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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黎說的很精簡,徐璐跟着則也補充了一句:

“當聽到外面有人喊我們的時候,我其實是想出去看看的,但是安子黎沒讓我出去,她和我說外面的聲音很古怪,並且這裡真的很詭異,加上我膽子本來就小,安子黎不出去,我自己就更不敢出去了。”

徐璐說完後,錢鈞則若有所思了想了想,繼而對她問道:

“就是說你們昨天只是聽到了房間有聲音,但是並不知道房間里發生了什麼對嗎?”

“房間里發生什麼?”徐璐不清楚的搖了搖頭。

錢鈞則看了徐璐一眼,覺得安子黎他們很可能用的是秦銘的那個辦法,就是一整個晚上都不睜眼,所以並不知道當時房間里到底進來了什麼東西。他沒有特意向徐璐解釋,而是說起了他和巴奪昨晚的情況:

“我們也是在聽到一聲鐘響後,房間里開始發生怪事的。

先是外面有人敲門,我當時聽到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聲音有些像程然,但是我們沒有理會。

緊接着,又從衛生間便響了起鏡子碎裂的聲音,聲音很大,就像是有人在不停用拳頭猛砸一樣。

我和巴奪待在床上沒有下去,等着衛生間重新安靜下來後,便見一個木偶的腦袋,突然從被子里鑽了出來。

我們被嚇得跳下了床,這時候衛生間的門也被推開了,之後又有三四個人偶,嘴巴不停蠕動着像是在咀嚼什麼東西似的走了出來,並且每個木偶的手上,都拿着一把那種像是專門用來雕刻的刻刀。

它們出來後,就直接揮動着刻刀朝我們沖了過來,然後我們就和它們扭打在了一起。

大概糾纏了10分鐘左右,那些木偶便忽然間從我們眼前消失不見了。”

錢鈞則說完後,這次換成了秦銘問道:

“你們和那些木偶扭打在一起,沒有受傷嗎?”

“沒有。那些木偶只是看上去很兇,但是並沒有什麼攻擊力。”

錢鈞則這麼一說,秦銘立馬就明白了,想來昨晚的遊戲很可能就是鬼祟製造的一個幻境,像木偶什麼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其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騙他們離開房間。

因為只要他們從房間里離開,就等於是違背了遊戲規則,所以鬼祟自然便能夠毫無顧慮的進行殺戮了。

像徐世軍、蔣錢他們,都是因為逃出房間,違反規則才被殺死的。而像楊倩倩他們那些死在房間里,則要麼是沒有點蠟燭,要麼是蠟燭一開始就熄滅了,所以也屬於“違規”。

不過這種解釋也並非沒有漏洞,畢竟還有孫國偉這麼個特例存在。孫國偉雖然睡得“不省人事”,但是他卻並沒有按照鬼祟的規定點燃蠟燭,他理應因為違規被殺死才對。

還有就是他自己這邊的經歷,也多少有些問題,那就是鬼祟在誘騙他出去不成後,還想要讓他睜眼,甚至是為了讓他睜開眼睛,還無恥的將他的褲子都脫了。所以如果說只要不出去就行的話,那鬼祟為什麼還會怎麼做呢?

總不能說昨晚找上他的鬼祟,就好這“一口”吧?

其他人都說完了,眾人中就只剩下了汪荃一個人沒說。秦銘其實看到汪荃還活着,心裏面是有些失望的,他本以為什麼都不和汪荃說,汪荃十有**會“犯規”而亡,但沒想打這個變態竟然活下來了。

從中也不難看出來,汪荃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到我了是吧。”

汪荃有些刻意的對着秦銘笑了笑,就彷彿是早已看穿秦銘在想什麼似的,而後說道:

“我和你們經歷的都差不多,在房間里出現了很多張牙舞爪的木偶,一開始我還嘗試攻擊它們,但在我發現無法解決掉它們後,我就猜到它們很可能只是幻境製造出的虛幻產品。

於是我就不再理會它們,戴着耳機看了一晚上的電影。”

“你是真厲害,竟還有心情看電影。”

巴奪衝著汪荃豎起了大拇指,倒像是真有些佩服他的樣子。

錢鈞則見狀忙給了巴奪一個眼色,畢竟他們兩個人眼下是站秦銘這頭的,所以和汪荃不說暗地裡怎麼樣,起碼面上多多少少是要分些立場的。

“鬼祟之所以可怕,在我看來就可怕在它們所具備的殺戮意志上,而一旦它們不具備了這種意志,僅剩下了一個“可怕”的樣子,那自然也就不用怕它們什麼了。

就像人一樣,樣子凶不可怕,可怕的是樣子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但是身體里卻長着一顆歹毒的心。這就難對付嘍。”

汪荃話裡帶話,分明是等着秦銘自己對號入座,但秦銘卻根本沒理會他,而是對其他人說道:

“與昨晚類似的事情,我想今天必然還會發生,只要我們能夠遵從鬼祟的要求,並在此基礎上找到破解之法,想要生存下來還是不難的。”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現在想要回家!”

孫國偉這會兒有嚷嚷起來。

“現在如果冒然離開,只會死的更快。”

秦銘本想勸孫國偉冷靜一些,結果反倒是讓孫國偉更加變本加厲了: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讓我們過來,我們也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什麼鬼祟,什麼詛咒……哪裡又那種狗屁東西,搞不好蔣錢他們都是你殺的!”

“哦,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走吧你,沒人攔着。”

秦銘說完見孫國偉不吱聲,他則又吼了一句:

“沒聽到我的話嗎!你不是要走嗎,倒是快TM點兒啊!”

“走就走!你以為老子怕你嗎!”

孫國偉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樓梯口走去。

“孫國偉你回來,你難道真想死嗎?”

錢鈞則有些不確定秦銘心裏面到底是真想讓孫國偉走,還僅僅只是不爽的那麼一說,所以在猶豫後還是勸了一句。

“留在這裡才是死路一條!”

孫國偉看樣子像是下定了決心要一個人離開,在走到樓梯口後,便“噔噔”的下了樓。

“你就讓他這麼走了?”

錢鈞則有些看不懂的對秦銘問道。

秦銘聽後搖了搖頭,目光衝著樓梯口的方向並沒有回答,正當錢鈞則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便見孫國偉竟又去而復返的跑了上來,面露驚懼的不停喊道:

“信!又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