好狡猾!為什麼要拖他們下水!不知道他們怕首領怕的要死嗎?

眾人目標一致的退後一步,表示絕對不干涉首領交朋友的權力!

哪怕今天交朋友,明天忽然把對方弄死了,他們也絕對不感到奇怪!

靖瞥了一眼退後的族人,嘴角含笑的看着閆然:“你看,我的族人答應了。”眼角餘光卻詭異的掃過奠柏。

閆然滿臉黑線:“……”事情的發展不符合常理,詭異又離譜!

看着溫文爾雅的靖反倒更加心生防備。

假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

奠柏一看靖如此急切的示好,心中更加斷定對方看上了閆然!急的正準備顯出本體發飆。

閆然率先開口道:“不必了!我們做個交易一命換一命!你們退後先放我們出去,等到了上面,我們一起放手交換人質!”

“好。”面帶微笑的靖點頭答應。

奠柏立刻控制了脾氣。看着靖大手一揮,所有巨蠍族的獸人急速的往後退,眨眼間通道內只剩下他們幾個以及昏倒在地的王弟。

閆然再次把女王抗在肩膀上,示意奠柏跟上。

奠柏忽然道:“這個雌性一定很重,我幫你抗?”

閆然瞥了一眼奠柏:“……不用。”明知道她力大無窮怎麼會嫌重?

他扛着女王?他是想吃人吧!

眼角餘光瞥見靖提着熊貓頭前帶路,暗示奠柏趕緊跟上。

留在這裡太危險!上了地面才算安全!

見到閆然扛着女王跟在靖的身後離開,奠柏大急,連忙追上去叫嚷道:“我的花盆!我的花盆!我的花盆!!你答應我的!”

閆然腳步一滯。

該死的!她把花盆給忘了!

可現在這種局勢哪裡允許她去找回花盆,回頭看着奠柏誘哄道:“寶貝乖,出去之後,我親手再做一個花盆送給你,至於被偷的花盆已經舊了,我們換一個新的好不好?”

不好!奠柏黑着臉寫滿了不開心、不樂意。

靖提着熊貓停在原地,回頭瞥見閆然正好聲好氣的哄着奠柏。

寶貝?花盆?被偷了?

眸色微閃。

看來女王背着他做了很多事,呵呵!

奠柏見閆然好聲好氣的哄着他,哪怕心裡萬分不舍花盆,卻只好點頭答應。心中憋着火瞧見靖扭頭看了過來,立馬朝他發飆:“看什麼看!”再看然然也是他的!再看自己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了!

閆然立馬看向靖的反應,只見他撇過頭不在看,心中起疑。

這個靖給她的感覺充滿了危險。

催促奠柏別在惹事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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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柏乖乖的跟在閆然的身後繼續往前走。

閆然扛着昏迷的女王,右手緊握着鐮刀,眼神警惕的環顧四周。每當拐彎的時候她都格外的注意,總覺得靖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會耍陰招。

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才上到地面,不過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閆然環顧四周發現是一處岩石戈壁,遙望遠方,不遠處就是綠洲。

靖見閆然一臉警惕的環顧四周查看環境,微笑着道:“不用這麼緊張,四周沒有埋伏任何人。”話說完就把熊貓給放了。

熊貓一得救立馬跑向閆然跟奠柏。

閆然沒有感覺到四周有人埋伏,等熊貓跑近之後看着靖道:“算你說話算話,我也重諾。”隨手把肩膀上的女王扔在地上,才不管她是什麼女王。

側臉看向奠柏吩咐道:“你帶着熊貓先走。”她斷後。

奠柏即便不情願卻還是乖乖聽話帶着熊貓先行離開。

閆然緊盯着面帶微笑的靖,面色緩和了幾分忽然道:“我們本來只是路過你們部的地盤而已,並沒有任何惡意。可是你們部落的族人先是抓了熊貓,後又偷走了奠柏的花盆,我們才闖入你們部落救人。你若是明事理,此事到此為止。若是繼續胡攪蠻纏……”眸色驟然一沉:“……別怪我不客氣!”轉身跑着去追奠柏跟熊貓。

奠柏?原來他叫奠柏。靖緩緩的走上前看着閆然消失的背影,始終面帶着微笑。

四周傳來沙沙的聲音,藏在沙子底下的巨蠍紛紛現身。

靖瞥了一眼四周的族人忽然命令道:“跟着他們。”

現身的巨蠍們再次隱匿沙子中瞬間消失。

靖這才走到女王的身邊,一把抓起她抗在肩膀上原路返回。

最終回到大殿,卻見到倒在地上曬了一地泥土的花盆。

“難道這就是花盆?”靖盯着花盆自言自語了一句,繼續往前走把女王放到鋪滿獸皮的床上。

轉身拿起花盆仔細看了幾眼,伸手撫摸着上面的花鳥魚蟲。

眸色微沉,拿着花盆飛快的走出了大殿,徑直來到了之前的地牢。

此時地牢的大門口已經有了兩隻巨蠍守衛。

看到靖走了過來,直接匍匐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靖未看它們一眼,徑直踏進了牢房。

一進去看見本來空無一人的牢房內關着好幾個站着的獸人,其中還有一個靠坐在角落裡的雌性。

至於小小的屍體早已經被其他族人拖走了,地面上只剩下殘留的血跡。

牢房外有好幾個獸人正在看守。

其中一個見到靖走了進來,立馬上前行禮,低頭稟告:“首領,人全在這裡。”

“嗯。”靖輕應了一聲,走近牢房。

牢房內的幾個獸人看見靖走了過來,嚇得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擂鼓。

靖舉着手中的花盆問道:“這是從哪裡來的?”微笑的眼神一一掃過牢房裡邊的獸人,最終停留在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的獸人身上。

此獸人感覺到靖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本抱着僥倖的心裡徹底崩潰,連忙抬頭慌裡慌張的道:“這個東西好像叫花盆,是我從奠柏跟閆然那裡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