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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與薛清的三天之約眨眼就到了。

薛清是有苦說不出,他原打算利用懷玉取得那些人的信任,再迅速動用一切手段把那些力量收歸己用。

只可惜這一切都被靖邊侯近乎瘋狂的搜捕打亂了。

三天時間,薛清只顧着東躲西藏,什麼事也沒辦成。

所以在三日之期到期之時,他只能反悔了。

長公主的人按照事先約好的,在約定的地點等了一天都沒能等到懷玉的身影。

直到宵禁她還是沒能出現。不得已他們只得回府。

“回稟長公主,他們並沒有出現。”

長公主見他們遲遲不歸,心裡也猜到了幾分。

“好!他敢反悔,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得知薛清並沒有履行承諾,長公主怒了。

“你們再去辦一件事!”

……

第二天城裡就出現了一則消息:幾個皇子都被假太后下了絕嗣的毒藥,再無子嗣可能。

這件事一出立刻就引起了軒然大波。甚至比前一陣發生的所有事更讓人震驚。

皇室無後,這是足以動搖國本的大事。

人們再聯想到除了先太子外,確實沒有一個皇子有子嗣,緊接着一股更大的暗涌慢慢形成了。

……

而薛清當天就出現在了長公主面前。

他得知這件事情的第一時間就找懷玉去求證。

懷玉自然是怎麼都不肯承認,薛清無奈只得找上了長公主。

當得知薛清主動上門來時,長公主冷笑了一番。

“咦!怎麼?捨得出來了?你莫非你為我這公主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長公主冷笑道。

薛清也冷着臉,直蹦主題,“外面傳的消息是怎麼回事?你可別說那與你無關!”

長公主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也知道怕?怎麼,那個老東西還是什麼也沒告訴你嗎?呵呵,也是,畢竟那些人中可有她的親孫子。她又怎麼敢說呢!”

“哦!對了,你前兩天不是還說那個兒子是你唯一的繼承人嗎?嘖嘖,註定沒有子嗣的繼承人這也是新鮮事一件!”長公主絲毫沒有在意薛清鐵青的臉色,捂着嘴輕笑着。

“你,你!”薛清氣得哆嗦起來。半響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可不是聽你嘲諷來的!你怎麼知道那件事的,還請告知!”

長公主沒有直接回答,又冷嘲熱諷了一陣,直到覺得有些無趣了,才正色道:“你若早是這個態度又怎麼會惹出這件事來。不過我也並沒有說假話,你若不信大可找個神醫去給你那個寶貝兒子看看,到時自會見分曉。”

“你為何要這麼做?”薛清又問道。

“為何?呵呵,我若不這麼做,你薛清會出來見我嗎?那個老太婆你會捨得交給我嗎?”長公主冷笑道。

薛清臉色變了變,這才說道:“我的事情沒有辦成,再給我幾天時間。”

“不可能!”長公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懷玉是她的殺夫和殺母仇人,她能忍這三天已經是在極力剋制了。若不是不想多生事端,只怕懷玉都活不到今天。

被長公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薛清的臉色也僵了。

“再給我幾天時間,若不是這幾天靖邊侯發了瘋似的滿城搜查,我也不會如此伸不開手腳。我答應你,我的事情一辦完就立刻把她交給你,決不食言!”

長公主聞言冷笑道:“怎麼?真不是你乾的?”

薛清一臉的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情?”

“哦?你竟不知道?那夜從宮裡出來後就發現郡主府被刺客襲擊了,據說死了不少人。而且人人都知道那位郡主是靖邊侯的掌中寶心頭肉,居然有人敢動她的人,你說那靖邊侯能忍嗎?”長公主說的風輕雲淡,薛清卻是驚得出了一頭的汗。

薛清不用多想就知道靖邊侯肯定把自己當成了頭號懷疑對象,若真是這樣,那麼自己的處境只會更加難堪。

“這不是我乾的!真不是!”他也有些急了。

長公主本也是想詐一詐他,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也就肯定了自己和雲兮的想法,那件事可能真的與他無關。

但是她卻不想薛清就這麼好過,於是又說道:“就算我相信你,但是靖邊侯能信嗎?那位郡主能信嗎?人人都知道那位郡主在宮裡和你針鋒相對。你為了報復她,這才殺了她不少人。我想所有人都會這麼想的。”

“其實我今日也是多此一舉了。照這個勢頭,靖邊侯找到你也是遲早的事!”

薛清的臉色立刻就更難看了。這件事怎麼可能是自己做的。他現在躲靖邊侯都來不及又怎會去招惹他,更不用說攻打郡主府了。

突然長公主又淡淡的說道:“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府里都被搜過一次了,你認為呢還能躲到幾時?”

“到底是何人栽贓我!若是讓我查出來,必要讓他碎屍萬段!”薛清惡狠狠的說道。

“呵呵,這我可不知道了。不過薛清,我不想多生事端並不代表我不能生事,你最好快點把她交出來,否則別怪我撕破臉!”長公主突然話鋒一轉。

薛清最後還是咬牙應下了。

他回去後,第一時間就又找到了懷玉。

雖然她依舊百般抵賴,死活不肯承認,但是直到薛清把她所下之毒的名字報了出來,她這才不再狡辯,低下了頭。

“你明知道啟兒是我的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薛清猩紅的雙眼怒視着自己的母親。

懷玉被薛清一把推翻在地上。這陣子她並沒有得到很好的休養,身體也在以飛快的速度一天天的老去,乍然被這麼猛的一推,只覺得骨頭都要斷了。

要知道懷玉的實際年齡已是很老了。

“你這個孽障,你敢這麼對我!我是你的母親,你居然連自己的母親也下得了手!畜生,當初就不該生下你!”懷玉忍着身上的疼痛怒罵不停。

“那是我兒子!你給他們下毒就是了,為什麼連我兒子都要一起毒害!你安的什麼心!”

懷玉也怒了,“他們肖家殺了我們多少親人!整個皇族就只剩下了我和小妹兩個女人!我絕了他肖家的子嗣有錯嗎?”

“你現在說得輕巧。我給所有的皇子都下了毒,卻單單放過了肖暮啟,他們會怎麼想?你認為他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嗎?以靖帝的性子,寧可錯殺也絕不可放過,他們母子都要死!”

“你要我為了那個一無是處的黃口小兒放棄我的復仇大計嗎!若我真那樣做了,死後我又有什麼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薛清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再像之前那樣理直氣壯,卻還是不死心的說道:“那你也不能這樣做!你就不能別的方法嗎?哪怕有解藥也行呀!”

“哼!你當大靖朝就你一個聰明人嗎!若是有解藥,這毒下與不下又有何區別。這天下畢竟是肖家的天下,他什麼樣的能人異士找不到。若是真讓他解了毒,那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不都全廢了嗎?”

“你也是做過左相的人,朝堂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嘭!”屋門被猛的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