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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超無聲的流着眼淚,忍不住抽泣了一聲,強笑着對他妹妹說道:

“沒什麼事,是問問你在幹什麼。”

“哥,你怎麼了?你哭了?”

“竟胡說八道,你哥我都多大的人了,你以為還會像你一樣哭鼻子。

這幾天呂守降溫,我可能是涼着了。

那行,我先掛了啊,沒事的話……多往家裡打幾個電話……別讓他們老兩口惦記。”

“我知道了,我昨天晚還打了呢,不過你真的沒事嗎?我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沒事。好了不說了。”

陳超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捂着臉蹲在地痛哭起來。

說不出來。

他真的是沒法將他心那些骯髒的念頭對他妹妹說出來。

“秘密”這個詞實在是太可怕了。

因為它是每個人心裏面,最為見不得光的東西。它好好的藏在心裡,自己還是別人眼裡的同類。可一旦它露在眾人的面前,那麼頃刻間自己會成為變態,異類,甚至是惡魔。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每個人都有秘密,都會有很多不好的想法,但是我並沒有做出太過格的事情……我對我妹妹也很好,但是我們年齡相近,在青春期那個年紀下,男生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邪惡的念頭,這絕大多數人都會的吧!

為什麼你非要針對我!”

陳超紅着眼睛,衝著那正咧着嘴笑着,在一步步朝他走來的男人吼着,他的唇角不停的在顫抖着,眼淚也已經和鼻涕混合在了一起,令他看去無的狼狽。

男人沒有對他的嘶吼做出任何的回答,這也讓陳超剛剛下定的赴死決心,頃刻間便毀於一旦。

是的,他以為他可以保留些許尊嚴的死去,但是真當他眼睜睜的看着死神一步步朝他逼近的時候,在他心裡最強烈的還是想要活命的念頭。

於是他又開始哀求的道歉,寄希望於那個男人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錯了……我現在打給我妹妹,我將我心裏面關於他的所有秘密都說出來……你別殺我……你別再向我靠近了!”

陳超真的是已經害怕了,因為他能夠真切的感受出來,從男人身散發出的殺意。

它是過來殺自己的,他已經沒有再活命的機會了。

想到這兒,陳超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力氣,又開始朝着前方飛奔起來。

儘管他知道自己這種逃避,很可能是徒勞的,但是眼看着對方一步步朝他逼近,他也僅僅只能做到這些。

他拚命的跑着,過程他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因為他害怕當他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會是那惡魔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更害怕他回頭的瞬間,也將是他生命定格的瞬間。

身體已經沒有了力氣,支撐着陳超的僅剩下求生的意志,但是單憑意志又能讓他撐多久呢?

他數次摔倒,又數次掙扎的爬了起來,直到他的意志再也支撐不住他的雙腿。

他沒有再爬起來,整個人那樣趴在地,像是一個剛剛被行刑的囚犯,奄奄一息的忍受着最後的絕望。

直至他的消沉的意識漸漸在崩潰瓦解。

雨天依舊。

路的行人匆匆。

每個人都撐着傘,踩在因積水存在而有些滑的路面,然後駐足在陳超的身前。

與此同時,呂守商貿學院里。

秦銘和易少東正在陳超之前住的宿舍,同他的幾個室友在了解情況。

“陳超剛剛已經收拾東西搬走了?”

在得知陳超剛剛才離開宿舍後,秦銘心突然有些不安。

事實他們在來這裡之前,是有給陳超打電話聯繫他的,可是陳超的手機無論怎麼打都打不通,即便是用微腦外連手機,也一樣如此。

所以他們只好直接來陳超所在的學校碰碰運氣。

“嗯,走了差不多2個小時了。”

陳超的室友們在說起陳超的時候,表情都有些陰鬱,顯然他們之前曾經歷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眼下既然暫時無法聯繫到陳超,秦銘知道算他着急也沒用,所以瞬間佛系了許多,對着陳超這幾個室友問道:

“陳超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搬出宿舍?”

“他有病唄!”其一個瘦高個的男生說道。

“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告訴你們,現在陳超的處境非常危險。張松濤的事情你們都已經聽說了吧?”

秦銘怕這些學生不說實話,或是說一些有的沒的,所以他這時也學起了易少東,露出一副狠厲的模樣。

易少東在看了他一眼後,便強憋住笑的走出了宿舍,生怕他這一笑出來,秦銘會立馬和他拚命。

不過對於學生們倒是不錯的手段,他這邊臉一沉,先前那個開口的瘦高個也有些慌了,忙又解釋說:

“不是我說他有病,是他真的好像不太正常……”

在接下來的詢問,陳超的室友將陳超這兩天的反常行為,以及不久前在心理課,爆料教授和同系女生非正當關係的事情,通通對秦銘說了出來。

秦銘聽後並沒有多少意外,因為陳超這種表現,正符合他對於這起事件的猜想。

“如果陳超回來,或是你們聯繫他,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儘管知道他們很可能永遠都聯繫不陳超了,但是秦銘在臨走前,還是以防萬一的又交代了他們一句。

“我覺得你發你狠來,還真的是很兇呢?看來你有做壞人的潛質。”

兩個人從宿舍樓里出來,易少東便調侃起秦銘剛才對學生們裝狠的事情來。

“我裝狠成功還不是多虧了你沒有笑場。”

秦銘白了他一眼,不知道這種事有什麼好笑的,而後言歸正傳說:

“目前來看,這起事件和我先前想的並沒有多少出入,並不是一起偶然事件。

應該是劉晨他們這群人,做過什麼事,或是去過什麼地方,所以才會招來被鬼祟盯的厄運。

不然沒那麼巧,同住的室友沒事,只有他們這些經常在外面鬼混的人,出了事。

只是讓我有些想不通的是,如果劉晨他們真的去過某個地方,或是做了某件事,招惹了鬼祟,可他們為什麼會不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