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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我臨時有事,走的匆忙,沒有關好門,才讓她跑了出去,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她。你要怪就怪我吧,把我怎麼樣都可以。”

“怎麼樣都可以?你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嗎?”

“我可以給他們抵命。”

“你的命?你的命對死者的家人來說,什麼也不是。”

“可是他們已經死了,你讓我怎麼辦?”

“告訴我,憐音和暮世昌在哪裡。”安音緊盯着夏欣,之前種種的僥倖化成了灰,人也冷靜下來,不再做任何奢望。

“我不知道。”

從夏欣說的那些話,安音不指望夏欣能輕易說出暮世昌和憐音的下落,“你說你把憐音關在別墅里,那麼暮世昌呢?”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夏欣垂下了頭,避開了安音的目光。

安音抓住夏欣沒有傷口的手腕,“怎麼不敢看我?”

夏欣埋着頭不說話。

“你不告訴我,他們在哪裡,會更多的人會被他們害死。”

夏欣用力掙扎,想要把手從安音的手中掙脫出來,“和我沒關係。”

安音的心徹底的冷了,“即便是生活在古代的封建社會的,也知道什麼是良知。媽媽,無論生活在什麼地方,人都得善良。連起碼的善良都沒了,那還是人嗎?”

夏欣一言不發。

安音深吸了口氣,“行吧,我們不說良善,就說忠誠。詔言是你的主子,可是暮世昌對詔言做了什麼,你難道也能睜着眼睛說不知道?”

“我不知道……”夏欣的手握成了拳,微微的發抖。

“不知道?好,那我來告訴你。”安音起身,伏身欺近夏欣,逼她看着自己:“暮世昌煽動盧炳背叛主人,對詔言下手,將他封印,然後暮世昌將詔言囚禁在密室,百般虐待長達二十幾年。暮世昌囚禁詔言,冒充了他,用他來威脅其妻子容貞,長達數年。在發現容貞不再想被他操控,帶子女逃離暮家,便要喪心病狂的將其殺傷,容貞未死,他怕容家發現,便給她注射藥物,讓她成為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二十年。還要我說下去嗎?”

夏欣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抖的不成樣子。

安音沒有就這樣放過夏欣,繼續道:“暮世昌讓你家主人妻離子散,你身為影族的族仆,在做什麼?在愛害了你主人全家的人?花曉,你別說,這就是你從小遵守的原則。”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我不說,難道要詔言來親口問你?又或者說,他來了,你也只是給他一個不知?”

“我知道我罪無可赦,我只求一死。”

“死?”安音譏誚冷笑,“我剛才就說過,你的命,一錢不值。”

夏欣唇哆嗦了一下,臉色非常的難看,卻又重新垂下了眼瞼。

忠誠?早餵了狗吧。

安音胃裡泛起一陣噁心,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人這麼噁心,而這個人竟然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養母。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已經不指望能從夏欣嘴摳出什麼,只想用非常的手段,擊潰夏欣的意志,然後再用千花醉突破。

ps: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寫不成了,晚安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