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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全世界沒有了死亡,這會是怎麼一副奇特場景?

突然間有許多人都不懼怕意外了,摔死、淹死也不過是拋棄了笨拙的軀體,靈魂暫時出去旅行罷了,玩夠了它們還會回來的。

那些意外身亡的人們,厲鬼也沒法當了,因為地獄不收人了,乾脆回家吧!每天晚上亮晶晶的靈魂就取代了電燈,滿屋子亮堂堂的賊有氛圍。

這甚至還激發了靈魂出竅的非主流文化——膽大包天者,利用不死的特性,上了電視節目,為觀眾們傾情表演一萬種花式死法。

還有死靈搞起了靈魂娛樂活動,哪家公墓的蹦迪氛圍最好,哪裡有免費停放身體,靈魂去無憂娛樂的地方。產業鏈一度繁榮起來。

“但這也太不正常了。”白牧不太能接受人和鬼共處一個世界的氛圍,總有點背後發涼。

“第一次嘗到失業的滋味。”死亡女神沒有了工作,現在整天就是打牌和賭錢,陪玩的妹子換了一批又一批,可羨煞旁人。

白牧對這一幕已經免疫了,當她縱容自己隨便玩女人到吐了的時候,達到一個極端,就突然覺得一切索然無味。

海拉這一招直接讓老白搖白旗認輸,他這些年都沒有跟別的女人有關係,主要是交公糧交到吐,沒法想也不想別的了。

他現在該擔心的是——這幫興頭中的人並不知道,這並非上天恩賜而讓人們長生不死,這是一種詛咒,是災難的開端。

被解救後恢復的吞星,也感應到了宇宙的急劇膨脹,這個崩壞的趨勢已經引發了永恆和無限的注意,他們想要恢復正常,卻找不到死亡。

死亡消失了。

整個宇宙沒有了死亡的蹤跡,五大秩序之一者缺失了,宇宙就像破了個口子的水桶,再也不是性能完善的整體。

尋找死亡,目前成了這宇宙最尖端階層的任務。秩序者紛紛發動力量在尋找,或者想辦法讓死亡法則繼續運行。

只是吞星並不抱太大希望:“厄耐魯斯做了手腳,它剝離了死亡和法則的聯繫,將它放逐到了沒人能夠知道的地方。”

“你想說……在對面?”白牧腦海里浮現了大光頭說過的話,事情得從因果開始去解決。

但去對面那不是找死嗎?五大秩序融合了,還吸收了整個宇宙的力量,那兒簡直是一個癌變的、殺機重重的修羅地獄,無限手套都不一定靠譜。

吞星也考慮到了這點:“另一種辦法是,尋找一個修鍊同等力量的替代者,它要具備各方面操縱死亡法則的資格,接替成為新的死亡。”

“這才叫做辦法!”白牧喜歡這種有能力者任之的方法。他去把海拉從辣妹和大腿的海洋中揪了出來。

“你這人好粗暴!”她裝嬌弱,但本身就是大洋馬,還彪悍的把各路地獄領主都砍了一遍,現在裝嫩真心人讓害怕。

白牧不管她,把衣服都扔到了她面前:“穿這套!咱們去做正事!”

“沒情趣!”海拉勾引失敗,恢複本質的把衣服脫掉,當著他的面扭着身體穿沉腰下蹲穿褲子……

“你玩夠了吧。”白牧笑着搖頭,有時候她真讓人吃不消,不過昨天才剛把她上下都喂得飽飽的,要撲上去就上當了。

海拉恢復了正常,戴上了白牧不喜歡玩的無限手套:“所以現在我們要去尋找死亡?”

“找它幹嘛,我們去法則領域。”

白牧對死亡第一印象就不好,盡然她唆使並讓滅霸到處燒殺放火的作為,是宇宙秩序的體現,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理由。

如果要有個討厭的理由……他想讓他家女王取而代之!這是計劃里能夠吸引到他的地方,但結果如何誰也說不準。

無限手套的力量,可以開啟法則的世界。

這是一處已經不能用三維四維的概念來形容的領域,它是整個宇宙的根基,紮根在任何一處地方,顯現出任何一種形象。

滅霸說看到的死亡,是女性化的一面,其實也只是法則對滅霸的一種投影,或許今天它是女的,明天它就是男的,後天它就是草履蟲眼裡的死亡草履蟲。

就如同看吞星一樣,人看它像人,狗看它像狗……維度世界亦如此,它會按照降臨者的身份,呈現出相應的形態。

來者是海拉和白牧,那麼這裡顯現的就是一座恢弘的的城堡,黑色的高大磚牆,延伸到遠處世界的盡頭,城堡圓頂被黑色迷霧籠罩。

黑色土地遍布着枯萎的跡象,一步步朝着城堡走去,海拉在仔細感受着:“強大到能夠感受整個宇宙脈絡的法則之力,但卻沒有了人去操控。”

“你可以干涉嗎?”白牧問。

“現在不行。”海拉沒有絕對說不行,她的目光停留在城堡上,“具體如何,我們得去源頭看了才知道。”

兩人來到了城堡前的寬敞平台上,海拉在分享着一些她最近聽來的故事。主要由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觀察者,瑟瑟發抖的分享。

聽多了,她現在肚子里有很多墨水:“曾經薩諾斯來過這裡,墨菲斯托也在現場,他見證了薩諾斯隔着城牆,對着死亡示愛和歌唱。”

“這畫面辣眼睛!”

白牧不敢想,紫薯精這麼嚴肅的怪人,某天突然被柔情附體,站在城堡前歌唱,吸引女神露臉?

“哈哈哈哈。”海拉笑了一路,突然,“你願意為我這樣嗎?”

“拜託!我是那個在城堡上拉着你的手,笑看這些愚不可及追求者的小丑表演,然後把你抱走,賞給他們一個絕望的背影。”

“這話可迷人了。”海拉手給他拉住了,一起走到門前,無限手套推開了門,步入這座城堡中。

裡面給人一股森嚴、死寂的感覺,空無一人,回蕩着他們的腳步聲,不免多了一股荒涼和空曠。

穿過一條走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座雕像,眼尖的白牧看到了海拉的,又看到了其它地獄領主或者類似概念的統治者。

“瞧瞧你在這兒!”

白牧看着海拉的雕像,手執長劍,披風飄舞,臉上神情中有着一股驕傲和殘忍,儼然就是她的戰鬥狀態。

可是海拉不喜歡,抬手就是一個修改,金髮女神的大方形象,取代了這個氣勢凌厲的女死神。

白牧推她走:“你連這點都較勁?去關心真正的重點吧,顯然這是一座無主的城堡,如果你拿下了,你今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已經知道在哪裡了。”海拉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