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又重複了一遍：“當時她的語氣非常篤定，我也覺得奇怪，可當時只顧着擔心您的安危，我也沒想那麼多。”

“後來呢？”薄司擎的拳頭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他在緊張，可他卻不願意在臉上表現出來。

“後來……後來她說想要知道您執行任務的地點、環境……她說她知道這些都是機密，保證不會泄露，只是想要試着看看能不能幫忙找到你……”楚煜的聲音越來越低。

當時的他，知道薄司擎生死不明的消息之後，滿心都是慌亂和不安，他被雲畫說動了，告訴了雲畫這些機密……

在事後他其實心中很清楚，他違反了保密條例，這是非常嚴重的行為！

後來找到了老大，楚煜心中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樣他被處罰至少也安心，若是沒找到老大……楚煜甚至都不敢想那種結果！

“我打開了衛星地圖，把小隊執行任務的地點跟她說了……”楚煜完整地複述了一遍當時跟雲畫說過的話，“我提到了拉波塔將軍，雲畫說就是這個拉波塔將軍的勢力範圍……她問拉波塔將軍的老巢是不是在種植區附近，問我這裡找了嗎……”

“然後呢？”薄司擎盯着楚煜，不放過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

“我說這裡太遠了，距離邊境線已經超過兩百公里……”楚煜深吸口氣，“她說沒什麼不可能的，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薄司擎的聲音極沉。

“她還說，以老大你的性格，不可能屈服，說你會因勢利導……還說你……說不定想干一票大的！”楚煜的眼睛驟然明亮，“她說完，我就也想到了，以老大你的性格，如果真陷入到拉波塔的地盤，勢必不會浪費那麼好的機會……所以我就聯繫了咱們小隊……再後來，小隊聯繫上了你……”

薄司擎許久不曾說話。

他的表情甚至都沒有太過明顯的變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有多震驚！

雲畫好像什麼都沒說，只是從楚煜說的東西中推斷出來了什麼，可……可不得不說，她找到的都是最關鍵的！

就好像……她冥冥之中知道要往那個方向去找一般！

為什麼？

薄司擎完全無法壓下自己心中詭異的感覺。

“老大，我錯了，我違反了保密條例！”楚煜很直白地認錯。

薄司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觀察期延長三年，寒假去基地跟預備隊員一起進行冬季演習。另外，回去了自行去找白副隊領罰，好好再學一遍什麼是保密條例！”

“是！”

……

周一上午，才剛上課，吳濂就又把雲畫叫了出去。

“怎麼了吳主任？”雲畫皺眉。

“還是上回的警察同志，說是筆錄上還有些疑問，要讓你去再補充一下。”吳濂說道，“他們來教室里找你影響不太好，所以讓我來叫你。我說雲畫，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吧？”

“吳主任，我怎麼可能亂說。”雲畫道，“您放心，我什麼都不會亂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跟警察同志走一趟吧，你是未成年人，去做筆錄可以要求家長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