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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禿頂的班主任李老師乾咳一聲,笑容和藹道:“同學們,這是從京都轉來我們班的新同學方甜甜。”

身着藍白相間校服的方甜甜朝新班級的同學鞠躬,淡淡道“大家好,我是方甜甜。”

方甜甜皮膚白皙氣質清冷,巴掌大的瓜子臉和一雙顧盼生輝眸子驚艷了整個班級的少年。

“夢中女神,夢中女神!”

“媽耶,真的有冰山美人啊,好漂亮。”

“女神,有沒有男朋友~”

“她看我了,看我了,好緊張,怎麼辦。”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們面色通紅,班級內雄性荷爾蒙頓時暴漲。

少女們也驚嘆方甜甜的容貌,“天哪,她是怎麼保養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痘印雀斑,好想知道她用的是什麼面膜。”

整個班級因方甜甜的到來瞬間熱鬧起來,交頭接耳的議論着這個美麗驚人的轉校生。

只有沉浸在物理世界中的姜萌萌和給他做筆記的同桌不置一詞,毫不關心。

“安靜,安靜。”班主任做出打住的手勢,“方甜甜同學找個位置坐下吧,就...”

這時候輪到班主任為難了,教室中有空位的只有後排。

想到校長瘋狂暗示他方甜甜有特殊身份背景班主任頓時頭疼,可不能讓那群小混蛋污染了方甜甜這朵雪蓮。

“何麗麗,你往後挪一個位置,最後的姜萌萌往左移一個位置,和方陽坐一起。”

前排第三個位置可是VIP座位,既不會吃到粉筆灰,最重要的是,老師提問眼睛收現掃到的就是這塊區域。

何麗麗不甘心的站起來,剜了方甜甜一眼,嘀咕道:“哼,狐狸精。”

身着校服的方甜甜置若罔聞,她杏眼在姜萌萌身上掃了掃,清冷的雙眸划過姜萌萌身邊的少年稍作停留,幾秒後走到何麗麗的位置上坐下。

“耽誤同學們了,開始上課吧。”班主任和進門的語文老師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高三十一班的語文老師張岩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高級教師,他教學能力一流,可脾氣卻出了名的差,綽號火雲邪神。

但凡忤逆他的,必然要受到他的雷霆震怒。

“同學們,今天我們學習唐代著名詩人白居易的《琵琶行》.....“

姜萌萌翻開語文課本迅速翻越着,最然她的境界從元嬰期跌落至練氣期初階,自身過目不忘的本領卻依然在。

“嘩啦嘩啦。”

姜萌萌像從課桌中抽出各類書籍快速翻越起來,僅僅幾分鐘就翻閱完了生物書,緊接着英語,化學....

“咚。”

一直白色的粉筆頭落在她的課桌上。

姜萌萌好奇的撿起粉筆頭,抬頭看着寫滿板書的黑板,精準的將粉筆扔到粉筆盒裡。

眾人驚恐的看着姜萌萌:火雲邪神都敢惹,社會社會。

張岩愣了下,呵,漲脾氣了,他語氣嚴厲道:“姜萌萌,你在幹什麼。”

埋頭苦讀的姜萌萌放下前一秒剛剛讀完的數學,無辜道:“看書。”

“看書?”張岩氣沖沖的走到她面前,看着凌亂的放在桌子上的生物英語,眼中憤怒的火焰幾乎都要噴到姜萌萌臉上。

他隨手拿起一本物理書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書翻得嘩啦作響你是在看書還是在扇扇子啊!語文課上看其他課,成何體統。”

姜萌萌生於天寶末年,還未跟師傅修行之時,父親拋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謬論,找女夫子給她上課。

女夫子從不管姜萌萌進學時看什麼,只要感興趣就任由她學,從不橫加干涉。

哈爾沒有給姜萌萌科普女學和學校的區別,因此,姜萌萌以為學校班級和女學一樣,唯一的差別便是可以男女同在一起學習。

“不可以嗎。”姜萌萌認真的問。

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啊,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讓自己肝火旺的學生。○`Д′○

張岩怒不可遏的看着拖班級後腿的學渣,再看着她認真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要是將這個學期的語文書整本背下來就可以!愛怎麼玩我絕不管你!”

這個學期高三語文必修課開篇就是水滸傳中的選節《林教頭風雪山神廟》有六千多個字。

姜萌萌因手受傷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什麼都沒學習,張岩只是想教訓下在自己課上開小差的學渣。

“咦,這麼簡單么。”她還以為張岩會提出無理要求,沒想到竟然是背書這麼簡單的事。

姜萌萌拿起高三語文,飛快的翻閱起來。

簡單?

張岩心中冷哼,現在的高中生越來越不把教師放在眼裡了,整天只想減負減負,考不上大學到時候別哭唧唧的來複讀。

同學們聽到姜萌萌的話倒吸一口涼氣,小聲議論着。

“姜萌萌瘋了吧,不僅和火雲邪神剛正面,還大言不慚的說簡單,嘖嘖嘖。”

“她那豬腦子能背出山神廟一段就謝天謝地了,就等着火雲邪神對她使用烈焰風暴吧,fffffff。”

“看到她翻書的動作沒,劃拉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就沒了,這能記住我叫她爺爺。”

方甜甜對姜萌萌好奇起來,京都重視教育,在暑假期間她已經將高三全部課程學完了。

語文這一課需要背誦默寫的全部背的滾瓜爛熟,其它的部分根本沒關心。

“好了。”姜萌萌放下手中的課本,“老師請抽查。”

從張岩放下狠話道姜萌萌放下書本,不過一分鐘。

張岩拿起課本隨意翻越一下,斜着眼睛問方萌萌:“烏鳥私情,願乞終養,後面一句是什麼。”

姜萌萌道:“臣之辛苦非獨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見明知,皇天后土,實所共鑒。”

張岩微微詫異,陳情表是後面要上的必背課文。

也許是姜萌萌察覺到危機,下苦工做功課了呢。

張岩翻了翻,繼續道:“九月寒砧催木葉,十年征戍憶遼陽又出自哪裡。”

姜萌萌自信一笑:“出自林庚的說‘木葉’。”她頓了下,“下一句是可見洗鍊並不能作為“葉”字獨用的理由,那麼“樹葉”為什麼從來就無人過問呢?至少從來就沒有產生過精彩的詩句。”

為了避免姜萌萌背出必須腰背的文章,張岩特意挑了這一課,沒想到她又背下來了。

不行,身為教師不能讓自己顏面掃地。

“滕王閣序在課文中的哪一頁。”

張岩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既然姜萌萌背的全部的書,難道還要會背書頁么,哼。

“第二單元,一百二十一頁老師。”

眾人見火雲邪神頭上的火都噴到天上了,卻沒有燒死姜萌萌,疑心着將書翻到一百二十一頁。

“卧槽,她是瘋子吧,真的在這一頁。”

“我的天,說‘木葉’也對了,還有陳情表。”

驚呼聲不絕於耳,眾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姜萌萌,對昔日的學渣刮目相看。

“老師。”姜萌萌望着呆若木雞的語文老師,認真道:“我可以看其它書了么。”她想要汲取更多的知識。

張岩將語文書重重的往她的課桌上一扔,沉着臉走上講台。

這幾節課,大家都在火雲邪神的低氣壓中忐忑度過,連平時最愛睡覺的方陽都正襟危坐的坐在位置上,連瞌睡都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