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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教,佔有七十二峰,星羅棋布,佔地頗廣。

白牙經營玄清教百年,在方圓百里內,也算名氣不小。

自青鋒真人佔了這方,有金丹修士坐鎮,倒是穩定了局勢。

中小宗門,也有一席之地。

趙真從天而降,落在一座名喚清水峰的山腳下。

他的聲勢不小,馬上從山腳一處小屋中,走出數名鍊氣士,領頭一人乃築基修士。

這人身高八尺,蓄着山羊鬍子,面色泛黃,一雙魚泡眼,上下打量趙真。

趙真從御劍到收劍,猶如行雲流水,瀟洒至極,疾步向前,朝着黃臉男子抱拳道:“這位師兄,晚輩趙真,一介散修,素聞玄清教大名,今日特來向投,還望師兄收留!”

黃臉男子一聽此話,面露笑意,歡喜不已道:“啊呀呀!趙公子神采飛揚,一表人才,已是鍊氣九層的修為,只需數年機緣,便有一朝築基,可喜可賀。

不過,想要入門,趙公子規矩應該懂得,須得下品仙石十顆,還要到明心鏡中照一照!

咱們玄清教雖比不過上華八宗,魔道強宗,但好歹五臟俱全,不要些身份不明,心懷叵測之輩。”

趙真從懷中掏出仙石,卻不止十塊,一併塞給黃臉男子,笑着道:“勞煩師兄了,這是二十塊下品仙石,扣除其中十塊為入教費用,剩下就當各位師兄辛苦費了。”

黃臉男子本還提着臉面,掂量手中仙石,一聽此話,魚泡眼一亮,頓時覺得趙真頗為順眼,笑嘻嘻的道:“趙師弟通曉事理,也是人中龍鳳。這面關一項,師弟就過了啊!”

說完此話,黃臉男子袖袍一抖,二十塊下品仙石便沒了蹤跡。

白牙卻是不滿道:“真是可惡!當年我定下的教規,面關不可少,怎麼到了這個傢伙手中,直接就過了?”

趙真嘲笑道:“都說人走茶涼,人家能夠保留你這套東西,已算是給你面子了,好意思在這裡囉嗦?”

白牙無言以對,趙真那邊也沒空搭理他,順着黃臉男子走到一面鏡子前。

面關意思就是要通過相貌,體態,經過問詢,知曉來人的大致情況,從而判斷其人的品行。算是篩選來人的一種手段。

趙真送了仙石,黃臉男子索性忽略了這一層,自是給趙真開了後門。

黃臉男子指着明心鏡前,收起笑臉,正色道:“趙師弟,咱們這明心境,可以探查你的心思,若是對玄清教有歹意,這面鏡子會馬上示警!我勸趙師弟,如果有別樣心思,還是馬上扭頭離開,我們可當什麼都沒發生!若是明心鏡示警,別怪我們下手無情了。”

趙真擺手道:“我一心一意拜入宗門,豈會心存歹意!師兄儘管照便是!”

黃臉男子摸着鬍鬚,點點頭道:“我名杜守義,若你心口如一,明心鏡不會冤枉你的!”

所謂明心見性,趙真站在古鏡面前,卻是心境如一。

明心鏡突然射出一道白光,將趙真罩住,而後從頭頂掃過腳底,而後又升騰而去,來來回回,掃了十幾遍,也不見停下。

黃臉男子目瞪口呆,納悶道:“今個鏡子怎麼搞的?平常掃一遍,就行了,怎麼這人來來回回掃個不停!”

他的揣測剛起,明心鏡便收了白光,再次變黯,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黃臉男子眨眨眼,有些懵,不過鏡子沒有示警,他只好笑着道:“哎呀!趙師弟厲害,能夠讓明心鏡來來回回掃個十幾遍,自我看守這裡,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怪事呢!”

趙真走近黃臉男子,故作疑惑地道:“杜師兄,不曉得我這測試,是否通過了?”

“通過!當然通過!來!這是我教令牌,不過加入宗門第一件事情,須得完成一百點的教貢,師弟還需知曉!”杜守義將一塊玄鐵令牌遞到趙真手中,不時回頭看明心鏡,似乎在疑慮什麼。

“教貢?”

見趙真不解,杜守義耐心說道:“你剛加入門派,自然是外門弟子,待你成功築基,方為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需要承擔教貢,也就是要為宗門做貢獻,完成一些任務,這些任務都會有不同的分點。如果趙師弟財大氣粗,不想去完成那些宗門教貢,也能以仙石繳納教貢。”

“那要繳多少仙石?”

杜守義豎起一根手指,微微笑道:“十塊下品仙石!到時候師弟便是外門弟子,無須承擔教貢,日後宗門發布的各類任務,師弟都有資格領取,若是有人找師弟麻煩,玄清教會為你做主!當然,如果玄清教有難,師弟也有義務護持宗門!”

趙真點點頭道:“師弟明白了!不知鍊氣士可有資格開闢洞府?”

杜守義嘿嘿一笑道:“按道理是沒有的!不過只要二十塊下品仙石,就算是鍊氣士,一樣有資格在玄清教七十二峰任何一地開闢洞府!師弟開闢洞府的時候,莫要衝撞了宗門長輩,否則惹下麻煩,終究不妙!”

趙真一臉肉疼的掏出二十塊下品仙石,道:“杜師兄,這二十塊下品仙石乃是師弟最後一點積蓄,只求給師弟一處開闢洞府的資質,至於教貢,師弟來日或許會來承擔,或等到仙石有餘,再來繳納。”

杜守義收過仙石,寬慰道:“趙師弟,能夠一口氣拿出四十塊下品仙石,已經是不小的積蓄了!你放心,一會我會給你選個好地方,讓你安心開闢洞府。”

“多謝杜師兄!”趙真知曉財不外露的道路,哪裡會一口氣將事情辦了,徒惹懷疑。

趙真與杜守義交辦了一些事物,正要離開,卻是迎面走來一行人。

這些人身着黑色長袍,凶神惡煞,徑直穿過杜守義一行人,往清水峰山頂而去。

為首的中年男子,面白無須,儀錶堂堂,挎着大步從趙真身旁擦過。

趙真正巧抬起頭,那中年男子也停下腳步,慢慢回首,目光盯在趙真的身上。

中年男子的眼神,極為銳利,鋒芒無比,似乎要一眼看穿趙真。

“你是何人?

身上怎會有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