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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那孔洞里的眼睛,彼此對視了片刻後,秦銘便抬起一節沙發,繼而快步來到牆邊,用沙發上擋住了上面的孔洞。

只是沒多久,沙發便開始顫顫的向前移動起來,就像是受到了某種推力一樣。

直到秦銘用手將沙發抵住,那作用在上面的推力,才漸漸散去。

房間雖說重歸寂靜,但卻很難說那女人會就此善罷甘休,所以今天晚上,他睡是肯定不能睡了。

單不說那女人會不會趁着他睡着時闖進來,光是想到那隻冒着綠光的眼睛,他就頓時睡意全無了。

“姐姐……小東終於是找到你了,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

秦銘這邊神經緊繃的防範着隔壁的女怪物,就連眼睛都不敢多眨,然而易少東那貨卻依舊睡得和頭豬一樣,並且嘴裡還在呢喃的說著夢話。

“睡死你個王八蛋。”

心裏面暗罵了易少東一句,但是秦銘卻並沒有將這貨喊醒,覺得與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熬着,倒不如讓他好好休息,這樣也利於未來幾天的守夜工作。

不過話說回來,儘管易少東經常會表現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來,但是他心裏面卻從不覺得,這貨真的就是這樣。

所以別看易少東現在睡得像頭豬,一副對危險毫無警覺的樣子,真要是那女人從隔壁闖進來,這貨怕是分分鐘會變得和殭屍一樣,突然睜眼,繼而直接從床上跳起來。

說白了,還是那女人“鑿壁偷窺”的行為,沒有讓他感覺到危險。

這也是他和易少東不同的地方,易少東是屬於臨危不亂的那種,是做事情也好,還是面對事情也好,都習慣於順其自然,並不喜歡想太多。

而他則是典型的居危思安,習慣於防範於未然的人,哪怕有半點兒危險的苗頭,都會極大程度的引起他的警惕,所以會想的相對多一些。

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才考試還沒等正是開啟,他們就已經被盯上了。

時間轉眼已經來到了凌晨2點多。

屋子裡完全被黑暗籠罩着,沒有半點兒月光投射進來。

劉丹失眠的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裏面正不受控制瀰漫著恐懼。

至於這恐懼的來源,則並不僅限於張鐵柱和趙欣欣,而是所有人。

因為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叫做婷婷的孩子。

沒有徵兆的忘記,甚至連絲毫的痕迹都留下。

要不是她看到了婷婷的行李箱,看到行李箱里放着的那張照片,她想來也會和這劇組的其他人一樣“冷漠”。

可是話說回來,她現在雖然是相信了趙欣欣的話,相信了婷婷的存在,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對其他人說。

儘管有婷婷的照片作為證據,但是其他兩位老師,卻仍是堅信她們自己的認知,儘管她們都解不開那個行李箱存在的謎題。

因為她們幾個人聊完已經很晚了,孩子們也已經都睡著了,所以有關行李箱的事情還沒有問張鐵柱。

或許等到明天,再對張鐵柱問清楚行李箱的事情後,這件事應該就會水落石出了。

“哎,我大晚上想這種事幹嘛呀。真是的。”

劉丹在心裏面說了自己一句,儘管她現在仍沒有睡意,但是想到明天還要在旁邊盯着孩子們拍攝,尤其是還要想辦法解決趙欣欣的事情,所以她覺得無論如何都得睡了。

點亮手機屏幕,照着腳下從床上下來,劉丹隨後有些心裡發毛的走去了衛生間。

將衛生間的燈打開,因為電壓問題,所以燈光顯得很暗,這也令鏡子中的虛像,多了幾分陰鬱。

脫掉褲子坐在馬桶上,劉丹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衛生間的門上。

因為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暗的關係,還是她有些眼花了,她總覺得白花花的們班上,好像附着着一個影子似的。

並且越看她越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可是門上怎麼會有影子呢?

她朝着自己的腳下看了看,屬於她的影子就在貼在地面上,天花板上也沒有任何遮擋,按理說門上是不會出現影子的才對。

她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她已經嚇得快因為腿軟,而沒辦法提上褲子了。

按下了沖水的按鈕,劉丹快速的提上褲子,隨後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前。

然而隨着她的靠近,先前她坐在馬桶上看到的影子,倒是消失不見了。

心不在焉的轉過身來,劉丹將水龍頭擰開,本想洗個手就回去,可是當她的目光對準牆上的鏡子時,她頓時被嚇得驚叫一聲。

因為在鏡子中,除了她以外,竟還存在着另外一張臉。

那張臉是屬於一個孩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鐵柱。

從鏡子里看去,張鐵柱就站在她身後的位置,昏暗的燈光在他看上去有些髒兮兮的臉上,形成了一片陰影。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為什麼我完全沒聽到聲音?

在鏡子里看到張鐵柱的一瞬間,劉丹心裏面不禁冒出來很多驚悚的念頭。

“鐵柱?”

劉丹在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後,便趕忙回過頭去,結果也正是這回頭一看,將她徹底推進了恐慌的深淵中。

因為在她的身後,在張鐵柱理應存在的門前……根本沒人在那裡。

劉丹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之後又不相信的再度轉過頭來看向鏡子,接着,她便又大聲驚叫起來。

因為在那面鏡子里,張鐵柱仍好端端的站在她身後,並且再用一種,不該出現在孩子身上的惡毒目光,在死死的盯着她。

再一次不由自主的轉向身後,劉丹的視線中依舊沒有半個人影,但是她卻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窺視感。

窺視感來源於她的身後,確切的說,是來源於那面鏡子。

劉丹被嚇得不停尖叫着,她拚命的掰着門把手,可是衛生間的門卻紋絲不動。

就在她大腦一片空白,被嚇得近乎失禁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手腕一痛,就像是被鉗子夾到了一樣。

她下意識去掙脫,但卻無法將手抽離,想要繼續呼救,喉嚨也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樣,根本發不出聲來,只能任由那股無形的巨力拖着。

洗手池的水龍頭,突然嘩嘩的打開,馬桶也在這時發出了刺耳的抽水聲。

午夜的衛生間里,一個孩子,正擠按着一具女人的屍體,往馬桶里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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