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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秘書表面看好像還活着,在黃晟的陰陽眼下,她的肉體已經死了,被鬼氣纏身,原有的靈魂被鬼迷,化作鬼悵,附身在自己的死去的肉體上,利用肉身保護,才勉強能在白日里長時間行走。

大廳里不大,金麥基和黃晟的話也勾來了矮慫胖男子的注意。

一聽黃晟說那個女秘書是鬼,這個矮慫胖男子就像一個娘們似的尖叫起來,然後如同企鵝跑步一樣,一搖一擺地跑到黃晟和金麥基面前,像上了發條的鐘錶一樣猛點頭,邊點頭,邊贊同地道,“我就說嘛它是鬼,舅舅老是不信我。看我說的沒錯吧。”

“喂,胖子,你是誰呀?”金麥基正跟黃晟說話,被插進來一個無關人等,金麥基沒好氣地推了一把矮慫胖男子道。

“我?我叫阿幫。”矮慫胖男子被金麥基推了也不生氣,也不敢生氣,楞了一下,老實回道。

“然後呢?”金麥基又問。

“然後?沒然後了,我就叫阿幫,在霍氏中心大廈當保安。對了,霍氏中心大廈現在上下都是鬼了,包括那個董事長。我上次就看到那個女秘書,喂董事長吃蟲子,然後還來了一大推日本鬼壓我們董事長………….”阿幫滔滔不絕地道。

“好啦好啦不要說了。我是問你然後還有什麼事嗎?”金麥基不得不打斷阿幫這個慫胖子的長篇大論,用詳細、清晰的語氣重新問,免得阿幫理解不了。

“事?沒事了。”阿幫傻愣愣道,剛一說完,又想起了什麼,連忙放低本來就夠低的姿態,問,“我是想問,我舅舅跟那女鬼過去,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你以為那女鬼會陪你那色眯眯的舅舅免費上床嗎?”金麥基嘲笑一下,道。

“那怎麼辦?我舅舅會不會死?”阿幫嚇得像嬰兒一樣把手指伸進嘴巴里咬着。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金麥基聳肩道。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聽到這話的阿幫更加不安,低頭望來望去,眉頭緊鎖。

突然,阿幫突然想起指出女秘書是鬼的黃晟,眼巴巴地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着黃晟,道,“這位………朋友……………”

以阿幫貧瘠的社交經驗不知道稱呼黃晟為什麼好,金麥基立刻義正言辭地糾正了他,“什麼朋友?叫大師。”

要是這臭小子都能稱呼黃晟為朋友,那他又算什麼?金麥基如是想着。

阿幫立刻改口,說道,“這位大師,你能不能救我舅舅?”

“大師這麼忙,怎麼有空理你?”金麥基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把黃晟騙去抓鬼部隊當教官,哪裡敢讓黃晟節外生枝。

這一路上遇到的破事已經夠多了!

原本計劃好的海邊野營計劃也泡湯了,變成了一件涉及三條人命的重大凶殺案,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金麥基都快煩死了!

孟超這小子不可靠,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阿信警司。

黃晟本來在思考日本鬼兵的事情,剛好聽到阿幫的請求,本來他就答應九叔要處理好這鬼,所以他隨口就道,“好,走吧。”

阿幫喜上眉梢,走在前面,帶着黃晟往警局外面走去。

留下金麥基,瞪大了眼睛,望着黃晟遠去的身影,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大師,你葫蘆里賣什麼葯?

大師,你人設崩了知道嗎?

大師,我和孟超這一年來為你效盡犬馬之勞,你都不肯答應做捉鬼部隊的教官!一個陌生人隨便沒有誠意,病急亂投醫,臨時抱佛腳的請求,你就答應了!

你就答應了!

你就答應了!

這還怎麼玩呀?大師!

金麥基心裡有一句MMP不知道當不當講。

不過看到黃晟即將消失在拐角的身影,金麥基不敢耽擱,連忙掛上笑嘻嘻的臉,往黃晟阿幫他們那裡跑過去。

出到警局外面的時候,三人正好遇上了送九叔坐計程車去碼頭的孟超。

孟超見多了一人,奇怪地問,“大師他是誰?我們回去嗎?”

“上車吧。”金麥基這時已經攔了一輛計程車,四人坐了上去。

黃晟已經悄無聲息地在阿幫舅舅,也就是范千洲的身上下了法咒,所以根據法咒的指引,黃晟給計程車司機指路,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所賓館裡。

不用賓館前台帶路,幾人直接來到二樓一間緊關着的房間門前。

“大師,我舅舅真的在裡面?”阿幫皺着臉,將信將疑問道。

“大師的話你都不信你還過來幹嘛?”金麥基正為黃晟的“顧此失彼”而生着悶氣,不過他不敢對黃晟發,一見阿幫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沒好氣地喝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阿幫一下子就慌了。

“把門撞開!”黃晟沒心情理會這些年輕人的恩仇,只是淡淡地對他們命令道。

金麥基和孟超不敢拖延,把阿幫叫到了一邊後,兩人合力撞門,“砰”的一聲,就把鎖着的門給撞開,房間里的景象一下子顯露在他們面前。

“哇!”

“哇!”

“哇!”

連續三聲驚訝的聲音此起彼伏,從金麥基孟超阿幫三人的嘴裡響起,垂涎的口水都流了一地。

只見窗帘拉緊的床邊,一個背對着他們的女人,正一絲不着地坐在那裡,露出完美的腰臀曲線,少一分顯瘦,多一分則肥。

而在這個女子的背後,像狗扒一樣趴着一個穿藍色浴袍的男子,嘴巴上下張合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聽到房間門被撞開,藍色浴袍男子猛地轉身,緊張戒備地望着門口。

這藍色浴袍男子正是阿幫的舅舅,范千洲。

“舅舅,原來你真的在這裡。”阿幫第一個從美色中脫離出來,望着范千洲,笑逐顏開地道。

“臭小子,你怎麼來?不是叫你晚點回家的嗎?不對,這是賓館!你跟蹤我?還不快滾!”范千洲一看是自己的便宜侄子就暗鬆一口氣,嘴巴像連環炮彈一樣罵道。

“哎………..他們是誰?”在范千洲後面的那個女子也轉過身來,扯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裸體,像一隻膽戰心驚的小白兔,害怕地說道。

真是霍氏中心大廈的董事長女秘書。

“別怕!有我在,別怕,朱蒂!我這就趕他們走!一群臭小子!”范千洲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柔聲安慰着女秘書朱蒂。

似乎他的話起了作用,女秘書朱蒂也不那麼害怕了,這讓范千洲心裡湧起一股自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