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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一陣陣悶雷炸響,傳播開去,震蕩九霄天際。劈啪!一道道閃電在漆黑的夜空閃現,將漆黑的夜晚照的通透。千百年難遇的九霄雲雷,持續了一整夜。

一個俊秀的少年躺在一張木床上,蒼白的面頰沒有一絲血色。

無匹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無盡的眩暈令整個腦袋低沉,腦海一片空白,耳畔傳來一陣陣逐漸清晰的呼喚之聲。

“老大,你怎麼了?你醒醒,快醒醒。”

眼帘沉重如鉛,勉強張開,一張張陌生而滿是關切的臉龐呈現在眼前。

“你、你們是誰?我,我這是怎麼了?”

一個身材微胖,相貌普通的少年張口道:“逍遙,你可醒了,剛才嚇死我們了,我們以為你挺不住了呢。”

逍遙?好熟悉的名字。忽然一股極度的痛楚和眩暈從腦海傳來,直欲令腦海爆炸,一幅幅記憶碎片突兀的湧入腦海:

我原本叫戰逍遙,修習的《噬靈決》、《逍遙步法》和自創的《逍遙戰技》,成功凝練出第十二顆靈珠,踏入無上聖尊階位,成為仙緲大陸的統治者,在帶領仙族與各族抗衡的大戰中,遭人暗算,在施展保命神通後一縷殘魂終於逃脫,本欲尋找合適的**奪舍轉世,卻在一片混沌之中迷失,之後發生了什麼已經記不清了。

少年蠕動乾裂的嘴唇輕聲問道:“這是哪裡?我又是誰?”

轉頭四顧,木製的房屋、桌椅,四張木製床鋪,兩兩並排放置,宿舍到是挺寬敞的,中間四條墊子,相必是打坐修鍊之用。

一個濃眉大眼,厚實嘴唇,但是身材極為壯實,一身灰色衣衫的少年張口道:“完了,完了,逍遙他,他不會被人打傻了吧?”

一個相貌俊秀,略有些羞澀的少年張口說道:“你叫戰逍遙啊,這裡是凡塵大陸修武學院。”

戰逍遙?居然和我一模一樣的名字,難道我奪舍成功了?

轟!腦海一片混亂,周圍人群在議論些什麼已經聽不清了。

一股紛雜的信息和記憶碎片再度湧入腦海:戰逍遙,年紀十六,孤兒,省吃儉用才入得二流的修武學院學習武技,即將被開除,現在是修武學院低年級學員,因為太過老實被中年級的學員張謝毅、何江山、謝開元三人圍毆重傷,內傷嚴重,不治身亡。

戰逍遙雙瞳猛然圓睜,腦海思緒起伏。

這肉身竟然不治身亡,那麼我又是如何奪舍的?殘魂入體,霸佔肉身?為何會有兩個人的記憶,卻又斷斷續續,許多事情怎麼想卻想不起來,腦海直欲炸裂。

戰逍遙眼神獃滯,思緒一片混亂。

驀然一股信息再度傳來,周圍三張青澀但滿是關切的面龐的相關信息湧入腦海。

身材微胖的名叫王超,外號小胖,修習的刀法,已經凝練出一顆靈珠,目前是一靈珠覺醒八重。

俊秀少年名叫杜海泉,外號肚兜,修習的弓箭,已經凝練出一顆靈珠,目前是一靈珠六重。

壯實少年名叫周剛,外號鐵牛,修習的盾牌和單手斧,目前是一靈珠七重。這三人都是自己的舍友,已經在修武學院低年級班修習一年多了。

良久戰逍遙,嘴唇輕啟:“今年是哪一年”

周剛張口說道:“新紀元1787年。”

戰逍遙豁然一驚:“什麼?五百年了,竟然已過去五百年了!”

王超眨巴着眼睛,滿是疑惑:“什麼五百年,老大你說什麼呢?躺着休息吧,別胡思亂想了。”

戰逍遙像是想起什麼,正準備翻身下地,身體各處的疼痛猛然傳來。

嘶!劇烈的疼痛令戰逍遙一咧嘴。

周剛張嘴問道:“逍遙,你的傷勢很嚴重,你別亂動,來把葯吃了,這粒‘續骨生肌散’可是我花費幾十塊靈石,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戰逍遙一低頭,一具全身被紗布包裹的身軀呈現在眼前。

我曹,這個叫戰逍遙少年竟然被揍的這麼慘。額,好似我就是戰逍遙。

戰逍遙緩慢的伸出手,面頰上竟然也纏裹着紗布,原本想一睹真容的想法,只好作罷。

像是想起什麼,精神力內視之下,軀體內況呈現腦海:靈脈封堵,天生‘朽木’之軀,修習下品心法《縛心決》十一年,目前第一靈脈都尚未打通,靈珠還未覺醒,境界是覺醒前期一重,五行屬性無法探知。

戰逍遙雙眼圓睜心頭狂呼:什麼?我滴個神那,這身軀簡直就是個漏斗。這是要玩死我啊。

周剛關切的問道:“老大,你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千萬不要急,你的仇我們以後想辦法給你報。”

王超一聲恥笑:“報?怎麼報?何江山、謝開元他們那幾個都是中年級的,都是兩靈珠了,根本打不過。逍遙命大,能夠僥倖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戰逍遙,沒有關注他們的對話。心頭暗罵道:媽的,老子曾經主水、附帶木、金,三種五行屬性的,可是打通了全部十二條靈脈,凝練出了十二顆靈珠,成為了一名無上聖尊啊。如今,竟然附體在了百萬名之中難出一人的廢材身上。

戰逍遙,張口大呼:“他媽的,真他媽不公平,賊老天你給老子出來。”

周剛、杜海泉、王超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杜海泉眨巴着眼睛輕聲道:“你們發現沒,老大好像變了個人,現在給人一種頑邪、玩世不恭之感。”

王超微微一愣,張口說道:“哎,誰叫咱們修為低呢,打不過別人罵兩句也是應該的。”

驚雷和閃電不知何時停了,天際已經微亮。戰逍遙雙眼獃滯,獃獃的凝視着房頂,巨大的落差令人無法接受這現實。

“老大,你就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們就先去上課了。”

一個廢材居然被舍友叫做老大,戰逍遙內心苦笑。

忽然戰逍遙像是想起什麼:“《噬靈決》和《逍遙步法》都記得,《逍遙戰技》記得六式,煉藥術還可以,銘文、陣法依稀記得,鍛造術好似已經完全忘卻了。不過至少保命的逍遙步法和武技都還記得,都還記得。哈哈,哈哈。嘶,額疼死了。這廢材之軀才覺醒前一重,從新來過也罷。老子的噬靈決可是極品心法,躺着一樣練。”

戰逍遙習慣性伸手撫摸着脖頸處,脖頸處掛着一個渾身黝黑,形狀如同鑰匙一般模樣的吊墜,喃喃自語道:“要是有時空之匙那無上聖器在身就好了,修鍊起來那是事半功倍不說,打通靈脈、凝練靈珠的成功率絕逼要比外界要高好幾倍。哎,好懷念曾經強悍無匹、英俊帥氣、風流瀟洒、浪蕩不羈的自己,只可惜太過注重道義被自己人出賣了。”

“啊!”

一想起前身軀被人出賣的場景,頭顱立時一陣陣急劇的刺痛。

強忍着疼痛,戰逍遙下的地來,蹣跚着走到了鏡子前。

既然已經重生,相貌如何戰逍遙還是很關切的。

一對劍拔弩張英挺的劍眉,一雙深邃靈動的眼眸透着些許頑邪,挺直鼻樑,嘴唇厚薄適中,相貌俊秀,一頭墨黑飄逸的長髮披於腦後,俊秀的臉頰帶着些許青澀。

看着這樣一個俊秀的面容,戰逍遙愣住了。

這容貌完全就是曾經年少的自己,怎麼會這樣?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可是前幾天腦海的信息明明清晰的告訴自己,身軀前主人已經不治身亡。

旋即,戰逍遙長發一甩,嘴角微揚,輕輕一笑:“管他呢,既然已經重生,那麼就讓我戰逍遙,從修武學院開始,書寫我的另一世神話傳說。”

驀然,鏡子中脖頸處那極為眼熟的吊墜,牢牢吸引住了戰逍遙的眼睛。

戰逍遙低下頭來,一把緊緊攥住胸口的吊墜,仔細端詳起來:通體黝黑,狀若一把鑰匙,一種極為涼爽、古樸的氣息傳入腦海。

心臟猛然急速的跳動,心思急念電轉:這熟悉的感覺,古樸的氣息,這一模一樣的形狀。

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當年曾經佩戴過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小子身上。

戰逍遙胸脯急劇起伏,呼吸粗重,雙眼之中浮現出濃郁的熱切。

一回想吊墜的來歷,腦海就是一陣刺痛,“嘶!呃。”戰逍遙忍不住張口出聲。

揉搓着太陽穴,戰逍遙左手緊握着‘時空之匙’雙眼一閉,進入冥想狀態。

忽然那吊墜閃爍起一道微弱的光芒浮現戰逍遙的身體變作一道道光華,被光芒吸扯。

下一刻光芒消失,戰逍遙連同吊墜消失在原地。

戰逍遙眼前一黑,同時一種急速墜落之感傳來,手舞足蹈中下墜的身體猛然一滯,既沒有砸落地面的疼痛之感,也沒有腳踏實地的接觸感。

戰逍遙猛然轉頭四顧,滿眼一片混沌,沒有天地,看不到邊際看不到盡頭,只有濃郁的靈氣,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踩在一面透明的波紋上一般。

“哈哈哈哈,真的是‘時空之匙’!”

戰逍遙興奮的臉頰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