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

安音掛了電話，心裡七上八下，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嗎？

安音站在主屋的門口，用力地深氣。

淡定，不要慌，不要亂猜。

老爺子是講道理的人，這十幾年對你一直挺好。

她被秦戩撿回秦宅以後，秦戩就把她就送進幼兒園，讓她像其他孩子一樣生活。

秦戩時間合適，會順便擰她去幼兒園，或者接她回秦宅，但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由福叔接送。

福叔是服侍在老爺子身邊的人，他不可能每天在她上下學的時候都是空閑的。

但福叔從來沒有耽擱過接送她上學放學。

她在夏家的時候，每天被表姐們欺負，而在外面，因為有一個‘瘋子’媽媽，又總會被其他小孩欺負。

所以，她很孤僻，從來不會和任何小孩來往。

上了幼兒園，也是一個人躲得遠遠的，看着別的孩子遊戲玩耍。

放學的時候，老師就把她的情況反應給了去接她的秦戩。

秦戩說：“跟他們玩呀，把他們全打趴下了，你就是頭，誰都得聽你的。你可以讓他們去把以前欺負過你和你媽媽的孩子，全打一遍。”

“……”安音。

有一天，福叔來接她，車上居然坐着老爺子，而那一天，老師再次把她孤僻不合群的情況反應給福叔。

福叔苦口婆心地開導，但是效果甚微。

老爺子在旁邊聽見，她上車以後，老爺子說，“每個小孩都是小天使，你看畫里的小天使都喜歡在一起，為什麼你卻不喜歡？”

她不敢回答。

老爺子便拿出一個棒棒糖，和諧地說：“你回答了爺爺，這個棒棒糖，就是你的。”

她很想要那個棒棒糖，但可以選擇的話，她仍然會選擇沉默，即便是得不到棒棒糖。

但她聽福叔說過，這位爺爺是秦家的家長。

所有人都要聽他的話。

她害怕不回答，會惹這位爺爺生氣。

如果被趕出秦宅，她又得回到夏家。

於是她說，“每個小孩都是惡魔。”

她以為，一定會挨罵，或者挨打了。

可是老爺子卻笑了，把棒棒糖給她，摸了摸她的頭，“說的對，每個孩子都是天使，但也是惡魔。但是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都要和別人團結在一起，才不會被欺負。”

“我不想欺負別人。”

“你不欺負人，卻阻止不了別人欺負你。而且，你看見別的小朋友被欺負，也幫助不了他們。但你如果能和其他小朋友做朋友，能讓他們聽你話，那麼你就可以阻止那樣的事發生。”

她懵懂的眨了眨眼。

老爺子又摸了摸她的頭，“我有五個孫子，小時候都是惡魔，秦戩和秦洛都是孩子頭，他們不欺負人，還揍了很多欺負別的孩子的小壞蛋。”

她對老爺子的話，雖然還不能完全理會，卻聽進去了。

或許是老爺子這些話，再加上秦戩上次說的話，讓她對其他小朋友打開了第一道心門。

她在秦宅一段時間後，知道了福叔在秦宅的職務，問福叔，“他每天接送她，萬一這段時間老爺子找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