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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席嬸。”李沉舟心下一松,笑着進了堂屋。

席嬸是李家的老人了,又是跟着爺爺的人,自然是值得信任的人。

席嬸去廚房做了幾個小菜,隨着雞湯一起給她端來,“沉舟小姐,趕緊吃,餓了這麼多天了;下次你要閉關提前給我說,也好早點給你準備些餅子啊什麼的帶在身上吃。”

“好,我知道了,席嬸,謝謝您。”

李沉舟笑意盈盈的應下,適當吃了點東西,“席嬸,我大伯父和大伯母去上班了?”

“是啊!鳴遠少爺夫妻倆現在每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鳴遠少爺每天回來都很疲累,滿面倦容。”席嬸嘆了口氣。

“可能是工作比較忙吧!”李沉舟眸光一沉,安撫了一聲席嬸,又問道:“那我爺爺身邊的兩位警衛員怎麼安排的?現在爺爺住在老家了,他們應該會被另外安排到其他退休幹部身邊吧?”

席嬸搖頭,“這我倒是沒聽鳴遠少爺說過,等鳴遠少爺回來,你自己問問吧!”

“也好,席嬸做的飯很好吃,辛苦您了席嬸。”李沉舟頷首。

“喜歡就好,晚上想吃什麼?席嬸給你做。”

李沉舟笑道:“隨便什麼都行,多做點大伯父和大伯母愛吃的;現在他們這麼忙,得好好補補。”

席嬸連連應下,收拾好東西離開。

李沉舟回房栓上房門,再次進入空間;取出冰靈、水靈將其煉化,有了兩樣靈物相助,往後又多了兩樣保命的東西。

閃身走出空間,打開房門,夜幕已經徹底拉下,院子里亮着燈光;堂屋內燈火通明,整個院子安靜的能聽到堂屋內的談話。

“主人。”大鵬從空中俯身而下,落在她肩頭上。

“你去空間里指點白衡修鍊,接下來,沒事不會放你出來了。”李沉舟說完,隨手將它收進空間,邁步走進堂屋,“大伯父,大伯母。”

李鳴遠、許紅旗二人坐在飯桌前說著話,聽到她的聲音,轉頭朝她笑道:“舟舟起來了,來,坐下吃飯;我聽席嬸說你上午出門了一次,是練功遇到難事兒了嗎?這麼多天都沒出過房間。”

“讓大伯母為我擔心了,我沒事,只是修鍊起來就忘了時間。”李沉舟行至許紅旗身邊,在她身邊落座,“大伯父,大伯母,剛才瞧着您們在說事兒?”

“是啊!”許紅旗忍不住嘆氣,“咱們才回來幾天啊!四九城越發緊張了,好些幹部都被下放了;只要出身上有點瑕疵的都被打倒了。”

“和舟舟說這些做什麼。”李鳴遠輕斥一聲。

許紅旗恍然,握住她的手,“大伯母就隨便發發牢騷,舟舟不用放在心上。”

“大伯父,您不用說大伯母;這事兒我遲早都會知道的,現在已經有了亂象,這場亂象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束的。您和大伯母要做好心理準備,咱們家不該有的東西,儘快將他們藏起來或者處理掉,不要讓人抓住把柄。”李沉舟說完,也忍不住暗暗嘆息。

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劃分為左右派。

“大伯父知道,你不用操心這些;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有時間多去外面逛逛吧!想買什麼跟我和你大伯母說。”李鳴遠點着頭,眸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伯父,我也是有職位的在職人員,有些事情是避不開的;現在爺爺在老家,您一個人撐着整個李家,我有責任和義務為您分擔。”

李鳴遠詫異的盯着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這份責任和義務,也許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可是,這是我必須要承擔起來的一份責任,我不能想怎麼活就怎麼過,就把一切都推給伯父。”李沉舟輕嘆,“再說了,這事兒我也推不了,我始終在特殊部門掛了職位的。”

這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享受了爺爺和家人的疼愛,享受了家族給予的一切;雖然時間段,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如今她大了,已經到了擔起責任的死後了,她放不下;就和天機門一樣,享受了師傅和師兄弟們的愛護、疼愛,師兄弟們不願意接這個位置。到她這個師妹這裡,她就推不掉。

在修仙界還好,她基本上就是掛着個天機門掌門的虛銜,有事交代給師兄弟們就行;誰讓他們都推卻掌門之位,她既然是掌門,就有那個資格和權利奴役他們。

穿越這個世界後,李家的這份責任,她只能一力擔下。

“沉舟,你真得長大了。”李鳴遠感嘆,“你兩個哥哥都沒你這份心性,你要是男兒就好了,李家這份家業除你無人能擔下。”

“大伯父,您這話可別在大哥二哥面前說,不然,大哥二哥還不得認為我是來搶家業的啊!”李沉舟調侃道。

“他們敢,一個二個的沒本事的東西。”李鳴遠冷哼,“李家就是全給你,也使得;文毅、文軒兄弟倆要什麼自己去掙,沒得和妹妹斤斤計較。”

李沉舟哈哈一笑,“瞧大伯父說的,難怪二哥以前說他不是你們親生的;我也覺得是。”

“小丫頭。”許紅旗哭笑不得,一拍她的頭,下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用揉的,“你大伯父多疼你啊!你還這麼和你大伯父開玩笑。”

李沉舟摟着她的手臂,笑的肆意,“其實,我只想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就行,咱們老李家這份家業,還是交給大哥和二哥吧!我是沒興趣。”

“知道你沒興趣。”李鳴遠沒好氣地瞪着她,“你若是露出一絲有興趣的意思來,我也得把這份家業摁你頭上;可惜.......”

“咱們李家的閨女本就嬌貴,就該舒心過日子。”許紅旗說道這裡,倒是頗為遺憾;他們家就這麼一個閨女,還是個比男兒都強的閨女,就是想讓她過悠哉無憂的生活,她也不會這麼過。

李沉舟點頭,“誰說不是呢。”

那遺憾的語氣,倒是比許紅旗心裡的遺憾更甚;逗得許紅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