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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

雲畫這輩子真是頭一次如此真切地體會到這個詞的惡意。

真是滿滿的惡意!

她已經意識到他現在不是普通男人的需求了,可她也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幫忙對他來說,甚至連前菜都算不上,更別說是填飽肚子了!

她越幫,他就越餓。

這特么的是什麼道理!

雲畫氣得咬牙切齒,可是他已經焦躁得快要抓狂了。

他的手主動握住她的手,速度也越來越快,但是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達到。

他眼中的焦躁和急切越來越盛,難受得抓狂。

他的皮膚開始不斷升溫,那溫度高得嚇死人,就跟那烙板一樣,而她就是那烙板上的肉,似乎很快就要被煎熟了,再撒點椒鹽、孜然,大概就可以直接出鍋了!

真的一點兒不誇張,他的體溫上升太快太快。

雲畫都要招架不住了,真的太燙了。

要知道,人體的正常體溫在365~37度之間,小孩子免疫系統還沒完善,一燒就容易燒到38度以上甚至是40度,但是成年人的話,哪怕只要燒到375度,就會覺得非常難受了,而成年人燒到三十九度四十度,不用說,已經非常非常危險。

當然,小孩燒到39度以上時間長了也很危險,容易得腦炎,燒壞腦子,或者是導致耳聾之類的病症。

這會兒雲畫當真覺得薄司擎的體溫超過了40度!

因為真的太燙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體溫竟然還在不斷往上飆升!

人洗澡的最佳溫度,是比體溫高3度以內,也就是大概39到40度,是正好稍微有一點點熱,又不會太燙的溫度。

而感覺到燙手,溫度就已經超過了45度。而50度的話,那個溫度一般手部皮膚柔嫩的人,就已經覺得非常燙手,無法長時間觸摸了!

此刻,薄司擎的體溫就是這樣,非常燙手,燙得她都沒辦法一直觸碰。

他緊緊地抱着她,皮膚相貼的地方,她的皮膚真的被燙得發紅還火辣辣地疼……

這樣不行。

這麼高的溫度,他的腦子都要被燒壞完了。

要知道人的體溫才三十七度,稍微高一點點的溫度,會殺死體內的某些細胞,這就是免疫系統讓人發燒的原因,可以殺死病菌,但是溫度太高,就會連正常細胞都給殺死!這也是為何有些小孩發燒超過40度,沒有得到及時降溫救治,就被燒成了傻子的原因。

這會兒,薄司擎這溫度起碼超過了50度,這……

如果是正常人,這個溫度人絕對已經暈厥了!

可他卻只是更加急切,某個劍拔弩張的部位,也更加堅硬如上古玄鐵!

很顯然,他自己並不是察覺不到熱,他只是沒有辦法,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涼快一點。

但是她的體溫低啊。

她皮膚是正常溫度,此刻和他體溫之間的溫差就非常大了,對於他來說,她這會兒就是一個冰涼的降溫寶,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皮膚全部貼住她……

她身上還穿着衣服?

太礙事了。

他的手指輕易就將她身上的衣物給撕除,好讓他的皮膚更加貼近她,去享受來自她身上的那種涼爽的感覺……

他為了一份清涼,把她抱得很緊,當衣物都被去除的時候,雲畫再也沒有辦法忽略他的神劍……

簡直……可怕!

他倒是涼快了一點,可雲畫卻難受死了,太燙了,50度的溫度實在是太燙太燙了,短暫接觸還可以,長時間接觸,實在是太難受了。

有人說50度不會燙傷?

其實並不是的。

冬天用的暖寶寶,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它的溫度都是50度到60度左右,如果貼着裡面的秋衣秋褲一起緊緊地貼着身體的話,時間長了就很容易造成低溫燙傷,不像高溫燙傷會起泡之類的,低溫燙傷只會在皮膚上出現一塊暗沉,會局部組織壞死,你以為是撞到的淤青,但實際上不是的,那就是低溫燙傷。

可是她怎麼掙扎,他都不肯鬆開她。

這還不算,他的利劍竟然還不斷在她身上蹭!

雲畫快要哭了,他這是把她當成磨劍石了嗎?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就是男人,哪怕是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意識的男人,他的本性還在……

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

粉汗身中干又濕,去鬟枕上起猶作。此緣此樂真無比,獨步風流第一科。

……

雲畫大概從來沒有想過,和他的第一次竟然會是在這種環境之下,他的神智甚至都不夠清楚,只遵循着身體的本能需要,要了她。

哪怕是前奏已經很長,哪怕她自認為身體已經準備好,可是第一次,還是會疼。

尤其是他如今這種狀態,size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可怕,根本不配套!

他又在急躁之中,橫衝直撞地硬闖,不疼才怪。

她已經是很能忍痛的人了,自己給自己臉上和脖子里戳傷疤的時候,也很疼她都能面不改色。

但是被他硬生生闖入的那種疼,還是讓她崩潰,眼淚漣漣,忍不住哭喊:“你出去……痛……”

她想要後退,想要逃開。

可他哪裡肯放開她,他那如鐵鉗一般的手,緊緊地箍着她的腰,不給她一分一毫逃走的可能。

他狠狠地撞,幾乎要把她的靈魂都給劈成兩半!

雲畫哭得嗓子都啞了。

不光是疼,還有委屈。

為什麼是在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他甚至都沒有清醒的理智,他的眼神依舊赤紅,汗水從他身上滾滾而下,他把她釘在原地,幾乎要拆了她,他看向她的眼神,兇狠中帶着霸道。

她疼慘了。

也哭慘了。

他要了她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欺負她,她都要崩潰了,他卻還像是永動機一樣,不知疲倦地橫衝直撞。

她哭得嗓子都啞了。

終於,他的動作緩了下來。

他的體溫已經開始逐漸降低,已經沒了先前那種灼燙的感覺,降到只比她的體溫稍高一些的程度。

他身上都是汗水。

他的動作沒停,只是速度稍微降低了些,但他的眼神很困惑。

他好像不明白身下那個讓他非常舒服非常愉悅的……生物,為什麼很不開心的樣子?她那漂亮得讓他很想嘗一嘗的眼睛,好像在往外流水。

他這麼想着,就真的俯身下去,去吃她的眼睛……

正哭得很委屈的雲畫,被他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那溫熱的唇舌,舔掉了她的眼淚。

她有些發愣。

他親吻她的眼睛,她的鼻樑,她的唇。

此刻他的動作很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輕,好像生怕把她咬壞了一般。

可是……

上面的動作那麼輕那麼溫柔,下面的動作卻依舊蠻橫又粗暴。

“啊!”

雲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頂得魂飛魄散。

他卻好像又發現了新大陸。

他發現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能讓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變幻出不同的光彩,如寶石一般,讓他真的很想很想把它吃到肚子里。

掌握了這個規律的他,就像是得到了一個新玩具的小孩,不斷地實驗,他的眼睛熠熠發亮地盯着她的臉,一點兒都不肯錯漏掉他的每個或深或淺或重或輕的動作給她帶來的影響。

雲畫真要被他給……折騰死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可惡!

雲畫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體力。

她是運動員,身體柔韌性很好,體力也很好,以至於她整個人都要被他給拆散吞吃了好幾遍,她愣是還沒暈過去!

更加可怕的是,她身上的每一處,都被他完全掌控,任何一個會讓她做出不同反應的部位,他都一清二楚。

雲畫完全欲哭無淚。

雖然不是真正的洞房花燭夜,甚至他都不是一個神志清醒意識清楚的新郎,可他還是把他能在她身上使的壞,全都使了個遍……

等他終於徹底停下來的時候,雲畫已經如死魚一般。

胳膊抬都抬不起來,腿大概比麵條還軟,腰更是酸疼。

她看着他。

此刻的他,體溫恢復正常,眼中的赤紅之色也褪去大半,原本暴起的肌肉也收了回去,看起來就和平時的樣子一樣,只是多了些血污。

最讓雲畫受不了的是他的眼神。

他盯着她看,眼神一片赤誠,乾淨純凈,卻……卻陌生。

他還是不認識她。

此刻的他看她,大概就是在看一個他很喜歡,也對他很有用的玩具。

身上的疼痛和酸楚,和她此刻心裡密密麻麻的疼痛比起來,大概還不足十分之一。

她忽然就又哭了起來。

她側着身子,把頭埋在胳膊里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啊。”

“啊,啊。”

他忽然出聲,滿臉滿眼都是焦躁和不安,還有濃濃的但有。

他的手腳甚至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他伸手想要觸碰她,可是好像又有些害怕。

他急得臉都憋紅了。

他試探着把手放在她的頭上。

感受到他的急切,和他這足以打負分的安危動作,雲畫的身體微微一僵,哭聲倒是止住了,可她還在小聲啜泣,身體還在抖……

他急得要命。

忽然就把她抱了起來,抱在懷裡,緊緊地抱着,如珠如寶。

他的手輕輕地摸着她的頭髮,又溫柔地捋着她的脊背。

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柔,好像是安撫一般,“啊,啊……”

雲畫抬頭看他。

“啊。”

和他對視時,他再度開口,聲音又短又輕,像是在哄她一樣。他的眼睛中的赤紅已經只剩下一絲,他的眼神很純凈,她能輕易從中看出他的擔心和害怕。

雲畫一點兒都不怕這樣的他。

可她的眼淚就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