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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幾個老師立時就覺得,方若華其實是個被埋沒的天才,人家本來能學好,只是以前各種雜事太多,這才耽誤了。

老師們不禁嘆氣:“她家裡那個畢竟不是親媽,怎麼會真心想讓她好。”

“那個當爸的也是糊塗人,我就老聽她爸說,讓自己的女兒去打工,是為了提前適應社會,去洗碗,去刷盤子,算什麼適應社會!”

方文青和辛麗麗就這麼又被扣了一口鍋,方若華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閑着沒事去給他們解釋。

雖然是原主自己主動要打工,但辛麗麗的誘導,暗示,也起了主要作用,他們不冤枉。

開學測試只是小考,並不算多重要,但因為是開學第一次,還是貼了紅榜。

“咦,文星,方若華不是你那個八品的姐姐,考得不錯啊,二十名說不定能上省學了。”

方文星含笑點頭,也很驕傲的模樣,只是一轉身,面上不覺露出一絲沮喪,她學習一向比姐姐好得多,只是這回假期畫畫耽誤了時間,沒有複習,竟連前二十也沒有進。

不知為什麼,姐姐考得竟這般好,她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感覺怪怪的。

便宜妹妹的心裡變化,方若華既不知道,也懶得理會。

事實上,她在書院一次也沒有見過方文星,即便對方的班級就在她隔壁。

方若華最近到不算太忙,每天甚至能坐在教室里上半天的課。

齊老師不顧她抗議,把她的基礎練習時間縮短了整整一半,就是去協會,主要也是學習編曲,再來就是熟悉新的曲子,新的舞蹈動作。

每天立樁還是要繼續,不過同樣縮短了些時間。

今日照例被灌了葯,慢吞吞地活動身體,閉着眼睛在腦海中構建星圖。

旁邊幾個正休息的小姑娘湊在一塊兒咬耳朵。

“她就是方若華?”

“嗯。”

“真八品了?”

“聽說正式練習沒多久。”

“可我看她基礎不大好!”

這話一出口,就有一股子酸味。

方若華的基礎其實特別不好,現在就是靠着身體素質,還有天分去硬撐,真看她的分解動作,不要說教練,就是隨便哪個預備頌星師站出來,也能給她挑出許多不準確的地方。

這一點兒沒辦法,她開始頌星師訓練,統共也就這麼長的時間,天分再高,在基礎上也不可能立刻就能趕上人家已經練了十幾年的那些小姑娘們。

可她跳出來的舞蹈就是有靈性。

引來的星芒就是多。

就是隨隨便便點亮了三顆星,達到八品的標準。

一群小姑娘齊齊嘆氣,這種事,誰也沒辦法,不服不行!

沒多時,小女孩兒們便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都註定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嫉妒有什麼用?她們這輩子最高目標,也就是個八品頌星師,可人家現在還沒成年,剛二十歲就已經達成,還有什麼好說的!

也許在一些大城市,在帝都,八品不算起眼,可是在頌星師荒蕪的雲海,方若華就是天邊難得很明亮的星星之一,高不可攀,無法觸及。

方若華活動完身體,齊老師就把她叫回休息室,剩下的訓練暫時先省下。

“這回市青賽你肯定要參加的,咱們的目標,爭取能能拿到前三名。”

如今齊老師的慾望也是無限度拔高,她還挺像回事兒,準備了好些對手們的資料,“哎,就是可惜,實在弄不到錄像。”

“咱們雲海的七品,以前還有一個姜紅,不過今年她成年了,不能再參加市青賽,八品不算若華你,一共有三個,上一次表演賽你都沒遇見,通常八品不可能參加表演賽去。”

齊老師想起自己鬧的烏龍,還是忍不住搖頭長嘆,送一個八品去參加表演賽……

這個笑話夠那幫人笑一整年的。

“咱們市的八品都出自雲海書院,孫嘉,二十五歲,去年成就八品,丁慧,二十六歲,也是去年剛剛達到,尚未取得證書,還有老八品丁菲,丁慧的姐姐,今年二十九,很多年來,咱們市只有她一個八品,實力不容小視。這次市青賽嘛,你遇到這幾個的可能還是很大。”

“比較出色的九品也有幾個,亞男就不用說了,她今年參加團體賽,個人賽暫不參加。王雙你在老董那兒也見過,金蓉蓉是當初表演賽的第二名,她一直是市裡着重培養的新人,還有幾個,一會兒我把資料都找給你,好好看看,全不能小覷,這幾個也屬於那種臨門一腳,馬上就能八品的,真算起來,不一定比你差。”

齊老師絮絮叨叨。

方若華也用心聽了,點頭應下。

剩下的幾日,就每天抱着資料仔細看,在教室里也抽空看,一幫同學都特別自覺,連下課也悄無聲息的,生怕影響到若華,整個三班的氣氛格外不同。

其實頌星舞比賽,又不是頌星師格鬥賽,最主要的還是自身實力,關注對手並無多大用處,不過,做到心中有數還是有必要。

雲海市的市青賽,別看沒什麼外人關注,但在本地還算有點兒名聲。

至少許多人扶老攜幼來現場觀看。

趙老師一家子老老小小齊齊出動,穿戴整齊,打扮一新,出門正好看到方文青和辛麗麗也走出大門。

“咦,您幾位也去星光廣場?市青賽若華也要參加的,確實該去給她鼓鼓勁兒,哎,你們家若華可真客氣,送了我們六張票,都是頭等席位的。”

方文青面上僵硬,卻還是笑了笑,對市青賽避而不答,到是誇讚了幾句趙老師家的小孫女聰明漂亮,轉身便走了。

趙老師搖搖頭。

她兒媳婦也是嘖嘖稱奇:“我就奇怪,如果咱們家小冉和妞妞能成為頌星師,別說八品,就是九品我也得好好請客慶祝一下,換了他們家,到像是恨不得沒這回事兒似的,真不知道這位想什麼呢!”

還能想什麼,不就是想證明,他沒有看走眼,他以前把他大女兒當垃圾,老說他大閨女和她媽媽一樣,又蠢又笨,上不了檯面,他和前妻離婚,娶辛麗麗,那是慧眼識珠,從可怕的家庭中逃了出來,獲得新生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