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氣了。”容老爺子把話說到這份上,安音不好意思再推拒,走向廚房。
就算容潯回來吃飯,吃飯的時候,也是爺孫倆加個阿姨,阿姨很守規則,從來不多話,而容潯是軍人,吃飯的時候也是保持冷臉加沉默。
所以,即便是容潯在,飯桌上也同樣冷清。
但今天飯桌邊多了個安音,容老爺子莫名地就覺得家裡沒有那麼冷清了。
容老爺子挾了塊紅燒肉到安音碗里,“你太瘦了,多吃點。”
“謝謝容老爺子。”
容老爺子接着給安音挾雞肉,“容潯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一頓能吃一隻雞,五個饅頭。”
安音差點噴了,偷看容潯。
容潯面無表情。
安音突然覺得這個首長有點另類的萌。
容老爺子把安音的碗堆得裝不下了,才開始向容潯問話,容老爺子和容潯說話的語氣沒了之前的和藹可親,非常的嚴肅,“你今天去視察了?”
“是。”
“你才調回漢城,各種工作都還不熟悉,要更加嚴格要求自己,在最短的時間進入狀態,把工作做好。”
“是。”
“雖然組織說,大權在你手上,你想整治就怎麼整治,但是遇到問題,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盡量不要和人家在這裡幹了半輩子的人起衝突。絕對不能仗着之前的功勞恃寵而嬌,有困難,要自己克服,堅決不能向組織提什麼要求。”
“是。”
不管容老爺子說什麼,但容潯除了一個簡單幹脆的‘是’字,沒有多的字了。
容老爺子這嚴厲的語氣,換個人,恐怕都被訓成孫子了。
而容潯臉上沒什麼表情,神色冷靜,沒有因為容老爺子的‘訓話’而顯出不耐煩。
夕陽從這窗口照進來,打在容潯的臉龐上,讓他半邊臉泛着淡淡的金光,卻越加顯得冷峻剛毅。
安音偷看容潯,他和秦戩都是天之驕子,可是卻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裡的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老爺子接着道:“聽說,你要回去一趟?”
“是。”
“什麼時候走?”
“還不知道,等通知。”容潯吃着飯,語氣很淡。
“你媽快回來了,能不能見上一面?”
“不好說。”
容老爺子沉默了。
容潯軍校畢業就進了特種部隊,在金三角蹲守,一年到頭見不到親人一面。
他母親去看過他幾次,但都因為他外出執行任務去了,而沒能見到。
而他回來的時候,他父親和母親有事在身,不能回來。
算起來,他已經有三年沒見過父母了。
他剛回漢城沒幾天,關押在美國秘魯聖胡安魯力安切監獄的毒梟,越獄回了老撾。
那個毒梟是容潯抓到的,容潯對那個毒梟最為了解,所以要容潯回去輔助他們重新捕捉毒梟。
又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任務。
金山角是販O毒天堂,卻是軍方和警方的地獄。
辛苦,危險,隨時隨地都在用命來博,他肩膀的軍銜是一次又一次用命換來的。
可是這些年,他卻從來沒叫過半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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