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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不好意思讓夏潔盛給他,但是夏潔卻不覺得有什麼,秦銘道了聲謝謝接過來,隨後試着喝了一口,誇讚道:

“姐姐,真是太好喝了。”

聽到秦銘喊自己姐姐,夏潔的身子不禁一僵,不過倒是沒有說什麼,而是有些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

秦銘最喜歡喝的就是皮蛋瘦肉粥,秦恆遠以前經常會做給他。儘管他後來也試過買一些,但是在味道上卻總是差得很多。

但是夏潔今天熬得,在味道上和秦恆遠熬制的頗為相似。

秦銘喝的讚不絕口,夏潔倒沒怎麼喝,只是有些獃獃的看着他。

“姐,你怎麼不喝啊?”

秦銘又喝了一碗,雖然還是意猶未盡,但是卻不好意思再喝了。

“我已經不餓很久了。”

夏潔有些苦澀的回道。

“不餓?”

“嗯。”

見夏潔承認,秦銘不由問道:

“不吃東西,身體該怎麼補充營養?”

這一次夏潔並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秦銘心裏面隱隱想到什麼,張了張嘴也沒有再問下去。

“我再給你盛一碗吧。”

“不用了姐,我已經吃飽了。”

秦銘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再吃了。

“那好吧。”

見秦銘不需要,夏潔也不再堅持,空氣一下子又安靜了起來,不過沒等秦銘說什麼,夏潔便率先說道:

“我們出去轉轉怎麼樣?”

“好。”

本以為夏潔說的轉轉,就是兩個人去外面走走,結果夏潔卻開車帶他去了夏市最大的商場。

不僅如此,之後更是又給他買這,又給他買那的,就算他明確表示不要,夏潔也會給他買,這甚至給他一種自己是被富婆bāoyǎng的錯覺。

等着在商場逛了一圈,買的差不多後,夏潔還要帶着他去4s店選車,要不是他說自己沒有駕照,還不會開車的話,夏潔恐怕就真的帶着他去了。

當然,他心裏面其實也清楚,夏潔會突然對他這麼好,並不是單純因為他,而僅僅是對方將他帶入到了弟弟這個角色而已。

所以與其說夏潔是對他好,倒不如說是在借住他彌補心中的遺憾。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夏潔對他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

甚至已經無微不至到,要給他洗nèikù,洗襪子的地步。

要不是他寧死不屈,沒準對方都得給他洗澡。

他雖然很清楚自己是誰,但是夏潔卻彷彿沉浸在了,過往的歲月中。

不過從中他也確實能夠感受到,夏潔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開心,而不再有任何陰鬱的感覺。

錢麗在這期間又出現過一次,但就和之前那次一樣,並沒有正面和夏潔交手,便又離開了。

安子黎也有給他發過幾次消息,人也已經順利的完成了考試,目前還住在她原來的地方。

他們在通訊器里也沒有多聊,在得知彼此都很安全後,便約着等見面後再說。

一晃,秦銘在夏潔這兒已經住了一周的時間了。

夏潔雖然不覺的怎麼樣,但是他卻是有些受不了了。

因為真的就和蹲監獄一樣,每天就是夏潔去哪他去哪,要麼就是跟夏潔在卧室里,並且更過分的,他現在都已經不睡在地上,而是直接shàngchuáng了。

他和夏潔兩個人,各自躺在床的一端,夏潔每晚都睡得很好,可是他卻始終出於失眠的狀態。

全靠着恢復藥劑,一瓶一瓶的這麼頂着。

夏潔剛剛睡下,秦銘看了她一眼,發現對方的體態眼下並沒有發生變化,這也證明對方目前並沒有睡着,或者說是還有意識存在。

說起來這也是他幾天下來,對夏潔觀察得到的結果。

那就是一旦夏潔出於無意識的睡夢狀態,她的體態就會變作妖魔化,給他一種錢麗就睡在他旁邊的錯覺。

有好多次,他都想問問夏潔,她這種妖魔化到底是屬性靈力導致的,還是出於其他方面。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他覺得夏潔並不會回答他,事實上夏潔這幾天雖然是像照顧弟弟一樣照顧他,但是有關學院的事情,她是一句都沒有多說的。

或許就像是夏潔一開始對他說的那樣,很多事情說出來,無論對誰都是沒有半分好處的。

“妖魔?夏潔?有意識?沒有意識?”

秦銘心裏面捉摸着這件事,想着那侵入夏潔的意志,會不會就是導致她出現這種妖魔化的原因呢?

在夏潔清醒的時候,她的意志能夠作為主導,所以能壓制住妖魔的一面。可是隨着她進入睡夢中,妖魔的意志便會脫困而出,從而令身體妖魔化。

可如果答案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學院的意志就是妖魔的意志?

那學院是什麼?

學院就是妖魔?

“弟弟……你不要跑……你快停下來……”

就在秦銘想的感到恐懼的時候,身旁的夏潔突然間呢喃起來。

秦銘看了她一眼,覺得躺在床上並不保險,於是打算從床上下來,只是他剛側過身子,從身後便伸來了兩隻冰冷的手。

“我逃不掉了……我被妖魔盯上了……你快逃走吧……快逃吧……”

夏潔從身後死死的抱着秦銘,秦銘嘗試着想要掙脫,但是卻並沒有成功。

“姐,你這麼抓着我,我沒法逃啊。”

秦銘試着喚了夏潔兩聲,夏潔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這才有些不情願的鬆開了手。

“太可怕了。”

從床上翻下來,秦銘心中有些後怕,在看夏潔又變成了那副人身鷹爪的妖魔化狀態。

兩隻碧綠色的眸子,也開始沿着她的脖子遊走起來,在這黑暗中散發出陣陣惡意。

早上起來,秦銘依舊裝作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因為上午要去學院參加學期總結,所以夏潔今天要較前幾天起的稍早了一些,依舊給秦銘煲了粥。

吃過早飯,兩個人從小區出來,黑衣人打扮的司機已經是等在外面了。

秦銘看了那司機一眼,隨後便和夏潔坐在後排,至於夏潔則什麼都沒說。

他們不說話,司機作為一個幾近等於啞巴的存在,自然也不會開口。

去學院不是在夏潔家裡,所以秦銘也不會再姐姐長姐姐短的那樣去叫,雖然和夏潔坐在一起,但兩個人看上去卻顯得很陌生。

至於夏潔,也已經恢復了以往高冷導員的氣質。

學期總結,所面對的並不是只有符合升入大二標準的學生,而是面對四所分院的全體新生。

所以無論是班級導員,還是各班的新生,只要是活着的人都必須要參與。

車流從擁堵變得稀薄,直到路上再也看不到一個人,一輛車子。

像這樣又行駛了一會兒,學院那龐大的身影便緩緩的顯化了出來。

並且和以往他們回學院不同的是,這一次並不只有他們這一輛車,隨着學院的出現,還有很多輛載着新生或是班級導員的車子,在這時就像是突然從空氣里鑽出來的一樣,紛紛闖進了他的視線。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