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

“嗯，修復。”張天海解釋道：“他體內的多種病毒全被一種不知名的病毒給吞噬同化，然後與他形成了一種共生體關係。”

“共生體？”

“是的，這算是一種相當完美的狀態，我們人體有很多細菌，都是和它們屬於共生體關係，人體當中很多機能如果沒有了它們的幫助，有相當一部分器官會迅速衰竭，人會開始生病，所以有時候人體太過乾淨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知道了，我就是想知道崔賀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張天海意猶未盡，“他的狀態可以說前所未有的好，尤其是在那種我命名為生命一號的病毒幫助下，其實力正在飛速增長，尤其是橫練方向，他的身體可以說是真正的堅韌無比，子彈難入，我覺得生命一號非常怕死，所以正在不惜一切代價將崔賀的身體不斷加強。”

崔健聽得吐槽，“在這裡我不得不說你取的名字真的很土帽兒。”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張天海面色隱含激動，“你知道嗎，生命一號似乎有智慧一般，他確實有癌症那種無限生殖的特性，可是會恆定的保持一定的數量，既不增多也不減少，多了的話會當中一些老的病毒細胞會自發滅亡，少了也會自發分裂繁殖，生命一號病毒覆蓋他的全身，與他的細胞相結合，形成一種另類的共生，每二十四小時換新一次，可以說二十四小時之後，他就是一名嶄新的人類。”

崔健指了指大腦，“連腦袋也是嗎？”

張天海點點頭，“當然，只要生命一號所覆蓋處，就會換新一次，經過我的研究，這是超遠古級別的病毒細菌，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奇蹟反應，當中的很多的運作我根本摸不着頭腦。”

“那他還是他嗎？”

張天海擺擺手，“這種哲學類的問題就不要問我了，我不知道，不過他的記憶清楚，意識沒有絲毫變化，我察覺不出有任何改變。”

“你找人試過他身上的生命一號嗎？”

“怎麼沒試過，可惜都失敗了。”張天海長嘆一聲，“生命一號具有獨一性，目前還沒有任何辦法找到突破口，要是能夠將這個細胞移植到別人身上的話，這對全人類進化是相當重要的里程碑，可惜，到現在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做到這一點。”

“你是試過了？”

“當然。”張天海點點頭，“可惜當把生命一號從崔賀身體內提取分離出來，然後注射到其他人身上，就像注射劇毒一般，整個人會迅速增生肉質，體型迅速膨脹，然後呯的一聲，整個身體徹底爆炸開來。”

崔健目光異色一閃，“人體實驗？”

“那可不，如果不拿人做實驗的話，在一些阿貓阿狗身上得到的數據根本沒有可參考性。”張天海看了眼崔健，顯然明白崔健因何詢問，接着繼續開口道：“放心吧，能拉過來做實驗的，都是一些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死刑犯，我們還是滿講人權的。”

崔健啞然，轉念一想，這些死刑犯留在世上除了浪費一段時間糧食外，沒有任何作用，與其如此不如廢物利用，做人體實驗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崔健對於人體實驗倒是沒有任何憤慨的情緒，說點實在的，就算是現在的氣血功夫，也是在先人前仆後繼的血淚試驗下逐漸打磨成型，當中到底經歷了何等血腥，不得而知，他也不想知道。

每一種體系的建立，無一不伴着屍體前進的，尤其是開發人體的這一方面，尤為突出。

“那崔賀經歷過那種膨脹嗎？”

“當然經歷過，不過到底是練橫練的，身體就是堅韌，都腫成一個大氣球了就是不爆炸，我覺着以後練橫練的人肯定非常適合這個項目，哎呀，多虧你提醒了我！”

張天海目光熾熱的看向崔健，“你要不要試試？”

崔健斜了他一眼，“你敢動我我就和你拚命。”

正說到這裡，崔賀驀地睜開眼睛，身上慈悲之意隱去，站立起身看向崔健這邊，顯然是感受到了崔健和張天海的目光。

崔健驚異，看着崔賀的目光似乎投射過金屬牆壁看向這裡一般，“他能看到這裡嗎？”

“當然不能，你又不是沒有進去過，這六面鋼鐵牆壁你哪一面沒有錘過？”

崔健咧了咧嘴，當初做人體極限壓力測試的時候，崔健很不爽任人擺布，當然會出手試探一下這些鋼鐵牆壁，可惜的是除了留下一些拳印之外，沒有任何反應，顯然相當厚。

崔賀開口，“崔健，你來了？”

見好一會兒沒有出聲，崔賀繼續開口，“別裝逼，我知道是你，只有你會用這種猥瑣的目光看我的！我能夠感覺到！”

“……”

好半晌，崔健才對着話筒道：“麻煩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像我這種玉樹臨風，賽若潘安的人，會是像你所說的這樣的？”

三分鐘後，崔健進了測試房間內，他走到崔賀五步開外後站立，然後環抱着雙臂繞着崔賀一拳，這下崔賀臉色有些綳不住了。

“你幹嘛離我這麼遠？”

“我怕你身上的病毒傳染到我。”崔健面色認真無比。

崔賀是看得有些蛋疼，他拍了拍自己的身體，“放心吧，經過多次的試驗，除非是將生命一號從我身體里單獨分離剔除，不然根本不會有任何傳染性。”

崔健揚了揚下巴，“看樣子你確實沒事啊。”

崔賀挺了挺胸脯，拍了拍胸膛，“我好着呢，大好人生還等着我去享受，為人類的終極事業而奮鬥的目標還沒有完成，我怎麼可能就此倒下，相反我還因禍得福，神功大成，我天龍寺的大威天龍身將會徹底在我手裡發揚光大。”

接着，他騷氣的甩了甩油光錚亮的頭，手抹了抹自己沒有的劉海，“來試試，我現在的身體絕對比之前要厲害得多。”

“算了吧。”崔健擺擺手，“要是我不小心把你給打壞了，我怕你們天龍寺會雷霆大怒，派出羅漢來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