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局長認為的最精彩在於，尼克弗瑞和黑寡婦都得忍受這種尷尬，拿出職業特工的素養，還活在自以為能夠掌握卧底線索的希望中時，
音樂驟停，全場燈光點亮！
也活在劇本中的白牧，就鼓着掌笑容滿面的走出來，在弗瑞表情接連變化時，周圍的人也全部站起來，無聲的送上他內心都能聽到的大吼——
“驚喜吧？MTFK？”
尼克·弗瑞表情凝固了、黑寡婦動作定格了……瞬間他們想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自以為把有關局長算在裡面的局，其實也是一個更大圈套的一部分。
偏偏白牧還會火上澆油：“弗瑞局長，好雅緻！沒想到您也會跟我這個俗人一樣，專門挑刺激節目看呀！”
弗瑞咬牙，額頭青筋直跳，卻沒法爆發：“懷特局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用這種事情來做文章，顯得太幼稚了吧？”
“噢？”白牧坐下來，毫無預兆的笑：“但是我高興啊！”
紅坦克忍不住發出拖拉機般的笑聲，他深刻明白了招惹到一個無聊人的下場，那就是你會很尷尬、無地自容，想要打他但他兄弟比你還多。
紅坦克佩服老大到了五體投地程度，當他要搞事時，對手的感受恐怕比面對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反派，還要更加鬱悶。
更搞笑的是，他們乃是維護正義的一方。紅坦克從來沒有懷疑自己跟錯了老大，這才是他想要過的生活。
台上的黑寡婦同樣是滿面怒容，她換了衣服回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一切的？”
“從你們以為自己很聰明，可以突破我有關部門牢不可破的防線時。”白牧高高在上的忍不住得意。
繼上次神盾局三百號人被捕的業內醜聞後，神盾局第二次在有關局長手下栽跟頭，還隨時會鬧性醜聞！
這要是爆出去，弗瑞幾年內都沒法抬頭做人了。
饒是專業、心如止水的黑寡婦也忍不住怒意：“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耗費這麼多代價，就是為了羞辱我們，現在你可以高興了！”
“我們走！”弗瑞起身要離開。
“慢着！”白牧出聲，“遊戲還沒有結束呢，提示一下兩位，關於海德拉的事情，我並沒有撒謊哦！”
“你都知道些什麼？”弗瑞還是不甘心，他在腦海里迅速分析着，看看有什麼地方是對方需要的，以及自己能夠挽回的面子。
突然間弗瑞想到了，並且重新坐了回來：“你想要變種人的情報。”
“總算沒有讓我把對你的評價繼續調低。”白牧很高興對手智商還是合格的，“我們也是老朋友了。”
“我跟你不是朋友。”弗瑞還是氣不過。
“局長不要為眼前這點小事耿耿於懷，”白牧的毒雞湯也是相當豐富的，“以後讓你上火的事情還多着呢。”
弗瑞真的控制不住要發作了。
白牧扯到正題上：“我們之間就不需要多餘的開場白了，我要變種人的情報、你們這些年來收集到的奇異物品。”
“光憑一個子虛烏有的九頭蛇卧底，並不值那麼多。”弗瑞開始討價還價。
“如果再加上局長和女手下不可描述的門呢？”
“你！”弗瑞捏碎了酒杯。
白牧真怕把對方氣死了：“值不值得你先聽我說，這可是一個非常高級的卧底，而且對方的滲透程度你無法想象，你表面風光的神盾局，早已岌岌可危。”
“而且我可以讓你先看貨，用事實來證明我的情報確實值錢，這之後我們在按照即將達成的約定，結清尾款。”
弗瑞考慮了一下，補充：“把錄像交給我，全部銷毀。”
“沒問題。”白牧爽快答應，心靈溝通手下：“全都備份了吧？”
弗瑞再度發現自己面對了當初的麻煩，並沒有對等的籌碼，也就意味着必須要更大程度的讓步，才能夠換取對方的合作。
他很討厭這種情況！勢力遍布天下的神盾局，卻總是在滑頭對手手裡吃虧，真的受不了，但九頭蛇的情報，又如夢魘一樣如影隨形。
“告訴我那個人的身份。”尼克弗瑞已經是答應了。
在出任有關局長後，白牧就讓手下注意收集過神盾局的情報，並且將任務與影視作品裡的對比，所以今天他敢肯定的說：“約翰·加勒特，神盾局的創始人，你的老朋友；還有他一手培養的特工格蘭特·沃德，沿着這條線，你還可以挖出更多驚喜。”
至於怎麼挖？作為傳奇特工的弗瑞自然有自己的辦法，但他還是為白牧拋出的這個名字，感到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白牧知道對方還有疑慮：“如果不是，你沒什麼好吃虧的。如果是，你當然避免了一場驚天危機。”
“我最後相信你一次。”弗瑞獨眼盯着他。
“我知道，撂狠話，讓我不會好過云云。”白牧對這個環節不感興趣了，“失去你們這幫有趣的對手，我也會無聊的OK？”
……
但事實證明是真的。
弗瑞讓人突擊審訊了格蘭特·沃德，一開始他還狡辯不停，對一切都一無所知，對組織的冤枉感到極度的失望。
然而在拋出約翰·加勒特的名字，以及有關部門收集到的線索後，他最終還是沉默了，對接下來的問話，面如死灰不再有反應。
審訊室外，弗瑞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內心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按理來說揪出了神盾局的蛀蟲，還是加勒特這麼高的存在，創始人級別的，足夠讓他慶幸能亡羊補牢。
但想要又被一個更邪惡的傢伙耍得團團轉，他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了，以前他認為無形的對手最難對付，現在事實打臉了。
弗瑞現在改為，招惹一個“無聊但又精力充沛的對手”才最為致命。毫無疑問，某有關局長就是無聊人的典型。
他能跟你玩到吐血，而你又拿他像刺蝟一樣，無從下手……想到事情成真後，還得還給對方的情報和資源，弗瑞就是一陣肉痛。
你想說大不了賴賬，老死不相往來？除非你不想在美國混了，誰不知道有關局長在總統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啊。
弗瑞重重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又要面對瑪麗亞·希爾那虛假的笑容和笑裡藏刀的談判風格了……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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