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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畫的話,顯然讓楊曼迪很困‘惑’。,。

“您是說,周生老師的‘女’朋友?”楊曼迪一臉困‘惑’地看着雲畫,“周生老師有‘女’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

“……”雲畫‘抽’了‘抽’嘴角,“你也不知道啊。”

“……我,我不知道啊?”楊曼迪完全茫然。

看她這樣子,雲畫也知道她沒說謊,也沒有說謊的必要,“那北謙哥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吧,但是無論如何,北謙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女’朋友都應該過來看看的。算了算了,你去忙吧,我再問問北謙哥。”

“哦。”楊曼迪僵硬地轉身,屏住呼吸,走向電梯口,一直到乘坐電梯下行,她還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心口,那裡,她的一顆小心臟可是砰砰‘亂’跳啊。

真是無奈到了極點。

雲畫竟然會忽然問題周生老師的‘女’朋友……

可問題是,周生老師哪兒來的‘女’朋友!

算有……

不,壓根兒不可能有。

楊曼迪又想起了她所看到的某些東西,以及她所猜測到的周生老師的某些心思……

不可說不可說。

這份工作太難得了,周生老師這麼好的老闆,以及在他工作室里這麼優渥的薪資報酬,這一切條件都太好了,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反正她打死都不想離職!

所以,某些事情,讓她爛在心裡好了,對誰都不能說。

也多虧她做這一行習慣了保密,不然的話,光是周生老師對雲畫的某些心思,這點兒八卦能把她給憋死!

當然了,楊曼迪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晰的,也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應該保守秘密,所以,不說不說,什麼都不能說,不光是在周生老師面前要不‘露’端倪,在雲畫面前,當然也不能暴‘露’任何端倪!

雲畫問不出來什麼,心也很是疑‘惑’。

周生北謙的‘精’神好多了,他的傷勢看起來很兇險,但是因為沒有傷到主要臟器,只是組織損傷和失血過多,這種傷勢,一旦救回來之後,恢復起來是很快的。

“北謙哥,你不至於吧,這還要工作。”雲畫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周生北謙靠在‘床’頭,‘腿’還放着一個輕薄的筆記本,正在工作。

“一個報告,早已經答應要提‘交’的,這次我人過不去,報告總得去,也沒什麼,報告是之前已經寫好的,這會兒只是修改一下。”周生北謙說道,“工作量不大,不用擔心。”

“才工作一會兒?我看你應該都工作很長時間了!護士說半個小時之前,曼迪姐過來的,她剛離開……你起碼工作半個小時了吧。休息一會兒,躺下,你這樣靠着傷口不疼嗎?”

雲畫說著,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收走了他手的筆記本電腦,也沒合,這麼放在一旁的桌子。

周生北謙很是無奈,在雲畫的幫助下,慢慢地躺了下來。

他的傷口在腹部和後腰,坐久了的確是很不舒服。

“你呢,你朋友怎麼樣了?”周生北謙問道。

雲畫抿‘唇’,輕輕地搖頭:“醫生不斷下達病危通知,搶救了一次又一次……哎。”

“真的沒有辦法了?”

“嗯。”雲畫點頭,“現在只能聽天命了,我原本還想再問問師兄的,可是我師兄在9號之前已經走了,回了山‘門’。那邊沒信號,我一時半會兒也聯繫不他。”

是的,在薄司瑤醒來,並且脫離危險之後,袁冥澤和方念立刻回了祁陵。

雲畫本來想問9月9日的事情,可在她說出口之前,袁冥澤沖她搖搖頭,意思很清楚了,這件事情不能說,不能提。

雲畫也想起來了之前,她曾經問過袁冥澤,像是地震之類的重大災難,為什麼袁氏一脈無法預言?

袁冥澤說,這是違反天道的,而且天道會不斷地修正。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明知道在這樣重大的災難,不能隨便預言,不能輕易改變這麼重大的事故,可是某位玄學大師非要不信邪,非要強行預言,並且向世人發出預警。

那麼天道會對他的這種行為進行修正,如說這位大師發出的預言,並不會有人相信,甚至會認為他是在糊‘弄’人,是在故意散播謠言等等,最終,還是沒有人相信他,那麼他的預言也沒有作用了,這是天道在修正,但要說是人心的繁雜也沒錯。畢竟起預言,大家更相信是妖言‘惑’眾!

總之,從那裡開始,雲畫知道了袁冥澤的態度,不能輕易預言這些人來的重大災難……

所以她沒再強求。

而現在,袁師兄和方念都已經回了山‘門’,聯繫不,梵梓桐這邊,也不知道袁師兄能不能幫得忙……

但是梵梓桐和薄司瑤的情況又不太相同……

原本雲畫是打算讓人親自進山去找袁師兄和方念,看能不能幫幫梵梓桐的,可是雲畫發現,袁師兄臨走的時候,給她留了一個字條:隨緣,莫強求。

看到這個字條,她打消了去尋找袁師兄的念頭。

隨緣,莫強求。

這是要看命了!

“現在,只能看她自己了。”雲畫低聲說道。

周生北謙躺着,目光直直地往看,盯着天‘花’板,聲音平靜:“是,什麼都要看命的。我想,無論她活着還是死去,她應該都‘挺’開心的。”

雲畫想了想,也跟着點頭,“是啊。”

“對了北謙哥,你說,如果有一個人特別厭惡她的某個追求者,即便是對方為了救她而毀容,甚至傷殘……也無法改變她對那人的看法嗎?甚至,不用改變看法,也並不是說一定要她喜歡對方,可是,無論是誰捨身救她,她都應該有感‘激’之心的,不是嗎?”雲畫問。

周生北謙點頭,“按照常理來說是這樣的。而且,算是之前再厭惡,可是救命之恩太重了,當看到一個人奮不顧身,完全不顧他自己的安危來救自己,甚至為了救自己身負重傷,任何人都會被觸動。因為正常人的觀念,永遠不是堅如磐石的,是會隨着接觸和經歷的事件而不斷改變的,對人的觀感也是這樣。會討厭,但是也會因為某些轉折而變得不那麼討厭,甚至是喜歡……”

“如你所說的,算是不喜歡,但至少會感恩。”周生北謙說,“不感恩,的確很不正常。你說的,是這次火災事故的某個人嗎?”

雲畫點頭。

周生北謙笑了笑,“人心是最善變的,善良的人,心底也可能存着邪惡,而邪惡的人,心底也可能有一塊凈土。感恩不感恩,都是別人的選擇,誰也左右不了。這個世界沒有道德感,也不會心懷感恩的人太多了,你一個個都計較的話,會累壞的,最重要的是,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雲畫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知道,做好自己好。我只是太疑‘惑’了。”

“疑‘惑’什麼?”

“你說的對,人心是善變的,也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但是利益一定是最可靠的。那個‘女’孩子,算是不考慮人心的問題,她至少要考慮利益的問題。”雲畫說道,“她無論做什麼,一直都很有目的‘性’,她營造出來的形象很完美。可是現在,她不感恩,而且是連面子工程都不太願意做,做了,也做的很勉強。這樣,對她之前營造的形象絕對是顛覆‘性’的打擊。為什麼呢?”

“你的意思是,她有苦衷?”

“我不知道。”雲畫搖頭,“因為如果說她有苦衷的話,我也實在是想不出來,她能有什麼苦衷。關鍵是,算是有苦衷,以她一向的行事作風來講,才更會裝裝樣子……至少表面要做出感‘激’的姿態。”

“或許,那點苦衷已經超過了她的底線。”周生北謙說道。

雲畫皺眉,“超過她的底線……甚至讓她可以不顧自己以前經營了那麼久的形象?那這個也太難想了。”

“所以,別想。”周生北謙笑了笑,“要麼你直接去問,真的好的話,去問是了。自己想,太費勁。更何況,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呢。”

“什麼?”

“那是,她累了,覺得自己以前經營的形象實在是太蠢,也太累,所以想要破罐子破摔了,畢竟,人都是有叛逆期的,或許她的叛逆來得較晚。”

“……”雲畫簡直無語。

叛逆!

誰叛逆,沈之意都不會叛逆的。

“剛才都已經說過了,人心難測,有些時候,人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執拗。或許是太多人都‘逼’着她感‘激’,她可能心底也感‘激’,可是這麼多人‘逼’着她的時候,她會難受,會執拗。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之前非常討厭的人……她肯定會更加難受。”周生北謙道,“因此,多重因素之下,她固執了起來,也很正常。”

雲畫嘆氣,“算了,我也懶得管,只是覺得怪,不太符合常理罷了。”

周生北謙笑了笑,“像是我們心理醫生一樣,其實除了在工作的時候,其他時間,我們都會下意識地避免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去分析別人,因為人心這種東西……從來都經不起分析的。不必追根究底,反而更自在。”

“說的也是。”雲畫點頭,“畢竟誰內心都有那麼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不太光明的東西……對了,我差點兒都忘記了,北謙哥,你這次傷得這麼重,你那位神秘的‘女’朋友,都不來陪着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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