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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靈蘊帶着城主府上百名金丹侍衛,衝到天闕城中心最熱鬧街區,揚州酒樓。

此時,揚州酒樓周圍數里地帶街區,閣樓,所有能夠站人的地方,已經被城內數千上萬名居民和災民修士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他們早就發現揚州酒樓不對勁,整座酒樓都被李氏世家的五十多名金丹侍衛給圍住。很快,伯爵府的薛鐵公子又帶着一夥金丹修士沖入揚州酒樓內。沒過多久,又見守城將鄭鈞沖入酒樓內!

李氏世家、伯爵府和城主府守將,都捲入進去了。

這揚州酒樓內一定是出了一樁大事!

有熱鬧可瞧!

天闕城內的很多修士、災民們為了躲避冰災,無法出城,無事可干,極其無聊。見有大事件發生,頓時興奮,立刻聚集在揚州酒樓周圍看熱鬧,透過窗戶,看看三樓大廳裡面究竟發生什麼。

整個現場,此時鴉雀無聲。

圍聚在周圍的民眾修士通過窗戶,驚懼的望着酒樓內。

揚州酒樓,三樓的地板上一片血腥!

濃濃的血腥味流淌,流到了二樓和一樓,甚至連外面千丈遠都聞得到。

死人了,而且還死了不少!

天闕城的修士居民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甚至自幼熏陶在各大世家、伯爵府和城主府的yínwēi之下,他們這輩子還沒有見到過這樣離奇的事情。

鄭靈蘊帶着一群修士,看到周圍黑壓壓一片,死寂驚恐的圍觀修士人群,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不由臉色一沉,暗道不妙。

遭了!

全是血!

她來遲一步了!

難道裡面的那一夥災民,已經被lǐxī、薛鐵和鄭鈞他們,給nuèdài死了!

周圍這些居民、災民們,一個個驚恐的顫抖。驚恐到了極限,便會化為滔天的怒火,他們的怒火會閹掉李氏世家、伯爵府,甚至天闕城!

要是無法平息眾怒,很快一場大暴動將會掀掉整個天闕城。

“lǐxī、薛鐵、鄭鈞,你們給我統統給我住手!”

鄭靈蘊心中悲憫,更是怒不可遏,率領城主府的上百名侍衛們,沖入揚州酒樓的三樓宴廳內。她今日就算得罪了李氏世家、伯爵府,也要拿他們三個混蛋祭旗!

颼!

鄭靈蘊的矯健嬌軀落在三樓,但是她滔tiānnù意尚未完全爆發,凌厲美眸掃過整個宴席大廳,滿口叱責的話,卻突然愕住,說不出來。

是死了很多人!

但是眼前的這情況,似乎跟她想象中,有一些區別。

李侍衛長死了,死不瞑目!李氏世家的其他金丹侍衛,也死了十多個。lǐxī倒是沒事,但是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一副神魂離散的摸樣。

歃血會的十三太保死了,一個個慘不忍睹。只剩下會主魯山,嚇蒙,軟趴在地上。

伯爵府的薛鐵大公子,肉山一樣顫抖着,跪在地上哭着求饒命。伯爵府眾金丹侍衛們早就嚇得一個個面色如土,沒有一個敢上前半步。

此外。

一名神秘陌生的青年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席處,和一名美妾女子在旁若無人的喝茶。

整個揚州酒樓內,只有他們兩人的面色如常。

一頭金丹畢方妖將猙獰無比,抹着利爪上的血腥。它似乎故意殺的很慢,對這些金丹修士一個個的虐殺,折磨着lǐxī、薛鐵、鄭鈞等一群修士的神經。

一頭白龜妖將,在擦拭着血珊瑚戰戟上碎肉。凡是想要逃離這座揚州酒樓的修士,都已經倒在了它這桿血戟之下。

另外還有蟹、蝦兩妖將睜大了雙目,在瞪着酒樓內所有眾金丹修士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們逃脫。

“這...”

鄭靈蘊腦子有點懵,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居然猜錯了?!

李氏世家的lǐxī公子、伯爵府的薛鐵大公子,在天闕城一向飛揚跋扈,只有他們招惹和欺負別人的份,根本不會有人去惹他們。

lǐxī說今晚設宴,欣賞他新得的兩頭珍稀金丹妖將。

應該就是這位神秘青年,手下的兩頭金丹妖將,白龜妖將和畢方妖將了!

lǐxī和薛鐵兩大公子哥,肯定是想和守城將鄭鈞,一起聯手欺壓這位神秘陌生的青年男子,奪了他手下的兩頭金丹妖將。結果卻踢了鐵板,結果完全相反,被這神秘青年男子給虐了?!

但問題是,這位青年男子是誰?

居然能夠以兩人、四妖將的微末人數,震懾住李氏世家、伯爵府多達近百位金丹修士,令他們不敢反抗。

元嬰老祖!

她腦中急思,突然想到之前感應到城內爆發一剎那的元嬰威壓,剎那間明白過來。

lǐxī、薛鐵、鄭鈞這三個蠢貨,搶劫搶到一尊元嬰老祖身上來了!

她恨的咬牙。

...

lǐxī軟趴在地上,轉頭望向鄭靈蘊,俊美的臉上一抽,苦笑。

鄭大xiaojie來了?!

他這丑,丟人丟到家了。他追求鄭靈蘊多年,一直無果。想着奪到兩頭妖將,他自己一頭為坐騎,另一頭送給鄭大xiaojie。沒想到會是眼下這個結果。看來,是徹底沒戲了。

他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

可惜,不是城主府鄭司晨鄭大人親自前來,沒有元嬰老祖前來搭救,誰來都沒用。鄭大xiaojie也根本搭救不了他們。

薛鐵乾嚎着,飛快的看了一眼鄭大xiaojie,也一樣無動於衷,跪在地上沒敢起來。

眼下誰來都沒用!

老祖,快點回來救命啊!

鄭鈞在畢方的血腥威迫之下,早就神色惶恐嚇得快瘋了,見到鄭靈蘊出現,卻是像見到救星一樣,連滾帶爬,哭嚎着:“大xiaojie,救命!讓鄭大人救救我。”

“混賬東西!我城主府有守城保民之責,我父親任你為南城門守城將,你就這樣肆意妄為,助紂為虐!說,你收了李家、薛家多少好處,捲入這趟是非!”

鄭xiaojie薄臉冰寒,一巴掌甩在鄭鈞的臉上。

“啊~!”

鄭鈞痛叫,捂着臉,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痛,瞬間紅腫了起來。

他是收了五口靈寶箱子的財貨,才給李家辦事。但這事情見不得光,絕不能承認。否則城主會打死他。

好在,他出手都是按照明面的規矩來,只要李家那邊不說,就很難被抓到把柄。

鄭鈞哭嚎道:“xiaojie,我沒有啊!李侍衛長找到我,舉報有邪修入城,還說歃血會的魯山、十三太保是證人,親眼見此人在城外殺人。人證物證具在,我守城將,抓捕邪修也是職責所在,只能前來這裡抓人。我沒想到其它啊,更不知道他們是栽贓陷害。”

“哼,歃血會的黑活勾當幹得少嗎?要不是沒有他們干黑活的證據,父親大人早派人把他們抓起來了。這麼明顯的栽贓,你查都不查,就敢來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