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改變的聲音，令眾人臉色再變。

聽起來，這潛入十公主殿的刺客，和殷郡主、攝政王還有一段恩怨史？

“管，徒兒怎能不管？”殷無雙轉頭看向君上邪，語氣指責：“上邪，我師父都一大把年紀了，你怎麼能這般不敬？他含辛茹苦欺騙我十多年容易嗎？記得下次直接劈爛他的心肝脾肺，讓他早點去幽冥地獄安享晚年。”

君上邪劈的是神識，祝青山本人不在這裡，祝青山還安好無損。

“為夫知錯了。”君上邪環住殷無雙的胳膊，委屈點頭：“下次就按娘子說的來。”

“乖。”殷無雙微笑，笑意未達眼底。

祝青山的神識並不氣惱，他嘆息一聲，措辭依舊夾槍帶棒：“有這樣的徒兒，師父真的很欣慰啊，只可惜徒兒百年前和為師同歸於盡，導致為師到現在都沒能凝聚合適的軀體，來滿足徒兒想要劈爛為師心肝脾肺的願望，為師真的是太失敗了。”

殷無雙和君上邪齊齊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謹慎”二字。

沒有實體，是因為無法凝聚實體？

主人靠着紫凰古戒，靠着信仰，才獲得了第二次重生的機會。墨寶寶語氣凝重：祝青山沒有紫凰古戒，沒有信仰，該以怎麼樣的方式復活，當真不好說。

雖然說祝青山不死，但鳳凰行第二式天下傾的黑洞不是蓋的，主人都落得如此下場，祝青山又豈會好受？

若說暫時無法凝聚合適的軀體，他們還真相信。

“唉。”祝青山又重重嘆息一聲：“為師原以為鳳青黛能為師父所用，誰知鳳青黛就是個廢物蠢貨，一點用都沒有，指望她替我找軀體的辦法也落空了，還得暴露身份。”

“你在承認青瓷就是鳳青黛么？”殷無雙鳳眸微眯，透着殺氣。

“嗯？為師有這般說嗎？”祝青山的神識忽然化作長條，環繞在鳳無雙身側，高手們紛紛拿起武器，生怕這不同尋常的黑色神識會傷害鳳無雙。

鳳無雙也反手就是一掌，但她打斷的神識，會重新續接，恢復如初。

這神識也不傷人，只是圍着鳳無雙，語氣慵懶：“為師只是借無雙郡主的洗衣婢女一用，先打折了她的腿，再試試非仙界的藥材，能否用到鳳青黛身上而已。”

鳳無雙眼神微微一變，袖子下的手握緊。

這祝青山或者綠水的意思是，青瓷不是她母親？

還是說，給她找了一個理由？讓她可以

祝青山說罷，神識又離開鳳無雙，飄到所有人頭頂，聲音帶着狠毒：“徒兒，好好在仙界等為師，為師一定會回來與你再續師徒緣！”

“徒兒在這裡等着。”殷無雙微微抬頭，挑唇反擊：“還望下一次再見，師傅能爭點氣，別又只是可憐巴巴的神識，說出去會丟了徒兒的臉。”

“哼。”

一道冷哼後，神識消散，夜空繁星如許，只有散落在偏院的黑色碎布，證明了祝青山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