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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晨陽突然出現在面前,林山彤臉上露出驚訝,然後笑了起來,“王爺好幾天沒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把山彤忘了。”

璃晨陽笑望着林山彤嬌俏的臉,只覺林山彤的皮膚,比他賞過的任何玉都要細滑,突然靠近。

林山彤受不了那股男性氣息,沒控制住露出厭惡往後退了退,又在瞬間把厭惡藏了起來,臉上依舊帶着客氣溫柔的笑意。

璃晨陽什麼話都沒說,站起身躺到林山彤軟榻上。

那天晚上他怎麼會被林山彤騙了呢,雖然對他露出了笑容,但眼底明明冰寒一片。

他怎麼會認為她喜歡自己呢。

璃晨陽嘴角弧度越來越大,朝林山彤招手,“忘了誰,也忘不了你這樣的美人。既然你我心意相通,不如今天就入洞房,本王一定會愛護你一生的。”

林山彤又不是傻的,怎麼會看不出璃晨陽眼裡的戲謔。

那天晚上璃晨陽明明氣憤離去,怎麼還會來找她?

見林山彤坐着沒動,璃晨陽懶洋洋晃了晃腿,眼神犀利打量着林山彤全身,“不想侍候本王,還是覺得本王配不上你。”

林山彤秀眉越皺越緊。

她猜不到璃晨陽接下來會做什麼,只能以靜制動。

“你膽子很大,先是利用本王當擋箭牌,後又戲耍本王,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對你做什麼嗎。”璃晨陽一雙丹鳳眼微眯,全身散發著森冷的殺氣。

璃晨陽突然站了起來,甩動身上火紅的袖子,朝着林山彤床邊走去。

林山彤在璃晨陽眼裡看見了情慾,那種令她噁心至極的眼神,前世那一幕幕令她發狂的場景浮現,聲音嘶啞。

“小步,殺了他。”

林山彤話音還未落,璃晨陽便快速後退,雙眼非常感興趣,看着從床底爬出的五步蛇,輕笑着嘲諷。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一條毒蛇,靠它能殺本王?”

真正令璃晨陽震驚的不是毒蛇,而是林山彤對他起了殺心。

他果然沒有看錯,林山彤和尋常女子不同,跟他一樣瘋狂冷血。

璃晨陽眼睛不眨望着面無表情的林山彤。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什麼溫柔,知書達理,全都是偽裝。

“是嗎,可我沒說過,屋裡只有一條毒蛇啊。”林山彤嘴角微微上揚,望着璃晨陽的眼神越發冰冷,輕輕拍手。

躲在暗處的各種毒蛇,紛紛冒出頭來。

那些都是她為青葉閣的殺手準備的,是璃晨陽運氣不好撞了上來。

房樑上光是五步蛇就纏了四條,花盆背後,屏風背後,只要是陰冷角落,都游出三到兩條毒蛇。

璃晨陽討厭這些冷冰冰的東西,因為它們沒有腳,全身都在骯髒的地上遊動。

劍眉皺得緊緊的,細數了一下。

小小的屋子藏着幾十條毒蛇,武功再高的人,怕都要留下命來。

“你居然住蛇窩,你還是不是女人。”

璃晨陽臉色無比古怪,望着林山彤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想着他剛才躺過的軟塌被蛇爬過,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恨不得立馬回府沖洗全身。

被指責後,林山彤眨了眨眼,愣了愣。

重點居然是住蛇窩嗎。

難道不是她要殺他嗎?

早在璃晨陽遠離她,男性氣息消失後,她心裡的殺意已經消失。

再看璃晨陽對她沒有殺意,林山彤心裡更不想殺璃晨陽了。

用手輕輕敲了敲床板,那些毒蛇又躲藏到了陰冷角落。

璃晨陽一臉嫌棄站在原地,都不敢回軟塌上躺着,誰知道棉墊下面,是不是藏着一兩條骯髒的毒蛇。

“你怎麼把蛇養在屋子裡,它們沒有腳到處亂爬,還會爬上你的床,弄髒你的衣服,甚至讓你吃下去的東西沾上灰塵。”

璃晨陽臉色越說越難看,想着前不久他還在林山彤這裡喝了茶。

天啦,那沖茶的井水,不會被蛇洗過澡吧。

林山彤特別不理解璃晨陽,一個人得奇怪成什麼樣子,才會在這種時候,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讓王爺受到驚嚇是我的不對,我只是弱女子,不想被人欺負,當然要學一點保護自己的本事,王爺別見怪。”

既然已經露出底牌,林山彤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搭上璃晨陽的大船,利用他的身份權勢興風做浪,把雲蘭月林雪珍整死。

璃晨陽臉上嫌棄的神情更重,最後不知道怎麼想的,跑到林山彤床尾坐着,緊皺眉頭問道:“你的床,沒有蛇上來過吧?”

林山彤愣了愣,如果她說上來過,璃晨陽會不會瘋?

“沒有,沒想到王爺居然怕蛇。”

璃晨陽鬆了一口氣,眉尾輕挑,笑道:“本王什麼都不怕,你想好怎麼討好本王了嗎,敢對本王動殺意,膽子真的不小。”

膽子不小,光是這句話,林山彤就在璃晨陽嘴裡聽過好幾次了。

“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璃晨陽果然被轉移的注意力,不在關注林山彤要殺他的事,而是詢問:“合作什麼?生孩子嗎,本王非常樂意,把這一屋子玩意弄走,不然別想本王睡在你這裡。”

林山彤嘴角微微抽動,手不自覺輕撫手腕上的小紅。

如果璃晨陽知道她日日夜夜和蛇同枕共眠,現在會不會跳下床去?

“王爺說笑了,既然王爺對合作不感興趣,門就在那邊,我就不留您了。至於今天晚上得罪王爺的事,再一次向您道歉。”

說完林山彤整理被子,一臉疲倦想要睡下的意思。

璃晨陽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在林山彤手腕鐲子掃過,“誰說本王不感興趣了,你想要怎麼合作?我又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林山彤唇角微勾,露出自信的笑望着璃晨陽。

“王爺你掌管錦衣衛,經常追查要犯,如果有我的幫助,更容易追查到敵人,我養的小東西對氣味非常敏感。”

璃晨陽拿過林山彤枕過的枕頭放在身後,懶洋洋靠着後才道:“本王無需你的幫助,也能將那些人捉拿歸案。不過你的提議很有意思,你想要當本王的屬下而不是女人,是不是?”

璃晨陽心裡有失望,他還以為林山彤會拿身體和他交易。

“我要的東西不多,一個能證明身份的令牌,官職不能低於你身邊的張葉,要有能調動你身邊暗衛的權力。”

璃晨陽微微坐直身體,一臉驚訝望着林山彤,語氣不確定問她:“你剛才說你要什麼,官職?令牌?”

“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麼,女人不能入朝堂。”

林山彤甜甜笑了笑,“所以我才投靠王爺您啊,以後我會穿男裝出現,幫助王爺解決煩心事。”

璃晨陽聞言若有所思,望着林山彤彎起的眉眼,想起了陰暗潮濕老鼠到處亂跑的地牢。

如果讓林山彤去審問那些犯人,會不會像他一樣,把骨子裡最血腥的東西露出來?

他將會是第一個知道林山彤真面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