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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唐浩澤的分析後,盧夢安心了不少。夢想基金在歐洲的投資都是中長線。只要歐洲的難民潮能平息下來,那些投資終究還是有價值的。

唐浩澤要讓盧夢放輕鬆,而他自己卻要忙碌起來。

一個原因是因為在年初各家公司都相對比較忙,而他那些公司的工作多少都需要他的參與。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正值多事之秋,讓他的一些公司也屬於事情也比較多。

圈子網需要調整全球布局,這個問題有甄德率等人處理,他也不用太擔心。而他手上另外一家巨頭型企業麒麟電子也因為世界形勢轉變進行產業調整,一些國家對中國的態度突然惡劣起來,麒麟電子成為針對的目標之一。在那些國家銷售的產品被徵收高額懲罰性關稅。

那就需要他投入比往常更多的精力去參與處理。

針對這個問題,一方面肯定是要積極應訴,而另外一方面是要在國內開拓新的邊沿產業。加強國內市場對麒麟電子支撐。

他想到的其中一個辦法的是,麒麟芯片在中國算是比較尖端的pc端芯片。而同時也生產家電用低端芯片。而麒麟芯片完全可以介入無人駕駛汽車的芯片市場。

寧翔鵠一直在研究電動力汽車,而汽車的無人駕駛似乎已經成為下一代汽車一個主攻方向。寧翔鵠當然也不會忽略這項技術。

這次他特地從京城來到滬市,就是想與圈子網集團達成共同開發一套汽車無人駕駛操作系統。

而芯片是硬件,無人汽車的人工智能是軟件。在這方面圈子網集團才是專業的。

唐浩澤對他這合作意向當然非常歡迎。他親自帶着寧翔鵠參觀圈子網的研發部。

圈子網的研發部就位於圈子網大廈內部。而其中保密等級最高的正是由安迪魯賓領銜的人工智能開發中心。

安迪魯賓在之前就接到了他們要來參觀的通知。等見到唐浩澤帶着人來了,他用已經相對流利的中文說:“唐,歡迎你。我記得我們應該有好久沒見面了!”

唐浩澤笑着和他握手,說:“是的,至少有半年了!”然後介紹寧翔鵠說。“這位是天宇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寧翔鵠先生。他這次來是想了解我們圈子網在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能力。”

說著他又轉頭對寧翔鵠說:“這位是安迪魯賓。是圈子網研發部副總監,人工智能開發中心主任。是圈子網人工智能開發的領頭人,也是世界人工智能開發領域的權威之一。”

安迪魯賓在中國生活十二年,而且在圈子網專門從事人工智能開發已經將近八年時間。因為圈子網一直提供充足的資源和充分的自主權讓他做研究。他的研究統帥潛力被充分開發了出來。加上長時間管理一個多達兩百人研究團隊,他對中國的人情世故也比以前了解得更多。

他伸手跟寧翔鵠握手,笑着說:“歡迎你來我們人工智能開發中心參觀,寧先生。”

“很榮幸見到你。”寧翔鵠笑着說。“我聽唐浩澤多次提起你。他說如果沒有你的努力,圈子網集團在技術層面的提升要緩慢地多。”

安迪魯賓哈哈笑着說:“雖然我為公司的發展做出了努力,但唐的話肯定有誇張的成分。我們圈子網的技術研發成果,都是整個研發部共同努力所取得的。而且沈和向也是關鍵的核心人物。我們在分工合作,為圈子網的技術提升都做出了貢獻。”

寧翔鵠聽了這話心想,看來圈子網是真正將這個外國人收攏住了。他笑眯眯地說:“安迪先生作為人工智能研究方面權威,對圈子網的作用肯定是巨大。今天還要勞煩你,我想了解一下人工智能在汽車上的應用。”

這是安排好的工作,安迪魯賓笑着說:“那我們到研發中心看看,我順便給你解釋一下人工智能在汽車方面的應用。”

唐浩澤這時說:“寧哥,安迪是這方面的專家,你有什麼問題問他就可以了。我有些事要和老甄談談,就不陪你了。”

他離開研發中心直接上了頂樓。在甄德率辦公室門外,甄德率的秘書見到他連忙站起來說:“董事長,甄總正接待中遠集團的húzǒng。”

中遠集團?是中國遠洋運輸集團?

唐浩澤想了一下,說:“甄總有空了通知我!”他說完就走了,身後傳來甄德率秘書的回答。“好的,董事長!”

他在辦公室里等了十幾分鐘,沒等秘書的電話。甄德率直接來了。

甄德率在他對面坐下後說:“剛才我和中遠集團的húzǒng談關於海運的事。”

“這方面有什麼調整?”

“之前我們的出口大多大多是由飛達海運、中遠海運和韓進海運三家企業承擔。不過現在我們分析後認為中遠海運是最適合我們。我們打算增加中遠海運的業務量。”

原來圈子網的專賣平台銷售的東西有上千種。雖然圈子網專賣只是一個交易平台,但圈子網的專賣平台針對的是全球市場。一些產品需要從其它國家運輸到另外一個國家。

一些附加值不高,體積或重量較大的物品空運的成本太高。為了能及時將產品送到消費者手中,圈子網在全球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倉儲體系,可以通過大數據分析判斷各種產品在各國未來一段時間內的銷售量,預先將一些產品運輸到各國儲備。

而圈子網通過全球數據匯總統籌安排,直接和海運企業合作。因為航班相對比較穩定,而且貨源比較充足,通常能一次就預定一艘貨櫃船。所以圈子網集團更容易和海運公司協商不定期航班的時間和價格。

由圈子網聯繫海運通常能降低海運5%到10%的成本,圈子網集團也會收取一定數額倉儲費。而這筆倉儲費的數額和那些企業出口時經過貨運機構所需要的成本相差無幾。所以那些企業也不會拒絕圈子網這種貨運模式。

正是通過這種倉儲銷售數據分析、統一運輸的經營模式,圈子網集團的專賣平台已經成為黏連企業用戶一個關鍵紐帶。

所以圈子網集團在這方面一直致力於給用戶提供更優質也更廉價的服務。

唐浩澤聽到韓進海運這個名字有些意外。

不是他對圈子網和這家韓國企業有合作關係感到意外,而是意外聽到這個公司的名字而。

韓進海運?他記得這家韓國最大,世界前十海運公司很快就要破產了。

“上輩子”它破產時,很是鬧了一通來着。媒體在“那段時間”對這家企業的密集報道,給人一種離開它世界就轉不好的感覺。

也有很多專家分析如果這家企業破產會對世界物流行業造成怎麼樣的混亂。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出現那種讓人“喜聞樂見”的情形。

雖然“它的破產”在短時間內讓海運價格出現大幅度增長,但國際貿易頹靡的現實無法改變,等世界海運市場度過韓進海運破產的衝擊後,海運價格自然也就回落到正常水平了。

甄德率看他fālèng,就問:“怎麼?和中遠海運合作有不妥的地方?”

“沒有,就是記起一則財經新聞。好像是說大韓進海運好像連續多年出現巨額虧損了。聽到它,有點意外。”

甄德率笑着說:“韓進海運去年就轉虧為盈了。就是盈利少得可憐,才三十多億韓元。而之前幾年的虧損都是以千億計算的。不過雖然少,好歹也是擺脫了虧損。合作的風險也小了許多。不過因為他們堅持要以時價交易,所以我計劃將之前和他們合作的份額交給中遠海運和飛達海運。”

中遠海運和飛達海運接受協議價。

“這個問題我沒有意見!”

甄德率問:“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你覺得……”唐浩澤沉吟了一下,繼續說。“我們增發股票怎麼樣?”

甄德率楞了一下,皺眉問:“你怎麼想到要增發股票?那樣做會對市場投資者非常不利,而且會嚴重影響我們的股價。”

唐浩澤當然知道增發股票很有可能會影響投資對公司股份失去信心。但覺得那並不需要擔心:“只要增發的股票數量適中,就不會影響到集團的根本。比如增發10%。”

“那也會對股價造成很大衝擊。”

“那也沒關係啊。”唐浩澤笑着聳肩說。“我們的負債率不過21%,就算股價腰斬也能不過41%。那也不會動搖我們的根本。”

甄德率開始是覺得股價受影響後可能會中斷圈子網股價上升的勢頭,不過聽唐浩澤那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樣。股價不過集團和資本市場共同操縱的結果,股價只要能在合理的區間,就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並沒有本質上的差別。

而圈子網如今的股價高得有些不正常了。尤其是在美國的中國公司當中表現得尤為突出。許多中國概念股在美國股市表現都有些低迷不振。而圈子網集團可能是因為商業運營模式更加腳踏實地一些,而且業績一直很好,所以股價一直都在升。

真要增發股,確實不見得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你到底想做什麼?”甄德率知道唐浩澤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提出要發行新股的。“圈子網的資金現在還相當充裕,根本沒必要增發過股票籌集資金。”

“現在不需要,但日後就難說了。”

唐浩澤這話讓甄德率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