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拍個電影這麼複雜？”

靈蝶來探班，他心累：“我開始理解為什麼有些導演脾氣很差了，演員表現跟自己想的不一樣，換誰都上火。”

她實話說：“基地里的弟兄們最近都在談，說他們老大改行玩藝術了，小螺絲還到處散播謠言，說準備抓他們去拍愛情片。”

白牧黑臉：“回去看我不揍它，敢這麼黑我。”

靈蝶笑着給他按肩膀：“但你何必這麼著急呢？你要清楚自己並不是導演，也不是專業人士，世界上意外這麼多，你無法操控一切的。”

“我知道。”白牧當然清楚自己不是這個料，就是心血來潮想試試，但現在每一步都不合心意後，打算撇手。

靈蝶提供給了他理由：“說個讓你輕鬆的吧。你說過要在當地有生活基地，洛杉磯的西面，馬裡布，去看看嗎？”

“你們喜歡就行了。”白牧對地點無所謂的，“哎！斯塔克也在馬裡布對吧？”

“十幾公里的鄰居。”靈蝶說，“你要去給他治病？”

“順路。”白牧不想留在片場給人嫌了，電話托尼，他表示隨時有空：“要不晚上來？有上等的牛排和紅酒，帶上女伴更好。”

……

當晚。

一輛邁凱倫P1在公路上疾馳，動聽的氣浪激起了他血液里熱情，副駕駛女士那妖嬈動人的身姿，更是令他意氣風發，還忍不住狼嚎了幾聲。

以美國的生活方式來說，相隔十幾公里，一定程度上也還能算作鄰居。他們來到了電影中熟悉的那座別墅，托尼專門要招待他。

能令這個桀驁不馴天才這麼做的，多半還是自己的小命，他的癥狀已經擴散了，在沒有得到根治辦法前，誰能給他續命，誰就是大佬。

“嘿！托尼！”

白牧熱情的跟他擁抱，再介紹女伴，一身鏤空刺繡禮服的靈蝶，撐起了她的性感和自信，就連托尼都忍不住開玩笑：“謝謝司機，給我帶來了個美好的約會。”

“如果你能把我從某位獨裁惡棍手裡救出來——這就是。”靈蝶同樣玩笑。

“那我得多鑽研一段時間了。”托尼笑着請他們入座，管家拿着紅酒上前，展示給客人看，得到肯定後才會開瓶試飲。

托尼給自己戴上餐巾，白牧見他雖然還是那麼愛貧嘴，但臉色確實憔悴了很多，話題也有意往這方面說。

但托尼還是免不了傲嬌：“其實就算你不來，那幫神盾局的人也不會坐視不理的，他們給我打了幾針，效果還不錯。”

作為有關局長，白牧容不得對手囂張：“神盾局那些東西……恕我直言，比我帶給你的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那個獨眼龍也是這麼說你的。”托尼邊切牛排邊說，“他說，不要輕信有關部門的鬼話，特別是他們的頭兒，一個充滿誇張、謊言和狡詐的人。”

“什麼？”白牧放下了酒杯，這下可不樂意了，“尼克·弗瑞這麼跟你說的？他這老混蛋還說了什麼——抱歉！不好意思！”

靈蝶桌子下的膝蓋碰了他，她不喜歡在正式、優雅的場合里聽到他說髒話，她可是精心打扮了，就想體驗精緻的晚餐。

托尼這就有點腹黑了，他說：“反正弗瑞安排了間諜關注我的健康，他也很坦誠，他說懷特局長是那種可以為了一己私利，不顧後果，讓人走投無路的性格。一旦有什麼想得到的，坑蒙拐騙他都做——這是他的原話，可不是我的意思。”

“該——”

白牧忍住了，要優雅、要大氣……的報復：“布拉多克小姐，回去以後，請你幫我更新尼克·弗瑞的政府檔案，說此人乃極端理想派，整日做夢維護世界和平，他為了達到臆想的平衡，將會對美利堅的地位、權勢產生威脅。”

“我對此人的評價是，作為神盾局的負責人，他可以為了事業、為了自己的理想頭破血流，付出生命；但作為一名美國人，在國家與神盾局的事業產生衝突時，他將會毫不猶豫的拋棄美利堅的利益，建議合眾國各人事單位，將其作為二等公民對待。”

“噢！”靈蝶實在是忍不住，她肩膀抖得不行，“我真抱歉！”

聽到將其作為二等公民對待這彪悍話語，托尼直接控制不住笑聲了。尼克·弗瑞的評價看來有幾分可信，白牧就是那種人犯我三分，我回報你十分的性格。

白牧用力嚼着嘴裡的牛排，上等牛排的肉汁在口腔里四濺，但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把這想象成尼克·弗瑞，血飈三尺！老子幫你揪出了神盾局的內鬼，讓你避免了一場危機，你竟然在這邊黑我？老子跟你沒完！

搞得托尼現在都忘了，他故意這麼說是為了挽回點自己求人的尷尬……那股傲嬌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因為他知道，白大局長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神盾局的技術是垃圾，他肯定會全力以赴的。

“不吃了，吃不下！”

果然，白牧受不了了，他決定先治好對方，再來進行這場晚餐。托尼也一副隨你喜歡的樣子。

“脫！”

要說除了女人能讓托尼說脫就脫外，就面前這人了。為了不影響食慾，靈蝶依然在餐廳跟小辣椒品酒，他們到隔壁房間發功。

“站！”

托尼照做。

“轉一圈。”

照做。

“學公雞叫。”托尼懷疑……白牧笑着更正：“坐好！等我發功！”

頗有幾分江湖騙子心得的白牧，當然不能讓過程顯得太輕鬆、太簡單了，輕輕鬆鬆治好你？就沒法欠大人情了！

托尼可是個好東西啊，有個好腦子，白牧的天空母艦還依賴他優化呢，而且還對他將來的方舟反應堆，充滿興趣。

別忘了白牧的魔法裝備，現在是需要能源的。出門在外，總不能扛一個大電池吧？如果有方舟反應堆，那就方便多了。

所以白牧把過程弄得玄乎其玄，除了在地上撒東西、亂畫，還讓托尼喝了一杯神秘的魔法藥水，聲稱是保障魔法效果。

托尼把魔法藥水一口煙了下去，感覺：“怎麼跟白開水一個味？”

白牧打開一邊眼皮，呵斥：“安靜！”

托尼欲言又止，但還是小命要緊，在白半仙認認真真表演一番後，終於使出了治癒術，魔法能量籠罩托尼。

托尼就感覺全身上下暖暖的，好像大病初癒重新獲得了力量的感覺，他處在前所未有的舒適狀態中，無病無痛，自由自在。

他身上鈀中毒的痕迹迅速減弱，一直退到了心口附近，精氣神都獲得了全面的恢復，腦海里有着難以描述的舒暢。

持續到法術結束，托尼才戀戀不捨的睜開眼睛。

“這太神奇了！給我的感覺……賈維斯記錄！就像有種能量，刺激了我幹細胞的瘋狂分化、再生，還有對精神的催化……”

到底是搞科學的，幾下子就能看透能量本質，但是他想要控制能量，做到這個程度，那就難得多了。

有關基地那麼多科學家潛心研究魔法科學，卻依然在艱難發展中，更別說專業不是集中在這方面的托尼。

白半仙發功完畢：“我說到做到。”

托尼這次沒有貧嘴：“你沒有說謊，感覺再來兩次，我的病就好了！我們來慶祝吧！這美好的時刻少不了慶祝！”

“當然如此！”白牧舉起了酒杯，輕鬆悠閑的歲月，怎麼又能少的了美酒和盛宴呢？人生當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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