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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花絨族的那些人,會來救你嗎?”

博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心中差不多就有答案。

先不說那些人是否會有心去救她,就算是真的想救她,可是他們知道現在她的位置嗎?就算真的知道了她的位置,憑着那些人的力量,也根本救不出去她。

除非來救援的人,是花朝!

但現在花朝下落不明,未必知道她身處險境。

所以,想等待救援,這條路,幾乎也可以說是死的。

自己逃不出去,沒有可以等待的救援。

主播現在根本就是陷入了死局之中。

沒有等潘微良的回復,博墨只能另闢蹊徑,再找方法。

“主播,那個鐘司懷對你的態度很不一般,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想辦法跟他見個面,從他那裡找突破口?”

被博墨提到鍾司懷,那晚上鍾司懷對她的猥瑣與侮辱的記憶湧入腦海之中,令她一陣陣噁心。

心中被恨意填滿。

她絕對不會對鍾司懷示弱,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不會求鍾司懷絲毫。

“鍾司懷那條路走不通!”潘微良的聲音不由自主變得冰冷尖銳,根本掩飾不住她對鍾司懷的恨意。

那股從心底里散發出來的冷意連隔着時空的博墨都感覺到了。

博墨不知道主播為什麼會對鍾司懷反應那麼激烈,彷彿鍾司懷是她的頭號敵人。

也許在他看不到直播的時間裡,主播與鍾司懷發生過什麼糾葛。

既然鍾司懷的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從每日給主播送飯的人下手了。

“那個季語,每天給你送飯的那個女人,試着從她身上下手。”

季語同是花絨族人這件事,博墨並不知情,那晚上凌晨在這個房間里發生的事情,觀眾是看不到的。

所以,博墨並不知道那晚上劉思蠡等三人來過房間里,也不知道那晚上鍾司懷對潘微良做過的種種。

“那個季語,是花絨族人,我可以試着從她身上套套話。”

鑒於博墨那麼認真地幫她思考出路,潘微良覺得自己也該振作起來,勇敢地想辦法逃離這個該死的地方。

“季語是花絨族人?”

博墨驚異於這個事實。

按他的分析,鍾司懷所屬的這一類人,排他性很強,凡是不屬於他們之中的其他存活下來的人類,都會被當做異類剷除。

從他們擁有凈化之力的武器來看,他們極有可能之前就已經知道花絨族的存在,並且虜獲了一部分的花絨族人,並利用他們的凈化之力製作武器。

但從他們明知道主播一行人是花絨族人,卻還是下手無情來看,他們與花絨族人並不是平等合作的關係,極有可能他們壓迫花絨族人,利用花絨族人的能力幫他們製造武器。

而且,鍾司懷他們這一類人很高傲,他們口中極具侮辱與輕蔑的詞語:工具與垃圾。

就博墨目前的猜測。

工具應該就是指花絨族人。

而垃圾,應該指的是那些變異的怪物。

那麼,被鍾司懷這一類自認為高等的人類蔑視成工具的花絨族人季語,為什麼會成為了他們的一員?

博墨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季語背叛了花絨族,成為了他們的傀儡。

潘微良的想法與博墨的想法不謀而合。

在博墨跟潘微良道出自己的看法之後,潘微良驚異於博墨的分析能力。

他只是一個看直播的觀眾而已,可是卻對每一個細節記得如此之清楚,甚至從通過細節做出了比較準確的推斷。

“明天季語來送飯的時候,我試着跟她說說話,看能不能套出點信息。”

潘微良一邊思索,一邊說著。

“我現在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這裡應該是一個人口眾多,制度比較完善的一個集體,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國家。”

潘微良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完全信任了博墨,並且將他當做了可以商量的對象。

博墨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心中多少有些激動。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他們有沒有跟你說過,抓你的目的是什麼?”

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被囚禁在一個小房子里,無法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就只能從細微的小事之中推測。

“做研究,因為我的始祖之力。”

劉思蠡當時說得很明白,就是為了研究她身上的始祖之力。

但是,這麼些天過去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劉思蠡那晚上是被鍾司懷趕走的,後來沒有再出現過。

鍾司懷那晚上因為賀小姐病危,離開之後,也沒有再回來。

那麼,他們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什麼事耽擱了?還是說,在等待什麼時機?

潘微良此時壓根沒想到,她之所以被放置play,完全是因為之前鍾司懷警告過劉思蠡,沒有他的命令,不允許再靠近潘微良。

而此時的鐘司懷,已經變成了真正的鐘司懷,正在忙着加入sweeper的事情,壓根就沒記得她的事情。

博墨認真前後思索了一番,疑問:“他們想要研究你的始祖之力,是單純的對你的力量感興趣,還是想要利用你的力量做些什麼?”

“不知道。”

對這些事情,潘微良也毫無頭緒。

“不過,他們對花絨族似乎了解很深,我懷疑他們已經研究花絨族很長時間了。之前鍾司懷他們對普通的花絨族人根本就不在乎,極有可能普通的花絨族對他們來說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潘微良本人對花絨族沒什麼了解,除了花夕那一丁點的記憶,其他對花絨族的了解全來自於這短短時間發生的事情。

關鍵是花夕從小就是一個躲在花朝身後的膽小公主,除了知道自己要傳承,要繁衍出能繼承始祖之力的後代,對其他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現在有一點很奇怪,花絨族人的傳統是,花絨族人只能與族人通婚,因為這一點,花絨族幾乎是聚在一起生活。

那麼,末世之中有一部分花絨族人存活了下來,難道還有另外一部分花絨族人和這一群分散了,與普通的人逃到了一起?

可是這所有的疑問,潘微良都無處問詢。

現在她隻身一人被囚禁在這什麼都沒有的房間里。

“只能慢慢來了。”

看到屏幕之中,潘微良深沉的神色,博墨忍不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