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安音愕然，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肩膀，她以為是爪子摳得深，所以才會這麼痛，原來是中了毒。

可是狼爪抓傷，就算傷口不好，難道不該是感染？怎麼會是毒？

安音壓下一肚子迷惑，抬頭看着阿力，“阿力，那我的毒——”

“早解了。”

“怎麼解的？”她的傷口是秦戩幫她處理的，那這毒是怎麼解的？

“三少爺給你解的。”

三少爺？

安音聽得好像天方夜譚——秦戩，為她解毒？

秦戩又不會醫，怎麼解的毒？

“你知道不知道三少爺怎麼給你解的毒？”

“不知道。”

“你就沒想過？”

“保命靈藥？”安音想起，秦戩床頭櫃里有一個精緻的盒子，她以前問過秦戩裡面裝着什麼，秦戩說是保命的靈藥。

“保命靈藥？”阿力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安音，“是誰告訴你是保命靈藥？”

“那是什麼？”保命靈藥是安音隨口說的。

看着安音疑惑不解的模樣，阿力心裡更氣，感覺三少爺的心還不如放在狗身上。

“是三少爺的血！”

什麼？秦戩的血？

安音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血？他的血？”

“你以為是什麼？。”阿力嘴角一撇，一臉的憤憤不，“怎麼，不相信？”

安音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驀地想起來，在蘅蕪苑醒來的時候，秦戩手腕上纏了繃帶，還有些血跡。

當時她還迷惑，明明沒看見狼傷到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傷的。

難道，真的是他的血？

可是，他的血怎麼會可以解毒？

這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安音怎麼也想不透，抬起頭看着阿力。

他見安音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越加氣大，“外面的流浪狗，給它一個包子，它都知道沖你搖尾巴，可是你……”

安音不理會阿力難聽的話，問道：“三少爺的血，為什麼可以解毒？”

“我怎麼知道？”

“……”秦戩，你到底是什麼？

“我知道他的血可以解毒，不過這些年來，我也就見過他用血救你，他對你這麼上心，可是你——”

“可是我什麼？”

“你給他的，卻遠遠不及他給你的。都說人心是肉長的，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她給他的，遠遠不及他給她的？

安音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緊，筷子的稜角，幾乎鉻進她的皮肉，磕得骨頭都在疼。

她雖然是為了給母親治病賣身給他，但是他溫暖的懷抱，還有他對她毫不加掩飾的欲I望，又何嘗不是她留戀的。

但是，他的病只有暮家千金可以抑制，她的存在，會是他和暮家千金之間的障礙。

但凡她對他流露出一點眷戀，都會成為他的羈絆。

愛是自私的，但只為了自己的私心，到頭來，害己也害人。

這個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這些道理，安音都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的，但聽着阿力的話，仍然徹底的亂了。

阿力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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