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鳩難掐住脖子，呼吸的確有夠難受。

上一個被這麼掐住的人，還是賀真，一轉眼就變成了殷無雙。

有一部分魔怪撓着頭，感覺有些無法理解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個圈，套着一個圈？

殷無雙被鳩難捏着脖子，賀真唇角微微上揚，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對殷無雙傳音入耳：

“怎麼樣，絕望的滋味好不好受？廢了一大把功夫，眼看就要贏了，開不開心？結果還是輸了，刺不刺激？”

賀真點點自己的腦袋，嘲諷道：“魔教右護法殺人，是用腦子的，蠢貨。”

聽着賀真的譏嘲聲，殷無雙垂下眼帘，紅唇勾起。

一干魔怪懵了：“被掐住馬上就要死了，殷無雙怎麼還笑的出來？”

鳩難手上用力，問道：“你笑什麼！”

這個狡詐的魔修，知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將死之人還能笑？

殷無雙偏着頭，有幾分慵懶之姿，淺笑道：“魔將大人，你想不想再見王妃一眼？”

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這時，從角落走來一個服裝怪異的老婆婆。

“巫魔！”賀真見多識廣，看見這人身上的服飾，拿着摺扇的手開始用力。

鳩難也將殷無雙放了下來。

先前說殷無雙瘋了的魔怪捂住嘴。

-

在找向鳩難府邸時候，殷無雙在大門旁邊，看到了這個老婆婆。

這是看門魔怪先前所說103個瘋子中的一個。

大約是看門魔怪見識少，當殷無雙走過去的時候，火之靈一眼認出老婆婆的身份。

巫魔，魔族上古巫女一族，可超度死者，也可將死者的靈魂從陰間提上去詢問。

上古一脈都在走向滅絕，現有的修鍊資源不足，讓他們逐漸絕後。

這個老婆婆，就是想來混口飯吃，誰知不論怎麼說，看門魔怪都不信，一律當瘋子看待驅逐門外。

一番溝通後，殷無雙和老婆婆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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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拿出一種奇怪頭骨，在地上擺了一個陣，將頭骨放在中間，來回拍打腰間小鼓，嘴上念念叨叨別人聽不懂的話。

不一會兒，一道光從陣中浮現，王妃的靈魂飄了上來。

“愛妃，是誰殺了你！”鳩難難掩激動的情緒，連忙問道。

“是他！”王妃的靈魂指着已經後退半步的賀真：“殺死我的靈力，是他放出來的！”

一語落地，眾人皆驚！

賀真來不及多想，就要拔腿跑。

鳩難的威壓放出去，直接把半空中的賀真壓下去！

鳩難每走一步，大地都會顫抖一分，周圍的建築都會抖落灰塵。

魔怪們立刻包圍賀真，鳩難捏住賀真的身子在掌心，讓賀真與自己平視，直面他的怒火：“賀真！”

賀真閉着嘴，不做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餘地了。

他和殷無雙說再多，都不比靈魂來指證一句話！

殷無雙舉起手，朗聲道：“鳩難大人，我願意為您效勞！”

聞言，鳩難將賀真平趴在地上，再丟給殷無雙一把長刀。

接過刀，殷無雙走過去，一腳踩在賀真背上。

賀真因為全程被威壓，動也不能動。

他看着殷無雙手上的刀，眼底掠過憤怒、不甘，最終歸為平靜，用人類語言淡淡道：“你歸來時，我的項上人頭，還真是你取走的。”

這個女人沉着冷靜，留了一張比他還狠的王牌，卻遲遲不丟出來，等他掏出家底才反擊。

硬生生把人逼上了絕路，不留任何希望，斬草除根。

“告訴我，誰比較絕望？”殷無雙語氣微涼，然後鳳眸一凜，手起刀落，鮮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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