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說的很是，只是，他們的野心這般大，上面的人可容不下他們。”李文毅倒是一語中的。

李沉舟輕笑螓首，“大哥說的很是，但你忘了，上面的人雖然容不下他們，卻也想他們牽制其他幾個世家；從這一點來說，還是上面的人把刁家人給縱容出來的，不然刁家人不可能過的順風順水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幾個世家也沒怎麼使絆子，反而讓刁家人漸漸忘了自己是誰了，越發張狂。”

“聽小妹這麼說，倒是很有點意思。”李文毅恍然大悟，樂呵呵的笑了，“幾個世家不和上面的人對着干，卻能把刁家人給抑制住，並且，捧殺他們。”

可不就是捧殺嘛！

幾個世家的人對刁家人還算和氣，幾十年過去了，刁家的第二代人開始張狂起來；認為他們刁家也是能與世家相抗衡的了，反而把自己看作世家人。直接了當的殺人，不如捧殺，他們不用動手，只要保持低調、平和，便能讓上面人容不下這刁家。

例如這一次，只要李沉舟把所有證據都交上去，刁家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文軒聽得咂舌，“還能這樣？”

“這都是簡單的，只是刁家人看不清罷了；真正的聰明人，不會親自動手，只會讓別人動手。上面的人想利用幾個世家，世家也想利用上面的人，互相利用罷了。”表面看着平靜，這種手段早百八十年就不用了。

看膩味了陰謀陽謀的，她更喜歡用武力解決；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可惜，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為了過的更好，只能多動腦。

“那小妹，我們把這些東西交給上面，不是稱了幾個世家的心了？”李文毅皺着眉，心底冒出不甘的情緒來。

“這倒是無妨，只要他們不把手伸到我們李家來，其他的都不管我們的事兒。”李沉舟想得明白，反而是兄妹三人中最悠哉的，“不拉幫，不結派，不造反，不謀逆；咱們李家只要有保存自己的實力，就能長長久久。”

李文毅緊蹙眉宇，思慮片刻後，腦子清明了許多，“小妹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若是吃下了刁家這個虧，讓外人看笑話不說，還會讓人以為咱們李家好欺了；不惹到我們李家頭上，我們不管，一旦惹上，那就得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是付出代價那麼簡單，沒有傷害我們李家人和家族利益的想法的，可以酌情而定；若是傷及家族利益和我們家的人，那就是不死不休。要讓那些人懼怕我們李家的同時，不敢再招惹我們李家。”李沉舟眸光冷沉。

李文軒看得一個哆嗦，“小妹，你的意思是，讓他們怕了我們李家，又要以德服人？”

“不算是以德服人，只是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罷了；人不可做的太絕，否則會讓那些人狗急跳牆的。”李沉舟眸中詭秘的光芒一閃而過，“二哥要學的東西還多着呢！大哥也要加油了，家族的事情還得兩位哥哥才能扛得起來。”

李文毅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李沉舟話了的意思，“小妹，大哥不敢做多好的保證，但是大哥會做到最好。”

李沉舟頷首。

“我會幫襯着大哥的，小妹，我咋感覺你不是我妹妹，是我姐呢？”李文軒調侃了一句。

“胡說。”李沉舟懟了他一頓。

李文毅笑着搖頭，“這些東西上交給誰？又該怎麼操作？”

“等我把程家的罪證拿到手再說，這事兒暫時先別聲張。”李沉舟拿起東西就走，“對了，大哥，二哥，你們回房歇着吧！我要去一趟程家，你們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

李文毅點頭，“那你小心點兒。”

李沉舟微微一笑，回到房裡，把刁家的冊子和書信全部放進空間；寶衣變換成黑色夜行衣，重新出了李家。

一路上走走停停，找到程家門口；程家院子里已經漆黑一片，李沉舟在身上拍了張隱身符和斂息符，翻進牆內。

程家老爺子程錚是做情報工作的，其敏銳的直覺和感知危險的能力，必定比刁家那老東西更佳；因此，她不會輕視這位老爺子。

能將心思藏的這麼深，突然對爺爺出手，連爺爺都不知道這是程家動的手腳。

神識掃過整個程家四合院，將裡面的情況了解了個一清二楚，找到書房；李沉舟在黑夜之下飛快行走，來到書房外，李沉舟再次以神識掃了一眼書房內的擺設。

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伸手推開木門；整個書房沒有任何機關，這倒是不符合程錚的性子；莫非還有其他的東西等着她？

李沉舟越發小心，神識將書房掃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能用的罪證；牆體完好無損，並沒有在牆上發現任何被鑿過的痕迹。

這就奇怪了，程家老爺子會把東西藏在那裡呢？書房沒有，地下？

李沉舟神識一動，朝書房地下三寸掃去；當看到一個漆黑空曠的地兒時，李沉舟不由得笑了。果然，這些人藏東西無非就是牆壁上、地底下、房間里、密室內；一找一個準兒。

李沉舟來到那片腹空之地，輕輕敲打着，找到機關；打開了這一塊兒內空的地盤，裡面放着三個鐵箱子，箱子上了鎖，看上去很是隱秘的樣子。

看了看鎖，並不是現在這種普通的鎖，倒像是特意定做的。

李沉舟用神識和靈氣輔助，撬開了鎖；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裡面是一本本書冊，書冊外封面寫着情報二字。

李沉舟把這些東西放進空間里，關上箱子，重新上鎖；接下來打開另外兩個鐵箱子，以同樣的手法撬開鎖，一個箱子里裝的是軍火，另一個箱子則是一張張雜七雜八的紙條。

所有東西放進空間，把箱子上鎖放回他們原來的位置；施以清塵術，將箱子上的痕迹抹除，這才重新關上機關。

邁出書房，關上書房的門；接二連三使用清塵術，抹除所有的氣息和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