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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馮盎在享受上算是玩到了大唐年間的極致。碧波,綠水,美人……!雲浩幾乎在一瞬間,對馮盎生出高山仰止的情懷。英雄一世的女中豪傑冼夫人,怎麼生出來這麼個貨。

“楚公!這廣州城酷暑難當,老夫這個避暑的法子可好?”馮盎看到雲浩臉上的表情,頗為自得的說道。

“在長安時,天氣也是一樣的熱。沒辦法,家裡的廳堂上總是放着大塊的條冰。現在看起來,豈止比越公差了一層。”雲浩斜躺在矮榻上,身邊的美麗婢女立刻在殷紅的葡萄釀裡面,加上兩條冰魚。這是大唐勛貴最流行的喝法,顯然馮盎在事前做了不少的功課,包括訓練一位知情趣侍女。

“哈哈哈!楚公家資巨富,臨潼封地廣大弄這麼個排場還不是輕而易舉?哎……!馮某老了,沒了少年時的那份兒進取之心。現在,也只能是在這些事情上抓撓。倒是讓楚公見笑!”

“越公客氣了,聽說上個月越公還喜添麟兒,怎麼擔得起一個老字。”

“哈哈!嶺南的女子好生養,楚公北歸之時,老夫為楚公準備些個。只要楚公肯下苦工,生百八個兒子不難。”馮盎尖利的笑聲好像夜梟!

不能跟咸濕佬深入討論這個問題,很明顯生兒子是馮盎比較擅長的領域。這混蛋和一打,呃……!是一群女人生了無數孩子,光兒子就一百多。閨女更是多的數不勝數,估計連他自己也認不全。就生兒子這本事上,雲浩不得不承認自己完敗。

“父親知道楚公這次軍情緊急,出來之時沒有帶許多的下人,特地精選了美婢十名送往戰艦之上,侍奉楚公及夫人。”馮智戴立刻打蛇隨棍上。想要和雲浩交好,必定得在雲浩身邊安插一些眼線才行。這些女人都是馮家從小訓練的孤兒,在忠誠方面絕無問題。只要雲浩有什麼風吹草動,自己很快就會知道。如果雲浩拒絕,那麼很顯然雲家拒絕和馮家交好。

“呵!呵!如此多謝越公與公子的美意!”雲浩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馮盎和馮智戴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

沒有任何阻礙的接受了馮家的人,證明雲浩和馮家結盟的意願非常堅決。想到長安將會有以為如此強力的盟友,馮家父子的心都要笑開了縫。

“楚公!智戴有一小女明月胭脂,頗得老夫喜愛。老夫有意將她許配給雲家大公子,不知道楚公意下如何?”馮盎立刻準備敲定跟腳。聯姻,是勛貴之間結盟的常規手段。如果雲浩答應下來,便是向全大唐宣布雲家與馮家結成了同盟。

馮盎說完,便和馮智戴緊張的看着雲浩。

“越公,冼夫人的血脈配誰家的兒郎都沒有問題。雲浩對此事十分贊同!不過……!家母尚在,這樣的事情是一定要稟明家母之後,才能答應越公。”

“哦!正該如此!正該如此!”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但云浩已經表示同意。大唐以孝道治國,這種家族大事自然要徵詢一下雲家老祖宗的意見。不過雲浩這個家主都沒有意見,他的母親趙氏更不可能有意見。可以說,這件事情已經成功了八成。

“楚公飲勝!”馮盎高興的舉起手中酒杯,他的杯中可不是葡萄釀。而是非常純正的雲家烈酒,自從在長安喝過一次之後,馮盎就喜歡上了這東西。唯一不好的就是喝多了之後,第二天總是有自殺的衝動。

馮盎身後的侍女一揮手,剛剛駛得遠些的花船立刻划了回來。絲竹管樂的聲音貼着水皮兒傳過來,花船上面的女子穿着極其簡單的衣服,跳着難度超高的舞蹈。抬腿揮臂之間,肉隱肉現。

女人總是能夠點燃男人之間的話題,尤其是馮盎這個對女人十分了解的傢伙。指點着那些歌姬,向雲浩介紹他們優缺點。每每有驚人見解,讓他的形象在雲浩心中愈發的高大起來。這還是一個善於鑽研的學術型老色鬼,已經到達了眼中有衣心中無衣。無衣勝有衣的至高境界!

只要一談論這樣的話題,就會很費酒。尤其是馮盎勒令身邊的侍女脫光衣服,要向雲浩演示一下自己獨創的馮家三十六式。場面就有失控的危險!

到底是老了,三十六式只演示了七八式,馮盎便不得不大口喘氣的宣布中場休息。至於能不能完成三十六式,雲浩認為這是對體力以及毅力的極大考驗,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嘗試。

雲浩攙扶起馮盎的時候,馮盎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蟲子咬了一口。仔細檢查,發現屁股上有一個小小的出血點。隨手擦了擦,沒怎麼出血也就沒在意。廣州這地方的蟲子很多,鬼知道是什麼蟲子咬了自己,還是儘快回復一下體力,繼續三十六式,馮盎覺得不能在雲浩面前丟人。

除了雄闊海,所有的人都是站着進去橫着出來,包括那四名一絲不掛的侍女。都是被幾個醉鬼男人灌了許多的酒!

雲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每次醒來的時候都能看到張妙柯在自己床榻前。葡萄釀的好處就是喝過酒的第二天,沒有太大的不良反應。儘管腦袋有些暈,但云浩覺得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怎麼喝了那麼多酒,吐了一個晚上。這樣很傷身子的!”張妙柯一邊給雲浩穿衣服,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

“這件事情你不懂,事關嶺南的天氣,不得不親自出馬。喝點兒酒而已,又不是操刀子砍人。馮盎會送來十名美女,你看着使喚就是了。把雄闊海叫來!”穿好了衣服,雲浩拍了拍張妙柯的臉頰。想親一口的時候卻被推開,老夫老妻的居然還臉紅。

被老婆打了一巴掌,只能出來尋找雄闊海那個混蛋。

一鍋肉在湯水裡面翻滾,瀰漫的肉香隔着老遠都能聞到。雄闊海和薛仁貴盤腿坐着,一個酒壺在兩個人之間不斷傳遞。

“我說,你行不行,該好了吧!”雄闊海灌了一大口酒,咂吧着嘴說道。肉香一個勁兒的往鼻子裡面鑽,他已經有些忍不住。

“快了!快了!這碗湯打下去,再煮沸就能吃了。加上咱家特質的辣醬,神仙都得滾三滾。”薛仁貴一邊用勺子向外舀鍋邊的泡沫,一邊說道。

“老子現在就想滾!”雄闊海已經等不得了,沒想到薛仁貴這貨做狗肉一絕,以前還真小看了他。雄闊海吃起東西來,從來都是捨生忘死。不顧驚人的溫度,兩手捏起一塊狗肉就想往嘴裡送。

“住口!”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雄闊海一回頭,就見到雲浩急吼吼的衝過來。一腳踹翻了馬上熟透的狗肉鍋,然後一巴掌打掉他手裡的狗肉。

這也就是雲浩,換成另外一個人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雄闊海愣愣的看着雲浩,薛仁貴手裡還拿着勺子。兩個人愣愣的看着雲浩,不明白一鍋狗肉而已,怎麼惹得家主如此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