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照片。

照片上有不少人，最顯眼的就是姜寰清，她看起來跟身邊那些女孩子完全不一樣。

她們穿的衣服都很老舊，一看就是那個年代的衣服，又臟又舊。

照片中還有兩個四五歲的男孩，有一個女孩手裡還抱着一個嬰兒……

另外一張照片上，只有五個女孩，一個是姜寰清。

老實說，其中兩張大合照除了從氣質上能明顯分辨出來哪個是姜寰清之外，真看樣貌的話，是很難分清楚的。

這兩張大合照上姜寰清看起來也就是十來歲的樣子，她也完全沒有看鏡頭，側着頭看向遠方

而最後那張五個女孩的合照，姜寰清看起來大概十四五了，眉眼已經長開了，又是正對鏡頭的，面容看起來就跟現在比較像。

然後就是一把梳子，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廉價的塑料頭花。

薄司擎把這些東西都仔細地看了一遍，又抬頭看向雲畫：“我能拍照嗎？”

“當然啊。”雲畫點頭，她忍不住又問：“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

“沒有。”薄司擎搖頭，“只是留着以防萬一，哦對了，如果可以的話，採集一下阿姨的DNA數據，國家的DNA數據庫已經建立有幾年了，日後會越來越成熟的。”

雲畫遲疑了一下，“我跟媽媽商量一下。”

“好。”薄司擎認真地拍照，“也不着急這一會兒，欲速則不達。”

……

飯店選的私密性比較好的。

雲畫和薄司擎到的時候，黎主任已經到了，正在跟季衍和姜寰清說話。

“清姐，這位是黎主任，我爺爺的學生，我叫黎叔叔來着。您……隨意吧。”季衍撓了撓頭，他叫黎叔叔，總不能讓姜寰清跟着叫黎叔叔。

“阿衍，這要被老爺子知道了，怕是要揍你。”黎主任笑道。

季衍嘿嘿一笑：“這有什麼嘛，我家陸女士，我也叫姐的呀。”

黎主任笑着搖搖頭，沒吭聲了。

“黎叔，這是雲畫。雲畫，叫黎叔叔。”薄司擎帶雲畫進來，直接介紹道。

雲畫連忙微微躬身：“黎叔叔。”

黎主任並未託大，也站了起來，沖雲畫笑笑：“小姑娘很厲害，不用那麼局促，都是一家人，坐。”

雲畫跟着薄司擎落座，她就坐在媽媽的右手邊，媽媽左手邊是季衍。

而薄司擎坐在她的右手邊。

黎主任坐在對面的位置。

“黎叔叔，這次回去，準備去哪兒？”季衍問。

黎主任笑了笑：“看組織安排。”

季衍切了一聲，“江省這回打掃得乾乾淨淨，缺人吶，您不來這兒，還能去哪兒？”

“你都知道還問什麼？拿叔叔開涮？”

“我哪兒敢，被老爺子知道，扒了我的皮。”季衍笑了笑。

黎主任笑無奈一笑，又看向了姜寰清和雲畫：“這小子性格古怪的很，一幫人都跟他玩不到一塊，不高興了脾氣可大着呢。我也沒想到，這小子來教書倒是挺好。”

“那黎叔叔你回去跟老爺子說一聲，我以後就當老師了。”

黎主任立刻就瞪了季衍一眼：“讓我說，我還活不活。”

季衍笑：“爺爺最喜歡你，你說的他能不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