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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逍遙,你既然已經不是唐家之人,你好大的膽子,我炎虎……。”

戰逍遙眼神一凝,頭顱一轉,一道凌厲的目光牢牢射向炎虎。

凌冽的殺意如同兩盞幽碧的夜燈,直刺炎龍內心,叫囂的話語被這濃郁的殺意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炎虎沒來由的渾身打了個顫。

戰逍遙,右手猛然一揮,憑空懸浮的唐振劍身軀直接飛入廢墟之中,一陣哀嚎頓時傳來。戰逍遙身體飛掠,一個跨步飛射到炎虎身前,速度之快竟然連絡煞都來不及反應。炎虎驚駭莫名的盯着身前的逍遙,雙眼之中滿是驚恐。

“你、你要幹嘛,我可是炎家大少,炎家你惹不起。”

啪!

一個響亮而狠厲的巴掌抽在了炎虎英俊的臉頰上,右邊臉頰瞬間腫脹。

“你、你特么竟然敢扇我臉,你這是在找死,炎家你惹不起。”

“扇的就是你,惹得就是你炎家。”

噼噼啪啪十幾個耳光過後,腫脹如豬頭般的炎虎,嘴角掛着血水在沒有之前的傲囂之意。

絡煞握着青龍刀的右手顫抖不止,內心的震驚無以復加。

這真的是十五年前,自山崖墜落的小六子么?無法親和五行屬性的體質,早就決定了這小子是出了名的廢材之軀,可是十五年後竟然如此強悍了。

一個下人的野種,何時這般強悍了。我唐振劍可是唐家出類拔萃的青年之輩,十六歲開始就執掌唐家,竟然敢傲囂上門打我、竟然敢打我。

暈暈乎乎的唐振劍,竟然沒有了先前的恐懼,滿滿的惱怒衝冠而起,渾然忘卻了之前才被慘揍一番。

“小六子、哈哈哈哈,好,很好。那麼高的山崖,一個下人的野種無法修鍊、資質又極差被我推下山崖,怎麼可能還活着。……”

跌跌撞撞、衣衫破爛的唐振劍,竟然話語狂放唐振劍後續的話語戰逍遙已經聽不清了,‘下人的野種’這五個字如同炸雷般在戰逍遙心頭不斷盤旋。

狂放的殺意洶湧而出,宛若寒冰的戰逍遙,一步步走近唐振劍。

好強悍的殺意,‘小六子’竟然動了殺心。決不能讓過去的孽債在今日演變成血淚故事,必須阻止。

忽然遠處一道粉色身影急速飛來:“逍遙哥哥,不要。”

清脆而尖銳的緊急呼喊,令戰逍遙微微長嘆,周身的殺意才減弱了幾分。

啪。戰逍遙一巴掌狠厲的抽打在了唐振劍的臉頰之上。

“這一巴掌是替我娘打的。”

啪!

“這一巴掌是替我爹打的。”

啪!

“這一巴掌是替族長打的。”

啪!

“這一巴掌是替族長夫人打的。”

……

十幾巴掌下去,唐振劍的臉頰早已腫脹,牙齒脫落,滿口血跡,氣息奄奄的委頓在地。

沒有一個人敢在出口聲張,戰逍遙霸氣狂暴的身姿無人敢碰觸霉頭。

“唐家,以後不姓唐。三天後,唐家將改名換姓,我戰逍遙將是這府邸的主人。”

三天?開什麼玩笑?唐家雖然落敗可是關係網至少還有幾分人情,況且諾大一個唐家,沒有個幾百萬極品紫金靈石休想拿下。

這素衣少年何來的膽氣,竟然三天內讓唐家改名換姓。

戰逍遙衣衫一撫,轉身大踏步走出了唐家。

絡煞滿面驚愕的看着戰逍遙離去,長聲哀嘆。

清醒過來的唐振劍,趴俯在地仰天悲號:“爹,我對不起你啊。你曾經收養的下人,竟然這般打我的臉啊,他要將唐家強行搶了去啊。”

桃花山,戰逍遙跪拜在張翠娥、肖丁夫婦的墳前。

“爹、娘,我雖然不是你們真的兒子,但也請接受我這一聲遲到的親情問候。我說過,從今以後,‘戰逍遙’就是我,我就是戰逍遙,我今日來看你們了,你們放心你們的仇我一定會報。”

回到桃花鎮一客棧內,戰逍遙陷入了沉思:

北域竟然有了駐軍?一支由修鍊者組成的軍隊,這是何其強悍的力量。

可是為何會有這麼一支軍隊,那麼他們的敵人又是何人?

赤洪軍又是何方反叛力量,反叛的又是誰?西域、北域、還是反的是武法聯盟?

武法聯盟,斷不可能,神秘力量一出動,叛亂早就被平息了。

三日內收購唐府一事,還需駐軍的大將軍出面,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我‘逍遙府’日後也會省去很多事情。

打定主意,戰逍遙起身布置下簡易屏蔽陣法,掏出煉丹爐煉製了幾枚極品低階丹藥後,這才朝桃花鎮外三萬駐軍的營地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駐軍重點閑雜人等繞行。”

戰逍遙面色平靜,張口說道:“我是一位生意人,找你們的將領商談生意,很實惠的生意。”

“把你商號的名帖拿給我看看。”

“名帖?我是初次做生意,還未做有名帖。”

“初次做生意,就敢找我們軍部的。走走走、快走。”

逍遙眼珠一轉,嘴角微揚,張口說道:“是你們張闊大將領請我來的,為了以示尊重,我才沒有直接通報,還望各位威武的將領,帶我進去。”

“真的?”

“真的。”

“那好吧,你在這裡等着,我這就去通報。”

“將領有所不知,我這次來是帶着軍情秘密來的,太過張揚不是好事,你直接帶我進去即可,諾大一個軍營你還怕我會亂來么。”

“哼!亂來?你也得有那個膽子。既然帶着軍情,那你隨我來吧。”

兵卒也就是武師水準模樣,帶着逍遙,穿過一排排兵卒房屋,來到一處寬大的木製房屋前。

“大將軍,有一人自稱是你請來的,有軍情相告,人我已經帶來了。”

房中猛然傳來一聲呵斥:“放肆,不提前通報就敢私自帶人進來,軍中規矩你不知道么,來人。”

戰逍遙眉頭一皺,張口說道:“大將軍,我確實是有事和你商量,此事關係說大也大,說小也不算個事,是以我覺得還是我親自來給你說一下比較好。這位士卒,冒昧打擾將軍,原因全都在我。”

“哦,你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說的軍情到底重要不重要,如若別有居心,那就是你自找的。”

戰逍遙淡定自若,推門而入。

屋內寬敞空曠,最里一張檀木桌、一把檀木椅子,一面空曠的牆壁上掛着一張巨大的地圖。

一位身穿魚鱗鎖子甲,腰系八幅綉龍戰袍,胸前一方亮閃閃的護心寶鏡,頭頂一方銳角猙獰的銀盔,肩上兩邊各有一個銀亮閃閃的睚眥吞肩獸的威武之人赫然在座。長的濃眉大眼,臉形方正,長長的黑色鬍髯,垂到了胸口,威武中自有一股凜然不可欺犯的威儀。

戰逍遙一拱手,張口說道:“在下戰逍遙,拜見過張闊大將軍。”

大將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張口說道:“有何軍情速速報來。”

“今日冒昧登訪,多有失禮,還望勿怪。大將軍威風凌凌,果然名不虛傳。在下聽聞,西域赤洪軍叛亂,雖然在下是做生意的,可本人心繫天下蒼生,是以這生意當和大將軍做得,和那些叛軍做不得。”

張闊雙目一瞪,一絲質疑之色顯露:“你,竟然知道西域叛軍宋赤洪?”

果然是西域出了亂子,看來這張闊定然屬於西域霸主麾下人物。這西域竟然是奉行軍部制度,看着駐軍規模和着裝舉着,顯然西域的管理制度較中域要嚴苛的多。

那西域霸主定然霸權在握,野心膨脹之下,想染指中域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嚴苛的軍部制度,又欲發動對中域的紛爭,為何此時會有反叛發動?

戰逍遙僅從張闊的話語和神情之中,就猜測到了不少事務,壓制下心頭的疑惑,淡然一笑:“我也是初次踏足西域,一路上聽聞了不少流言。是以知道了赤紅叛亂之事。西域修鍊者眾多,竟然能夠組成軍隊,定然是一支威武之師。是以這生意當和大將軍做的,卻和那叛軍宋赤洪做不得。”

張闊不悅的說道:“你小小一個生意人,做生意你找軍需官去,找本大將軍做什麼?我一區區大將軍,還要為這些小事勞神費力么?”

“大將軍,莫急。我逍遙堂煉藥術自持不算拔尖,可也小有名氣。尤其是在戰鬥之時,一顆極品丹藥的作用,一人足矣抵擋同階四人、五人。”

“哦。小子,吹牛可以,可是敢在我張闊面前吹牛,你可可有所心理準備。既然你說你葯堂丹藥不俗,你回頭和羅輝軍需官聯繫即可。這點小事就不要再來勞煩於我。”

“大將軍有所不知,在下是小小的一個生意人,現住在桃花鎮,現在叛軍作亂,在下是怕其他心懷不軌之人劫掠,若沒有一個貼文什麼的,只怕藥材、丹藥會被劫持或者搶奪。”

張闊雙目一凝,話裡有話:“小子,你膽子不小啊。”

你妹的羅里吧嗦,要不是為了收購唐家,才懶得在這裡對着你點頭哈腰。此刻無奈,暫且壓下。

戰逍遙眉頭一擰:“小子不懂?”

“哼,你不就是想要一張護身符么?竟然誆騙到我頭上來了?”

“非也,非也。小子只是個生意人,怎麼敢戲耍大將軍。小小的桃花鎮,卻也藏龍卧虎,既然是和大將軍做生意,當然得有一枚護身符不是。在購買藥材方面也好殺殺價不是。”

“小子,到是伶牙俐齒。這樣吧,這枚玉牌你拿去,這是我的一個腰牌,哪個家族敢要難為你,你就亮出。我看誰敢和我張闊作對。”

戰逍遙臉色一喜,張口說道:“多謝大將軍,在下告辭。”

張闊,意味深長的看着戰逍遙遠去的背影:“賣丹藥的,竟然敢直接找到本大將軍。膽子不小,本大將軍的護身符啟是那麼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