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繼續，但宴會的氣氛卻難以升溫，大家各懷鬼胎，各有打量，各有思忖，以至於壽宴後期平淡如水。

老將軍也沒了慶祝的心思，時不時在宴會上看看鳳無雙和殷無雙，進行自己的推測，女帝亦然。

這一場壽宴高開低走，在夜幕降臨時結束，眾人各回各家。

回皇宮的路上，殷無雙和鳳無雙在同一輛馬車裡，殷無雙閉眸休息，而鳳無雙靜靜翻閱書籍，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卻又如此之遠。

一直到殷無雙先下馬車，進入九公主殿，兩人都沒有任何眼神交際。

殷無雙下馬車後，鳳無雙合上書籍，抬起頭，抿唇不語。她看着轎車的車簾緩緩落下，看着殷無雙緩緩步入九公主殿，面容沒有任何溫度。

“這是你應得的報應。”鳳無雙蠕動嘴唇，悄聲無息吐出幾個字。

自己果然還是太善良了，鳳無雙靠在軟墊上，揉了揉肉太陽穴。當她揭穿殷無雙偷取她靈力的時候，她竟然，還有一絲絲不忍，不忍見殷無雙從高處跌落。

“別傻了，鳳無雙，大義滅親當如是。”鳳無雙睜開眼，在心中默默道：“想想她是怎麼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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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殿。

紫凰古戒內，殷水為殷無雙打抱不平：

殷土皺眉。

“我也不清楚。”殷無雙吐出一口濁氣：“也許是鳳青黛他們在吊墜上動了什麼手腳，但問題不大。”

如果鳳青黛的手段僅僅是這樣，還無法擊敗她得到女帝之位，她們這麼做的下場，最多，是讓她遭受一點非議罷了，無關痛癢。

追雲貓搖了搖手：

墨寶寶提出另一種猜想。

一路沉默的殷火出聲道：

“重新擇主？”殷無雙眉梢一揚，覺得這個詞有點意思。

殷火比划了一下，道：

其實殷火心中，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他在想，這天生聖體的力量，是不是本來就是殷無雙的，所以力量才會回到殷無雙體內？

但殷火也只是這麼一想，因為如果力量真的是殷無雙的，就不會在鳳無雙身上這麼多年。封聖是天道，這世界上，無人可攔截天道。

那一直失敗的截天道人的一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