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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蓉橫了潘微良一眼,憤怒之中更多的是鄙夷。

“你更沒資格對我說教,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廢物小姐!”

又一個響亮的巴掌下去,嵇臨氣得肩膀都聳動起來。

“跟少小姐道歉!”

嵇臨的巴掌打得是真的用力,嵇蓉好一會才緩過來,她瞪大了雙眼,怒不可遏吼道:“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跟少小姐道歉!”

“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兩人都僵持着,一個青筋爆出,一個睚眥欲裂。

嵇蓉的話語倒沒有讓潘微良生氣,只是嵇蓉看她時那鄙夷的眼神,讓她心中不爽。

原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潘微良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嵇蓉用「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來形容原主可以算是很準確了。

只是原主為什麼會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潘微良對此也很感興趣。

不過,眼前這個烈性的少女,她需要好好說教說教,不然豈不是真如她所言,變成了沒有資格說教的——廢物小姐。

潘微良拍了拍僵持中的嵇臨,道:“嵇臨,你先去看看花朝的情況,我和你妹妹聊聊。”

嵇臨側頭看了潘微良一眼,想着他此刻跟嵇蓉較勁也沒什麼用,就沒說話,轉身去看花朝的情況去了。

嵇臨走後,潘微良一腳踩在被嵇蓉扔在一旁的凳子上,伸手抬起嵇蓉的下顎,認真端詳嵇蓉的容貌。

與嵇臨的長相併不怎麼相似,也許臉上沾了血也有一點原因。

“長得還不賴,只可惜,這個傷口,估計是要留疤。”

潘微良不痛不癢說著刺痛人心的事實。

嵇蓉眼裡果真閃過一絲惶恐。

“你不是覺得閻江死了也無所謂嗎?那你這臉毀了也沒影響吧?過會我就跟綿江說,你臉上的傷不用處理了,就這樣放着就挺好。”

潘微良至始至終都保持微笑。

“你沒有權力!”嵇蓉壓制眼底的恐慌,強行甩開潘微良捏住她下顎的手,衝著綿江大喊:“綿江,你快來給我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

綿江正在給閻江包紮傷口,聽見嵇蓉的叫喊,她用帶着怒氣的雙眼瞅了一眼嵇蓉,道:“是你的臉重要還是閻江的命重要!”

“當然是我的臉重要!”嵇蓉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綿江被嵇蓉氣得吐血,道:“那我還覺得我什麼都不做,舒舒服服休息最重要!別催我!我心情不好起來,就不給你處理傷口!”

被綿江這麼一吼,嵇蓉老實了很多。

嵇蓉老實了,潘微良乾脆在一旁坐下,問嵇蓉:“你的傷是怎麼傷的?”

潘微良有認真端詳過嵇蓉的傷口,的確像是銳利的爪子撓的,但是她剛才看過花朝的手,花朝的手上根本就沒沾血。

這裡面透着古怪,剛才嵇蓉說她看見的奇怪的東西,不知道僅僅是想轉移閻江的注意力還是真的確有其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嵇蓉轉過頭去,不想理潘微良。

潘微良伸手,拽着嵇蓉的下顎,強行將嵇蓉的頭掰過來,面對着自己。

她半眯着眼,一字一頓問:“我問你,是什麼傷的你?花朝身上根本沒沾血,不是他傷的你。”

嵇蓉被潘微良冷酷的神色震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想起,眼前的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只會躲在花朝身後的懦弱小鬼而已,她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嵇蓉用力想要掙脫潘微良的手,但潘微良的手指很用力,她越是掙扎,下巴就越痛。

“你放開我!”

嵇蓉怒瞪着潘微良,想威嚇她。

潘微良輕笑了一聲,還真的放開了嵇蓉。

“現在外面圍着一群人,如果不快點想辦法解釋裡面發生的一切,那麼花朝的情況就不可能瞞下去。你見識了那些人討伐我的樣子吧?他們也會用同樣的方法討伐花朝。”

嵇蓉咬了咬唇,她雖然討厭花夕,但是在保護花朝這一點上,兩人的目的是一樣的,更何況,她可不想在這方面,花夕壓過自己。

“不是少主傷的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就是感覺空氣動了一下,然後我的臉就被什麼東西劃傷了。”

潘微良想起她剛打開門的時候,空氣也發生了古怪的浮動。

難道是「氣體」?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編出一個完美的理由解釋這一切。

“那裡……”

潘微良正思忖着先怎麼把眼前的狀況圓過去,雖然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但在還沒搞清楚花朝到底是個什麼狀況的情況下,讓其他人知道他的情況,只會把事情變得更複雜。

無論如何,很多關於異毒與異化的問題,都能在花朝身上找到答案。

人類若想戰勝異化,就必須搞清楚異毒與異化具體是個什麼東西。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只有了解了異化,才能針對性的防禦和擊破。

“那裡……有東西在動……”

嵇蓉再次重複的話語才傳到沉思中的潘微良耳朵里。

“什麼?”

因為之前嵇蓉就是用這種神秘兮兮的話語轉移閻江的注意力,所以潘微良沒怎麼放在心上。

“牆上,有什麼東西在動……”

嵇蓉定定地盯着牆上的一個地方不動,臉色卻緩慢地露出恐懼的神色。

潘微良瞟了一眼嵇蓉,發現嵇蓉的神色不像是裝的,因此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岩壁,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潘微良皺了皺眉頭,感覺自己被嵇蓉耍了,然而視線之中,確實感覺岩壁的石頭動了一下,定睛看去,又沒看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潘微良情不自禁站起身來,緊盯着剛才眼睛捕捉到動態的牆面。

然而,並沒有什麼動靜。

難道只是自己的錯覺嗎?

正當潘微良想要走近去摸一摸牆壁的時候,那一直與牆壁顏色一致的某樣東西察覺到自己被發現,飛快地順着牆壁往上爬。

潘微良驚駭地看着那酷似壁虎的東西沿着岩壁一直朝着房間的天花上爬,她目不轉睛盯着,生怕一不留神,它保持不動,她就無從將它與岩壁分清楚。

“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動?”嵇蓉驚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