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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少狼狽的爬了起來,吐出嘴裡的碎牙和血塊,此刻的心情極度的悲哀,吐血三升都不為過。

今日這鐵板踢的,簡直了。不對,不是踢在了鐵板上,是踢在了鋼板上,而且是滿帶尖刺的鋼板。

“小子,你很好,你死定了。挑戰官階權威、襲殺護城護衛,而且敢動真蘭郡郡主之子,不僅你們這幾人,所有和你們相關的人都會遭受我潘少離瘋狂的報復。”

戰逍遙微微一笑:“報復?我怕你沒那個本事,就是你爹爹來了,見着小爺都要給我恭恭敬敬的。”

轟!戰逍遙的話語再度震顫起滿城漣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放出這般狂傲的話語。

如此有恃無恐,難道當真有着什麼極其強悍的背景不成。

不等一眾人猜測,戰逍遙再度動了。

“敢在我面前狂妄,你不知道我有個外號叫做專治狂妄么,潘少離,我就是要暴揍你,我看你能奈我何。”

砰!

有了戰陣的攻擊屬性加成,戰逍遙身影化作流光,狂猛的雙拳徑直打砸在潘少離的臉頰之上,豬頭臉頓時呈現。

所有人都懵逼了,攀少的身份他們原本並不清楚,可是之前潘少離已經清晰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真蘭郡郡主之子,皇階大能之後。

這白衣少年,竟然狂妄到膽敢出手教訓皇階大能之子,沒有更為強悍的背景身份,那只能說這白衣少年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和白痴。

可偏偏這瘋子的修為又太過強悍,強悍到方圓幾百丈都成為了廢墟,依舊拿取不下這幾人。

“大膽,無知小兒,膽敢在我夜流城作亂,找死。”

遠處,十幾名滿身耀眼盔甲的護衛威風凌凌的朝着戰場飛來,此刻十幾條街道化作了廢墟,令這些護衛勃然大怒,再一眼看到滿嘴血跡的潘少離,這些護衛慌了。

夜流城內,竟然敢明目張胆的狂毆攀大少,自己小小的護城精銳隊長,絕對會扣一頂嚴重失職的重罪。

“給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趙立陡然變色:“糟了,護城鐵衛,個個精銳犀利,群戰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老、老大,怎麼辦,他們可是護城護衛,在反抗可、可就徹底解釋不清了。”

戰逍遙怒了,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下殺人的命令,這護衛不是保護的無辜良善而是在保護這群無良大少。

戰逍遙反叛心思陡然狂飆。

戰逍遙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一地步,這些大少既然狂妄不講理,那麼就用拳頭說話好了。

“解釋,這些大少從來沒想過給我們解釋的機會,這些護衛也就是些狗腿子而已。這些樓閣,居所,還有裡面的無辜城民,這些大少和跟班下手的時候可曾有一絲憐惜。既然戰了,那就戰個痛快,戰他個天翻地覆。我戰逍遙,還不信了,沒有一個明事理懂是非之人。”

血色宗的張副莊主,可是個人精,當獨行俠戰團狂毆護城護衛,在戰陣啟動的那一刻,就趁亂帶着弟子走了。

因為血色宗至少是一個中級門派,正規的有一定名望的宗派,可不是什麼垃圾弟子都招收,張口就是坐下弟子幾千、幾萬之眾的不入流宗派,更不是小城池內剛出師的師級修鍊者,隨便拉幾十個師級、大師級修鍊者為幫眾的不入流幫派。

能親自帶着精挑細選,資質不凡的弟子趕來已經很給張大少面子了,這面子還是看在張巨燁大統領的份上。

即使幾名大少追問起來,就說宗派內出了緊急情況需要回去處理,而且既然護城護衛出動了,又何須自己的弟子出面。試想,竟然敢動幾名大少,那少年定然有恃無恐,或者有自保的本錢,不然只有傻子才會去招惹後台強悍的攀少。

夜流城黑夜之亂,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此刻夜流城一座幾十丈高聳的尖銳雕像之頂,站立着兩名青年,在黑夜之中完全察覺不到這兩個暗影般的存在。

一個一身青衫,一頭長髮,外貌極其儒雅俊朗,另一個一身黑色鎧甲相貌也是極其英挺,一頭短髮眉毛粗長,到很是精幹。

青衫青年目不轉睛的盯着遠處街道上掠動着的銀白色身影,滿面冷靜。

鎧甲青年戰意凜然,此刻忍不住張口道:“少主,這小子可該入得你的法眼了吧,我去一戰如何?”

儒衫青年搖了搖頭:“我們一路走來,每一座城池競技斗場,你戰鬥不下數十場,你還沒有戰夠么?”

鎧甲男滿眼狂熱:“走過這麼多城池,遇到的對手不少,可沒有幾個能讓我戰意凌然,熱血沸騰的,他值得我一戰,酣暢淋漓的一戰。”

“這少年有些意思,一年多未見竟然成長的如此之快,看來當初的玩笑話也許會成真了。”

“哦,少主竟然和這少年有過機緣?”

“路過之時,開過一場玩笑。”

儒衫青年微微一頓,繼續說道:“想成為我方天驕的朋友,他還不夠格。不過貌似他的實力還未完全發揮出來,此刻的他還不配和你‘斗戰狂人’動手。我方天驕還不把他看在眼裡,先列入候選人名單吧。”

鎧甲青年愕然,獃滯了片刻後,遲疑的說道:“若成為少主的朋友,少主是否會將心事告訴於他,還是隱瞞下去,借朋友之名辦成少主的大事?”

“炎龍,你說話越來越沒規矩了。如何對待朋友是我的事,你辦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是,炎龍明白了。”

說話間,遠處的戰鬥再度爆發,儒衫青年嗤然一笑:“這少年修為也算不錯,只是幾個隊友太垃圾了,真想不通如此優秀的一個少年怎麼會選擇幾個垃圾當隊友。”

鎧甲男卻一語道破了戰逍遙此舉的意圖:“也許,他們是朋友,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呵,朋友?我方天驕死也不會認垃圾做朋友。走吧,這小子竟然引來了精銳護衛,說不定早就驚動一些老傢伙了。他如果還能活着,我們再來會會他。”

“少主,這小子難道不救么?”

“吃點苦就能避開的事情,卻要鬧得如此之大,如果他自己都解決不了,這樣的白痴早晚會惹來更強的敵人,這樣的朋友我方天驕可不交。”

鎧甲男微微猶豫着:“少主,你不覺得這少年和你的性格有些像么,如果是你,你斷然也不會隨意受人擺布吧,本就是這些大少欺人在先……”

鎧甲男話語還未說話,儒衫青年面色一凌:“咦,炎龍,你今日可不正常啊,怎麼幫助外人說話了。”

“不敢,只是在他身上,我發現了少主的一絲身影。狂傲不羈。”

儒衫青年面色豁然一變,原本淡若的表情,變得沉重:“確實有些像,不過不是狂傲不羈,是極度的反叛。尤其是敵人俞強,反叛心思越重。”

炎龍面色陡然大驚:“老老宗主,難、難道在你眼裡也是你的敵人,他可是你的祖父。”

“放肆,你今日好大的膽子。”

“少主息怒,我、我身為少主的隨從,不該輕易猜測少主的心思。”

儒衫青年面色突然滿面落寞:“他畢竟是我的祖父,是我的親人,他怎麼會事我的敵人呢,我只不過是想要他親自說出實情,想要替我十幾年未曾謀面的娘親討還一個公道罷了。帝階老頑固幾十年的**,啟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我推翻的。算了,算了。以後輕易不要再提了,這個想法太過瘋狂,根本就不可能。”

炎龍還從來沒有見過方天驕如此神態,如此神態之下只能證明剛才的話語卻是猜中了方天驕的心思。

炎龍雖然知道方天驕心中有一個極其瘋狂的想法,可實在沒有想到方天驕竟然將自己的祖父在內心深處視作了仇人般的存在。

“你今日這般事態,定然是將他當做了對手,你好歹也是聖階排名第六的高手了,怎麼會將這小子當做對手。”

“我也不知道為何,這戰意就是抑制不住,也許這就是武者之間的碰撞前夕的本能反應吧。”

“呵呵,武者?武道?有這麼玄妙么?”

“少主,在不出手,他的隊友可就糟了。”

儒衫青年並未說話,眼神怔怔的看着戰場。

當十幾名精銳護衛出手,戰陣之中的幾人陡然吃緊。

這十幾名精銳護衛個個都是聖階不說,更恐怖的是相互間的配合、同樣可以施展出戰陣,而且是高階戰陣,戰鬥水平完全不是幾名大少可比擬的。

一護衛長槍開合,在高階攻擊戰陣屬性力量的加持下,攻擊力量飆升不說,其餘護衛更是隨着攻擊之人移動,一旦出手攻擊的護衛稍有破綻其餘護衛立刻補上。

周剛、小天包括鳳霞舞在內,修為較弱的弊端立刻突顯,凌冽的攻擊氣勁狂暴,逼迫的幾人不住後退,根本不敢硬碰。

此刻卻是鍛煉隊友的絕佳機會,實在扛不住在使出殺手鐧也不遲。

戰逍遙眼神凌冽,張口吼道:“速度變陣,防禦戰陣。”

八名聖階法術護衛,站在遠處,雙手連番揮舞,一道道詭異的法術滿帶一股磅礴的巨大力量,朝着戰逍遙襲去。

和張嘯硬憾的一戰後,靈能消耗不小,此時又是不間斷戰鬥,靈能已經出現了疲態。

砰砰砰!連番的爆響,震顫的大地猛烈抖動,一股巨力之下戰逍遙精神力控制的戰陣防禦靈能頓時被擊散。

逍遙步法和斂息心法已經教授給了小天、鳳霞舞和周剛好些時日,打不過跑總能跑的掉的。

“各自游擊,打不過就跑,今日給我好生大鬧一場,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給我定什麼罪名。”

幾名大少瘋狂的報復,可不是能輕易承受的,動用起各方關係,利用一個小宗派都能滅了修武學院。趙立完全不知道這白衣少年何來的自信,

“老、老大,你自己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