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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怒火中燒,衝過去一把抓住武侯的衣領,怒罵道:“你瘋了!你這是在找死嗎?”

“哈哈哈!對我就是瘋了,這都是你們逼的!”武侯大笑道。

笑着笑着他的眼角流下了淚水,“我的妻兒,我的家人他們是不會白死的,有這麼多朝廷大臣陪着她們一同上路,值了。”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白凡怒罵道,手裡的刀眼看就要伸到他脖子上。

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聖旨到!”

原來是靖帝得知白凡帶着禁軍軍出馬了,知道武侯是扛不住了,便讓陸有拿着聖旨來了。

白凡見來人是陸有,皺了皺眉,手上的刀就放了下去。

只聽陸有說道:“皇上有旨,傳武侯進見,任何人不得阻攔!”

白凡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他知道靖帝這是想保武侯了。縱然他萬般不願,此時也只得交出武侯,畢竟他們和靖帝還沒有正式撕破臉。

武侯大笑的聲音又傳了出來,白凡只得咬牙切齒的看着,卻不能有任何動作。

武侯走出刑部大牢就看到倒了一地的侍衛,眼神閃過一絲哀愁,不過很快又變得猩紅。

天牢里白凡看着都沒了氣息的眾人嘆了口氣,抬腿走了出去。

暗處的薛清見白凡一人出來,眼底有些疑惑,對着身邊的人打了個眼色,那人連忙就走了出去。

一個時辰後一間小宅子里,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嘭!”

薛清無視滿屋子的狼藉,滿臉的殺氣的盯着眼前的人,沉聲說道:“全死了?”

那人跪在地上,在這麼涼爽的天氣他居然滿頭大汗。

“白統領親自查看的,確實無一活口。”

“嘭!”又是一聲巨響。屋內唯一還完好的傢具也被薛清砸了。

“馬上把武侯給我帶來,馬上!”薛清大怒道。

那侍衛樣的人心裡一咯噔,只得硬着頭皮說道:“主子,武侯被靖帝帶走了。”

薛清的臉色突然就變得陰沉了。又是權力,權力!若此時自己是這天下之主,又有誰能從他手裡把人奪走!

“派人打探清楚武侯被關在哪了!殺了我這麼多人,我是不會這麼輕饒他的。”

侍衛連忙答應退出去了。走到屋外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心已經濕透了。

薛清此時發怒不單只是生氣,更多的是心痛。他這麼多年的布置竟然被那個瘋子全毀了。那個瘋子這樣一鬧就讓他失去了對朝堂一半的掌控。更可氣的是還暴露了白凡。

而此時皇宮的氣氛也有些詭異。

靖帝得知武侯滿門都被人殺了之後,他就知道武侯危險了。正在那時他卻收到了武侯的傳信,讓他務必拖住薛清的動作,武侯會用他自己的命為代價替皇上剷除薛清在朝堂上的暗棋。當時靖帝自是喜出望外。

只是現在這個地步卻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沒有想到武侯會瘋狂的把那些人都殺了。武侯這一舉動肯定會把薛清逼急的,若是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世,到時候該怎麼辦。

靖帝不知道武侯其實沒有給他傳什麼信,而武侯根本就不知道信的事,此事恰好就被兩人給完美的誤會了。

武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等着皇上的處置。

“武侯,現在你有何打算?”靖帝開口問道。按說武侯剷除了薛清的暗棋自己是該獎的,但是幼童案的曝出卻有些讓他措手不及,那案在薛清的鼓動下鬧得那麼大,自己必然是要處置的。

武侯也知道皇上的想法,懇切的說道:“皇上,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的錯。還請皇上看到三皇子孝順的份上不要怪罪他。”

靖帝愣了一下,如果武侯不說他還真不知道這裡面居然還有肖暮陵的事情。他不知道的是,武侯突然發難,薛清根本就沒有把三皇子放在眼裡。

不過他還是點頭應下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兒子。一個做外祖父的到這個時候還能惦記保護他的兒子,他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下午宮裡就傳出了旨意,武侯虐殺幼童罪不可恕,已在午門斬首示眾,所有財產充公以做補償那些丟失幼童的家庭。

旨意里沒有提到三皇子。薛靖此時也沒有時間去管一個沒了用處的皇子,因為他查到了私用令牌的人。

薛睿跪在地上,低着頭。

薛清陰晴不定的看着眼前這個兒子,若非是出了這個事,他幾乎快要忘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薛清冷冷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前面的這個人是他的兒子就有所保留。

“他的人殺了吳媽!”薛睿開口說道。

薛清皺了皺眉頭,他一時還沒有想到這個吳媽到底是誰。這個表情薛睿也看到了,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連自己這個兒子都快要忘記了,他又怎會知道吳媽這個小人物!

“吳媽是誰?”

薛睿抬頭冷冷的看了薛清一眼,才開口說道:“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聽到這句薛清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吳媽是他唯一的親人,那他這個父親又是什麼人?

薛清沒有理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吳媽是伺候少爺的人。打小少爺就是吳媽帶大的,少爺對吳媽感情深一些也是能理解的。”

薛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管家感受到了主子心中的不快,連忙閉上了嘴。

“你知道你的這個行為害我損失了多少人嗎?”

薛睿沒有表情,直直地看向薛清,嘴裡重複着一句話,“他們殺了吳媽!”

“啪!”一聲,薛清猛拍桌子。

“你為了一個下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誰知薛睿卻笑了起來,“莫非左相忘了,我娘早就死了,不是您親手殺的嗎?”

薛清微微眯起眼,他竟不知道他這個平日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兒子,居然有這個膽識。

“放肆!”

薛睿絲毫沒有被他嚇到,冷冷的開口說道:“不是嗎?難道不是你親自下的令嗎?”

薛睿此時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薛清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着一時有些恍惚。

“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我的令牌放在哪裡,你又怎麼知道那塊令牌的用法?那些人為什麼又會聽你的。”薛清最後還是說出了心裡的看法。

“哈哈哈,最熟悉這個府里的人是我,我知道這府里一共有多少間房,有多少個人,甚至有幾條暗道我都一清二楚。你的書房裡有一條密道,五個暗格。我想要找一塊令牌有什麼難的!”薛睿冷哼了一聲。

而此時薛清的臉色又變了,雙眼如毒蛇般死死看着薛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