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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杜玄所知不同,作為儒道大家徐永文之女,徐秋萱對這些東西了解得比杜玄更多更透徹。

“魂器我曾經做個研究,看過類似的書籍,其實魂器最重要的便是上面刻畫了符文,而且最為重要的便是在這些符文上面烙印下術士的一縷神魂,使得魂器具有了靈性。其實在儒道之中,也有類似的情況。畫龍點睛,杜公子應該有所耳聞吧?厲害的畫師能夠將浩然之氣凝聚一點,徹底將一幅書畫作品激活,使之具有靈性。其實,想要讓這些樂器能夠彈奏出戰曲,不必使得這些樂器變成魂器,而只需要讓這些樂器能夠產生共鳴,營造足夠大的浩然正氣氣場,就可以了。”徐秋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徐小姐,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杜玄虛心地問道。

“我就是說,如果我們能夠用畫龍點睛的技法,在這些樂器上凝聚浩然正氣,在彈奏的時候,通過共鳴就能夠讓這些浩然正氣產生共鳴,從而建造氣場。就能夠起到戰歌的效果了。只可惜,我的儒道修為有限,沒辦法做到這一點。”徐秋萱遺憾地搖搖頭。

“徐小姐,能不能將這種畫龍點睛的技法傳授給我?我想嘗試一下。”杜玄說道。

“你?”徐秋萱不解地看了杜玄一眼。

杜玄笑了笑,通過觀想術,將自己的浩然正氣釋放了出來。

徐秋萱立即感覺到杜玄身上出現了一種讓她頂禮膜拜的氣勢,這種氣勢只有在那些儒道大家展露儒道修為的時候,才會出現如此磅礴的氣勢。徐秋萱曾經利用她的身份混進一家文廟之中,親身體驗過她父親徐永文展露出他的儒道大家的修為,那種氣勢一展現出來,很多儒生不由自主的頂禮膜拜。

徐秋萱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這種氣勢竟然出現在杜玄身上。從一開始,徐秋萱一直以為杜玄只是一個普通的武者,打仗很有天賦而已。誰想到他竟然也是儒道中人。文武雙全的儒道大家在大齊並不是沒有,但是很少出自杜玄這樣的武者家庭之中。畢竟武人與文人之間的隔閡如同天塹。

“你,你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儒道修為?”徐秋萱問道。杜玄的氣勢實在太強大了,她雖然為女兒身,但是出生在書香世家,家中又有一個徐永文這樣的儒道大家,條件自然比一般人強了許多倍,而且她非常有天分。徐永文經常感嘆,如果他這女兒是男兒身,今後的儒道上的成就會不下於他。沒想到在這黑熊堡,她竟然遇到了一個妖孽。杜玄的年齡,在黑熊堡並不是個秘密,以他二十多歲的年齡,就算從娘胎里開始讀書,怎麼能夠達到如此高的境界呢?

杜玄笑了笑:“我的儒道修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高。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具體情況不便透露,不過我應該可以施展你說的畫龍點睛的技法。”

“畫龍點睛的技法我在家中的一本書里看到過,不過,只是看過方法,並不知道該如何具體去運用。能不能成,我也沒法保證。”徐秋萱將她所知道的畫龍點睛技法寫在了一張紙上。

杜玄站起來,向徐秋萱很隆重地行了一個禮。

“你這是幹什麼?我只是將技法寫出來而已。”徐秋萱嚇得躲到了一邊。

“傳授技藝在儒道之中是極為隆重的事情。對於你來說,只是將技法寫出來,對於我來說,卻是得到一個技法傳授。在這一點上,你便是我的老師。”杜玄還是堅持給徐秋萱一個很隆重的禮儀。

徐秋萱不愧是出身儒道大家,畫龍點睛的這個技法,非常的詳盡,杜玄只需要按照技法介紹里的步驟一步一步的去實施便可以將這個技法施展出來,前提是杜玄的修為能夠達到這個技法的要求。

如果是正常的儒道眾人,想要施展這個畫龍點睛的技法,便是一般的學士層次,都會有些吃力,成功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三十。好在杜玄不是普通的儒生。他施展起來這個畫龍點睛的技法,反而非常的輕鬆。

使用觀想術將畫龍點睛里的技法,運筆的技巧,非常輕鬆地施展了起來,他也不需要使用普通的畫筆去進行點睛。而是直接在文心之中觀想出一支畫筆,所以運用起技法來,反而比用普通的畫筆更加精確。畢竟普通畫筆無論材質如何好,使用神念控制起來,多少會受到材質的阻隔,但是杜玄觀想出來的畫筆就不一樣了,這畫筆本身便是浩然正氣凝聚而成,神念在畫筆中運行,便如同在自己身體里一般。一個念頭,各種技法便已經得心應手地施展了出來。

杜玄將筆鋒對準身前的一架鼓,輕盈地在鼓的中心點了一下,那架鼓的鼓皮上竟然閃現了一道聖光,如同波紋一般從杜玄落筆處盪開。只是瞬間的一閃而過。杜玄觀想出來的那支筆便已經收了回去。但是那架鼓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上面有了一種奇妙的神韻,彷彿有了生命一樣。

這鼓用的皮自然不是飛龍皮。但這皮跟龍也有一點關係。鼓皮來自地龍。地龍雖然也叫龍,與飛龍有着天壤之別。飛龍是靈獸,而地龍則只是普通的高級蠻獸而已。黑熊堡狩獵的獵物之一。分布在黑熊山脈的一處低洼處,非常的兇猛。在蠻獸中也是非常厲害的角色。畢竟人家也掛着一個龍字。地龍的皮非常的堅韌,而且非常適合製作鼓。很多戰鼓的鼓皮用的便是地龍皮。當然這種鼓品質都算是非常不錯的。

“這就點好了?”徐秋萱看得有些傻眼,她聽說即便是儒道大家施展畫龍點睛技法的時候,都有很大的幾率會出現失敗。一幅畫只能點一次,一旦點睛失敗,這幅畫就徹底毀掉了。沒有神韻的畫,對於那些高級畫師來說,與廢紙有什麼區別?

“其實不是很難啊。”杜玄笑了笑。這真的很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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