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自己當然不會要，不過，如果是我派過去，她也不好推脫。”

“你要把楊姨安排到安音身邊？”張允濤有些意外。

“要想知道這個楊姨到底是不是‘暮世良’的人，這是最好的辦法。”

“萬一楊姨是‘暮世良’的人呢？”

“策反她。”

張允濤恍然大悟，原來容貞打的是這個主意，他不能不承認這一招高明。

“不過，她是‘暮世良’的人，‘暮世良’一定有控制她的辦法，要策反她，恐怕不容易。”

“這要看你們的本事了，查出她為‘暮世良’賣命，圖的是什麼。”

“我明白了。”

***

楊姨做了三菜一湯，然後把這些菜分成兩份來裝。

菜做完了，沒有端出廚房，而是去向暮世昌回話，“先生，菜做好了。”

“送過來，我嘗嘗。”

“是。”

楊姨回到廚房，先送了一份去容貞房間，然後才返回廚房，把另一份送去給暮世昌。

容貞看着楊姨擱在桌的三菜一湯。

菜式雖然顯得粗枝大葉，但很乾凈。

容貞遲疑了一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小炒肉放進嘴裡。

味道像鄉下用柴火灶做出來的味道，很香。

這裡沒有柴火灶，也不知道楊姨是怎麼做出來的。

如果她不是暮世昌的人，這廚藝送到安音身邊，應該能讓安音多吃點飯菜。

***

暮世昌書房。

楊姨和之前一樣，忐忑不安地站在離辦公桌几米遠的地方。

暮世昌看了眼面前的飯菜，再看楊姨。

這手法，還真是地道的鄉下婦人做出來的。

他拿起筷子，每樣菜試了一下。

味道居然很不錯。

滿意地點了下頭，擱下筷子。

“聽說，你老伴治病要不少錢。”

“老毛病，也治不好，這麼吃藥拖着。”楊姨神色有些黯淡。

暮世昌盯着楊姨，這表情對了。

他派人查過楊姨，她掙的錢，基本都用來買葯了，每個月買完葯，也剩不了幾個錢。

由於暮家工資別處高，所以她才悶着頭，一聲不哼的在暮家一干七年。

對他而言，一個人有需要，能在他需要的時候，讓對方變成自己的棋子。

暮世昌拿出兩千塊錢，擱到桌，“這些錢，拿去買葯吧。”

“先生，對不起，我不能要。”

“為什麼？”

“我雖然是一個鄉下人，卻也知道無功不受祿。”

“這是你做菜的獎勵。”

“我做菜用的都是暮家的東西，不用獎勵，如果先生沒有別的事了，我回去服侍夫人了。”

“去吧。”

楊姨向暮世昌行了個禮，離開書房。

站在暮世昌身邊的蔡吉問：“先生，她不貪錢，怎麼辦？”

“不是不貪錢，是她丈夫的病還不夠重。”暮世昌夾着菜吃，沒想到這老婦還有這廚藝。

“我明白了，我這去辦。”蔡吉向暮世昌行了一禮，往外走。

“你急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

“？”

“安音身邊的人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她這時候缺錢，他們哪裡還敢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