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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從拍攝地離開後,便跟着王輝剛去了演職人員住的那棟公寓樓。

公寓樓就建在村西的一塊空地上,共有5層樓的高度。

秦銘和易少東都很驚訝,劇組竟然會為了拍部電影,特意蓋棟公寓樓出來。

不過王輝剛聽後卻不以為然,笑着解釋說:

“別說是蓋棟公寓樓了,為了拍部電影,甚至只拍一個幾秒鐘的鏡頭,造座城出來的都有。

主要還是看投資方的實力,以及對要拍的片子看不看好。”

“我雖然對這行業不了解,但是聽說恐怖片是小眾類型的影片。國內拍的人,通常都是些沒什麼名氣的導演,小投資,小回報這種。

像這種要做成3d效果,後期還要加入大製作的,貌似很少吧。”

秦銘其實心裏面對於這部片的投資方是存有懷疑的,畢竟這裡不是普通的取景地,而是一次學院很可能精心布置過的考場。

要說這裡面沒有校方的推動,他是不信的。

王輝剛並不知道秦銘心裏面在想什麼,還以為秦銘只是單純的好奇這件事,所以依舊很有耐心的再講解着:

“電影這東西,其實並沒有絕對的小眾大眾。

因為再小眾的電影,只要能拍的好,一樣票房大賣。反過來,再大眾的電影,你拍的爛,依舊沒人來看。

只是在難度上,將小眾電影拍得好,要高於拍攝那些大眾類型的片子而已。

畢竟大眾類型的片子,都是經過幾十年的積累,被不知道多少的天才導演堆砌起來的。反過來恐怖片這方面,嘗試的人不多,肯往裡鑽,研究的也少。

而隨着電影商業化的發展,和資本的大量進入,拍大眾類型電影的人就變得越來越多,反過來像恐怖片這種小眾類型的,拍的人就越來越少。

自然也就越來越冷。

但是大眾類型的片子,創意縮水的眼中,畢竟已經達到了很高的程度。但是這個類型的片子,還有很多可發掘的地方。

如果能夠拍出新意,能夠在口碑上達到午夜鈴音,怨咒這種,票房就是想低都難。

畢竟人們常年看喜劇片,功夫片,愛情片,也會覺得枯燥。

不過這東西,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最後成績怎麼樣,誰又能說得清呢。”

秦銘對於這個圈子的事情不感興趣,聽王輝剛說不到他關心的點上,他也沒有就這個話題和對方再聊下去。

公寓里很多房間的燈都亮着,可見仍有很多演員在裡面休息。

跟着王輝剛來到3樓,直到走到這一層的盡頭,他們才停下來。

“因為房間緊張的關係,所以只能煩勞兩位同志擠這一間了。”

王輝剛將門打開,秦銘下意識往房間里看了一眼,感覺上還不錯,就和那些快捷酒店差不多。

“我們又不是來拍戲的,能有個地方住就非常滿意了。倒是我們該說給你們添麻煩才對。”

“不麻煩不麻煩。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的職責。

再說了,作為這部戲的製片人,我肯定也不希望見到在拍攝期間,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就算你們沒查出什麼來,但是能防患於未然也是好的。”

“王先生能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對方很客套,秦銘自然也得客套一番。

“那你們先休息。我那邊還有些事,我電話你們都知道了,有什麼需要,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

劇組其他人,我也會和他們說清楚的,都會讓他們配合調查。”

“那真是太感謝了。”

又相互客套幾句後,王輝剛便匆匆離開了,雖然他嘴上說的輕鬆,但是拍攝期間卻被警方找上,顯然不是什麼好的訊號。

王輝剛離開後,秦銘並沒有像易少東那樣,着急的進屋去刷鞋,而是點燃一根煙,站在走廊的窗前朝着外面望去。

遠處能夠看到黑暗中透發出的點點燈火,儘管三層樓的高度有限,但對於一個小村子來說,卻足以在這等高度上盡收眼底。

一根煙很快就燃盡了,秦銘將煙頭按滅,剛要回房間里,便聽到身後傳出一聲門響。

他下意識看過去,就見位於隔壁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隨後從中緩緩的走出一個女人來。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緩慢的走出來一個女人。

因為那女人先是邁出了一隻腳,然後身體一點點兒的貼着門板蹭着,就像是再從門縫裡,小心翼翼的往外鑽一樣。

秦銘不覺得這種封閉的劇組裡,會潛進來小偷,所以並沒有開口問什麼,但出於好奇的想要看看門裡的人在搞什麼名堂,所以也沒有離開。

女人儘管動作遲緩,但是從裡面出來,倒也沒用去太多的時間。

當女人側着身子完全從裡面橫着出來後,許是感覺到了來自秦銘的目光,於是也將杯紅色長髮遮擋住的側臉,完全的轉向了秦銘。

秦銘先前看到那女人的長腿,以及那一頭火辣的紅髮,還以為對方會是劇組的某個明星,結果當他看到那女人的真容時,卻有一種看到如花的驚悚感。

因為這女人可要比如花丑太多,要說如花最多就是臉盤子大點兒,喜歡扣個鼻屎,留點兒胡茬。

但是對面這個女人,則完全是一副怪物的模樣。

儘管也有鼻子有眼的,可是無論是五官本身,還是搭配,都讓人覺得極為的不協調。

不但醜陋,而且還很驚悚。

不過他臉上的不自然,僅僅只停留了一瞬,便被微笑所替代。

因為他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畢竟人長什麼樣子,並不取決於自己,醜陋也從不是什麼錯事。真正錯的,理應是那些喜歡品頭論足的人。

看到秦銘臉上的善意微笑,女人的臉上的表情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她笑了。

只是嘴巴咧開的很大。

秦銘看到了她的牙齒。

尖尖的,像是鋸齒一樣,上面甚至還帶着些許的血跡。

“我喜歡你。你讓我感到非常開心。”

女人的嘴巴上下跳動了兩下,像是狐狸一樣的眼睛,也緊緊地盯着秦銘,說了兩句讓秦銘感到莫名驚悚的話來。

秦銘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還是為避免尷尬的問道:

“你也是這劇組的演員嗎?”

“哈哈哈哈!!!你真的好聰明,竟然猜到了!!!”

女人在聽到秦銘的詢問後,眼睛頓時瞪大的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很大,並且因為聲音尖銳的關係,聽在秦銘的耳朵里,就像是爪子划動玻璃一樣刺耳。

“這個女人……”

秦銘此時已經開始懷疑,這女人會不會就是他們這次考試要對付的鬼祟了。

他心裏面不確定那女人的身份,於是拿出一張咒符來,隨後朝着那女人走了過去。

“送給你。據說有辟邪的功效。”

秦銘小心翼翼的將抓着咒符的手伸了過去,沒想到那女人見他伸手過來,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速度快的,甚至讓他完全反應不及。

女人的力量出奇的大,秦銘驚慌中用力掙脫,但也僅僅是拉動着那女人後退了一步而已。

“謝謝你的禮物。你真是個好人。”

正當秦銘想要抽調體內的暗屬性靈氣匯聚到手臂上的時候,女人卻突然鬆開了手,繼而抓起他手裡的那張咒符,衝著他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那張咒符沒有燃燒,但是秦銘卻依舊覺得,空氣冰冷異常。

彷彿窗外的黑暗,大片的侵入進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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