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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重見天日

蒙俊的臉色精彩極了,一會黑一會白。銀月說的沒錯,他是十絕學院的學生,這次可是打着十絕學院雲騰的名義出來遊歷的,他被關進這裡的事情尚沒有走漏風聲,倘若真傳到了十絕學院,恐怕雲騰會不遠萬里的親自殺過來要一個交代!

“先生,請您理解。當日證據確鑿,如果不將您下獄,恐怕難以服眾。”蒙俊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似乎是知道自己理虧,聲音聽上去虛了不少。

“證據確鑿,那你們又是怎麼翻的案?”銀月似乎是鐵了心的要找蒙俊的麻煩,不依不饒的問道。

“您出去了,就知道了。”蒙俊卻找到了可以反擊銀月的一個點,立刻開口說道。

銀月冷哼了一聲,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侍衛長,倒是不傻!於是他大手一揮,說道:“開門,把我們都放出去。”

“先生,我沒有權利放走其他的犯人。”蒙俊有些為難的看着銀月,說道,“不如還是您出去之後,親自去向王上請旨吧。”

銀月微微皺眉,思考了一下,確實如此,於是他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三個人,說:“三位哥哥,那我先出去,很快就來接你們。”

“不急。不急。”白二淡淡的笑着說道,還衝銀月揮了揮手。

“他娘的!銀月,出去別忘了備上幾大壺好酒,老子出去可要喝個夠!”孫彪大掌一揮拍在了銀月的肩膀上,哈哈的大笑着。

銀月笑着點頭,連聲說道:“一定一定。”

見銀月點頭,蒙俊才鬆了口氣,趕緊打開牢門把銀月接了出來。走出死牢,立刻就有兩個衛兵跑過來給銀月撐了兩把黑色的傘,為的是替他擋住陽光。死牢里是沒有陽光的,銀月在裡面待了足足七天,乍然一出來,肯定是受不了這麼強烈的陽光的。

即使有黑色的傘擋着,銀月還是覺得陽光有些刺眼,忍不住伸出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勉強的抬起頭看了看天。

嗬,天空一碧如洗,陽光萬里,這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最適合這種沉冤得雪的事情了!

“先生,請先回去休息吧。”蒙俊一面在前面引路,一面說道,“明日王儲殿下,會為您設宴洗塵。”

“你說什麼?”銀月一怔,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麼他才進去了七天,杜隱龍就立了王儲?

在死牢里開開心心的跟着三個人學本事的銀月,壓根就沒想到這七天外面發生了什麼樣的巨變。

蒙俊微微皺着眉,一臉諱莫如深的看着銀月,小聲的說:“先生,王儲殿下會告訴您一切的。哦,對了,王儲殿下,正是小王子。”

這一點銀月倒是猜到了,自從上次立了風城的大功,銀月就知道,王儲之位已經是杜懷北的囊中之物。蒙俊也知道現在走在自己身邊的這個銀月先生,與杜懷北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杜懷北一定會把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給他聽,自己也就不用多操心了。

這一路上,銀月果然沒有再問什麼。他在心裡盤算着,依杜懷北的性格,恐怕今晚就會忍不住來找自己,反正現在不管他問什麼,這個身為臣下的蒙俊都不會說,還不如留着晚上一起問杜懷北。

入夜,銀月合衣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睡意。忽然“哐”的一聲門響,銀月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杜懷北果然提酒來找自己了。並且他好像已經喝了不少,因為他是踹門進來的。

今晚的月亮很圓,銀月覺得自己很久都沒見過這麼圓的月亮了。

杜懷北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銀月的床邊,只是喝酒,他現在已經是永生帝國未來的繼承人,王儲杜懷北了。

“呦,是王儲殿下來了啊。”銀月嬉皮笑臉的坐在床上看着杜懷北。他發現自己在死牢里的那幾天,還真有點想這個小子。

“銀月,你這語氣還能再酸點嗎?”杜懷北不滿的橫了銀月一眼,把一瓶酒塞到了他懷裡,然後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銀月笑着打開了自己手中的酒,管轄一大口後,舒服的打了個酒嗝,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當了王儲還不高興?”

杜懷北不說話,目光變得有些悲痛起來,銀月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也有點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一個人。似乎,也總有一個姑娘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銀月微微皺眉,又喝了口酒,也不知道雲月那個丫頭現在過得怎麼樣。

“說說吧,我不在的這七天,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了?”銀月拍了一下杜懷北的肩膀,問道。他知道杜懷北一定有很多的話想說,現在,他願意聽他絮絮的說一會。

“銀月,你知道我這個王儲的位置,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換來的嗎?”杜懷北喝了口酒,眼睛似乎有些紅,“雲華城的最西面,有一座雲華山,那上面,埋着六個我曾經最好的兄弟。銀月,我並非不善與人相交,而是我不願意。自從他們都死了之後,我就不願意。”

“他們,是都為了我死的啊。”杜懷北感嘆了一聲,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渾濁的酒氣,“你知道權力的傾軋有多可怕嗎?”

“說重點。”銀月喝了口酒,並不想聽杜懷北感嘆這些王室的事情。

杜懷北也喝了口酒,又說道:“重點嗎?重點就是,他們都為了我的王位死了。或甘願,或不甘願。我害死了他們。他們都是王權的犧牲品。而且,都是天賦異稟的修鍊者,他們,都可惜了。”

杜懷北喃喃着說道,眼睛裡有痛惜,有後悔,有茫然。他流露出了一個像是迷路的孩子一樣的表情,讓人不忍側目。

銀月靠在床上,看着杜懷北,問道:“那嵐嵐呢?她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兩年前。”杜懷北忽然笑了笑,他低頭看着手中的酒瓶,像是墜入了某種回憶中,眼神溫柔的好像可以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