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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站的主控中心,杜姆英俊的臉上滿是柔情,他的雙手放在背後,似乎準備了什麼讓人驚喜的神秘禮物。

杜姆悄悄撤下隔離板,四面八方的透明防護罩,倏然映出柔和的光芒,蘇珊驚訝地捂住嘴,望着腳下的蔚藍星球,山川河流,廣袤大陸,從這裡俯瞰而下,壯觀雄偉的景象顯得很是渺小,整個世界微縮千百倍,呈現在雙眼之中,彷彿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撲面而來。

望着滿臉驚訝的斯托姆小姐,杜姆嘴角浮現得意的笑容,老同學裡德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危機,也許自己應該趁早拿下這個讓人神魂顛倒的可人兒,杜絕任何意外的發生!

“蘇珊,每個男人都夢想遇見一個心愛的女人,並且為她奉獻一切,對我而言,這不僅僅是個比喻……”無人打擾的寂靜空間,刻意營造的浪漫氛圍,杜姆決心一鼓作氣,攻克對方的心防,贏取美人的芳心。

“我們已經交往兩年了……”

似乎察覺到現任男友想法的蘇珊,輕笑着打斷了杜姆的傾訴衷腸,“維克多,這兩年相處得很愉快,公司蓬勃發展,前景廣闊,你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對於出身富人家庭的斯托姆小姐來說,維多克-杜姆並非她心目中的最好選擇,他們之間的交往相處,更多可以看做是家族利益的互換交易,就像杜姆當初追求她,也有着看中自己家族背景的原因,蘇珊之所以答應成為對方的女朋友,無非也是長輩的精心安排。

看似規矩安分的蘇珊,心底潛藏着渴望自由和冒險的叛逆因子,所以她討厭里德身上的呆板無趣,不懂浪漫,可是又無法接受杜姆那種希望掌控一切的霸道驕狂,尤其是對於金錢和地位的狂熱追求。

“我忽然了解到,世上所有的成就,如果找不到人一起分享,就變得毫無意義。我這輩子從不畏懼做重大決定,現在是我邁出人生中最重要一步的時候了……”

陶醉在自我世界裡的杜姆,並未發現蘇珊的臉色,漸漸變得不自然,原本溫柔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勉強。

杜姆鬆開掌心,一個小小的首飾盒安靜地躺在手中,打開後舉到心儀女友的面前,一枚精心挑選的鑽戒綻放着熠熠光彩。

那是一顆碩大美麗的藍寶石,宛若天上耀眼的星辰被摘下,加以精雕細琢,配上大師級的工藝水平,透着夢幻般的光彩。

杜姆很是自信,他認為任何一個女人看到它,都不會捨得挪開目光,相信蘇珊也不會例外。

“我要對你說四個字,它將永遠改變我們之間的生命……”

“雲團加速了!”一個突兀的聲音插入進來。

舉着鑽戒,深情款款的杜姆惱怒地看向來人,發現是安布雷拉實驗室的肖恩,對方可不是里德這種毫無根基的小人物,他只得按下心頭的怒氣,詢問着情況。

“雲團正在加速,我們再過幾分鐘就要正面撞上了,里德說必須中止任務,狂暴的射線流有着致命的危險。”肖恩雙手撐在欄杆上,笑望着投來感激目光的斯托姆小姐。

如果不是肖恩的突然出現,打破了看似浪漫,實則尷尬的氣氛,蘇珊還真不知道怎麼拒絕滿臉真摯的杜姆,一方面她不願意傷害現任男友,另一方面也不想接受對方的示愛。

“不是還有七個小時嗎?”杜姆惱火的問道。

肖恩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情,幾分鐘之前,里德發現了自己計算錯誤,距離宇宙能量風暴的來襲,只剩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想到還在空間站外面的本,他立即想讓杜姆停止這次的任務。

“讓里德鎮靜一點,我們不能因為發生一點小狀況就全盤放棄,那麼之前的投入等於完全浪費了!”杜姆冷冷地說道。

他可不能讓一點小小的失誤就毀掉一切,如果這次實驗失敗,那麼所有的資金和投入,都等於打水漂了,那個時候杜姆要獨自承擔沉重的後果,甚至有可能會失去現在擁有的財富和地位。

自己從戰亂頻繁的東歐小國,付出了多少努力才來到新大陸,成為人們眼中的上流人物,難道因為一次計算錯誤,就要讓他重新回到一無所有的困苦日子?

這絕不可能!

杜姆不顧旁邊蘇珊的懇求目光,冷漠地說道:“關閉防護罩。”

“你這是謀殺,維克多。”肖恩眼眸閃爍了一下,拒絕了這個提議。“我們不能這麼做。”

蘇珊也附和着點頭,如果這個時候關閉阻擋能量風暴的防護罩,那麼還在外面的本,根本毫無生還的可能。

“成就一番偉大的事業,總是需要有人犧牲。”

杜姆可顧不得什麼兒女情長,他本身就是一個利己主義者,對於蘇珊也並非純粹的愛意,摻雜着不少利益因素,倘若這位美麗活潑的可人兒,不是出身於名聲斯托姆家族,或許他也不會如此費心儘力的展開追求。

看着蘇珊帶着失望的表情,扭頭跑出主控中心,而肖恩也走出唯一算得上安全的艙室,杜姆不由地眼神冷漠,他面無表情的走到操作台前,伸手點擊幾下顯示屏上的虛擬按鈕,堅固可靠的防護罩緩緩關閉。

在這外面,有着他曾經深愛的女友,作為競爭對手兼情敵的大學同窗,還有原本進行合作的天才人物……

而一層層落下的防護罩裡面,只有維克多-杜姆一個人。

“強尼!”里德一臉焦急的跑來,急促喊道:“快把氣壓隔離艙的外艙門打開,把本收回來!”

廣袤無垠的黑暗空間中,一團龐大的橘紅色雲團以驚人的速度襲來,猶如洶湧猛烈的磅礴洪流,散發出極其可怕的能量波動。

本好似深海中的鯨魚,顧不得那些還未放好的植物幼苗,縱身一躍,在宇宙真空的環境下拚命划動着,沖向已經打開的外艙門,他像是在跟死神進行賽跑,唯一的生機便是那道開啟的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