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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鬼祟的攻擊已經逼到面前,易少東自知避閃不及,所以並不遲疑,忙調用體內的靈氣聚在雙手之上,開合間,便形成了一面僅能將他護住的風牆。

鬼祟的剪刀被風牆抵擋,發出一串猶如金屬碰撞的鳴響。

風牆從中裂開,爆發出一股勁風,吹向了正被震得倒退的鬼祟。趁此時機,易少東也趕忙從鬼網中跳出,臉色變得慘白幾分。

“你沒事吧?別浪費靈氣和它蠻幹,用咒符對付它!”

易少東雖然近乎氣結全通,但畢竟還沒有真正的誕生靈力,雖說能操縱部分靈氣,但能形成的威力卻極為有限,並且對靈氣的消耗極大,遠沒有使用咒符來的划算。

“放心吧我沒事,不過這鬼東西倒真是挺難對付的。”

易少東剛才險些吃虧,所以這會兒也不敢再託大了,從褲口袋裡摸出幾張咒符來,緊緊的攥在了手中。

風牆裂開後所化的龍捲,將鬼祟掀卷的踉踉蹌蹌,這時看上去也較之前虛弱了很多,不過臉上的凶獰依舊,甚至還出現了數條發紫的凶紋。

“我們一前一後,不留給它任何喘息的機會。”

秦銘自然也看出這鬼祟的難纏,並且這還是在那鬼祟暫時無法返回異空間的情況下,不然若真讓那鬼東西逃回去,他們便徹底失去了除去它的機會。

所以秦銘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想速戰速決,趕緊讓這一切結束。

聽到秦銘的話,易少東了解的點了點頭,隨後取出一張加持符貼在頭上,在配合腳上環繞的風旋,身體竟直接化為一道幻影,甚至沒等那鬼祟反應過來,人已然來到了它的面前。

“沙包大的拳頭,了解一下!”

易少東話音未落,揮動的重拳,已經毫不留情的落到了那鬼祟的臉上。

鬼祟被打的痛叫不停,過程中,從它的身體里,更是溢散出了大量的鬼氣。

這些鬼氣出現後並沒有消散,而是像受到某種吸引一樣,匯聚成一股氣繩,向著秦銘的眉心飄去。

易少東對於這種情況毫無所覺,在揮拳痛擊了鬼祟幾次後,便直接將手中的幾張咒符,印在了那鬼祟的身上。

咒符沾身,頃刻間便在鬼祟的身上燃燒起來。

鬼祟凄厲的慘叫聲不止,就連手上揮動的剪刀,也已經落了地上。

正當秦銘不放心的,想要上前再補上幾張咒符,已好讓那鬼祟徹底魂飛魄散的時,他心中卻突然生出不妙的預感,繼而扭頭朝着身後看去。

便見距離他身後不遠的位置,一團黑霧就像是其中包裹着什麼一樣,在不停的蠕動着,不多時,就變為了一個五官不明的人影,隨後朝着一側逃去。

“那鬼祟要逃走了!”

見到那鬼影的出現,秦銘頓時想到了定然是,那鬼祟剛才噴吐出那片鬼霧,所化的分身。

困住易少東是假,等待封鎖異空間入口的防禦符燃盡,逃走才是真。

眼見那鬼祟要逃,秦銘自然不會看着已經煮熟的鴨子飛了,於是也不管身後的易少東是否能反應過來,忙拚命似的追了過去。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等到易少東聽到秦銘的驚呼,驚疑的回頭看去的時候,他駭然的發現秦銘竟然消失不見了。

不只是秦銘消失了,連帶着先前存於客廳中的那片異空間的虛影,也跟着一併不見了。

“秦銘!!!”

易少東在懵逼了片刻後,頓時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就在易少東發現秦銘消失的同時,秦銘也突然察覺到了異樣。

因為他發現四周盡被陰冷所籠罩,完全失去了客廳原有的模樣。

在向身後看去,易少東也已經不再了。

他現在能看到的,就只有坐落在過道兩側的那柜子,以及,那扇剛剛才被那鬼影所關閉的木門。

“這裡是鬼祟所在的那個異空間?”

秦銘突然反應過來,表情也隨之變得難看起來。

好在是他是那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性格,反正他都已經進來了,那麼出不出的去先暫且放到一邊,首先是要解決鬼祟的事情。

拿出幾張咒符攥在手裡,秦銘心知那鬼祟已然衰弱太多,逃回來的最多只是具分身,所以能給他造成的麻煩並不會太多。

只要他小心一些,避免被那鬼祟偷襲就好。

柜子里那些噁心的瓶瓶罐罐,秦銘看都沒看一眼,他從過道穿過,很快就來到了那扇木門前。

門內十分安靜,秦銘在靠近後,沒有選擇急切的破門而入,而是先貼了兩張防禦符在門上。

算是徹底封死了,那鬼祟還想找機會逃走的念想。

待做完這些後,他才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

門緩緩的打開,其中黑漆漆一片,並沒有劉晨等人之前所說的燭光。

可即便沒有任何光源,秦銘發現他依舊能夠清楚的看到,房間里所存在的一切。

看到了那個長桌,以及躲在桌旁,正拿着一柄手術刀,在做偷襲狀的鬼影。

當他看向那鬼影的時候,那鬼影的身體明顯一怔,潛台詞顯然是在對秦銘說,這尼瑪也能看到我?

不過那鬼影也狡詐,並沒有因此自亂陣腳,而是依舊在等待着機會。

秦銘在看穿那鬼東西打的算盤後,目光頓時從它身上移開,然後微微向後退出一小步,裝作什麼都看不到的伸出雙手,開始摸索起來。

“這裡實在是太黑了,那鬼東西很可能會偷襲我。我得小心一點兒。”

秦銘嘴上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突然停住身子,摸索着像是要掏出手機。

鬼祟或許是覺得時機成熟,於是也偷偷摸摸的靠了過來。只是還沒等它動手,秦銘便突然轉過身來,繼而將一張咒符猛地印在了它的身上。

鬼祟顯然沒想到秦銘會這麼陰,但是等它反應過來,卻已經晚了。

換做是之前,一張咒符對它來說或許並不算什麼,但是眼下,卻足以要了它的小命。

咒符不緊不慢的燃燒起來,鬼祟也發出凄厲的叫聲,僅僅幾個呼吸間,就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不過秦銘並沒有直接讓咒符將它解決掉,而是見那鬼祟奄奄一息後,忙將那燃燒過半的咒符撕下,用暗屬性靈氣灌入打通的手臂,將那鬼祟像拎小雞一樣,掐着脖子從地上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