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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團長嘿嘿一笑,“那軍長家的閨女多大了?”

“問這麼多做什麼?掃雪去。”馬建黨瞪了他一眼。

“就問問。”黑臉團長撓撓頭,在馬建黨的瞪視下,灰溜溜的跑了。

馬建黨嘀嘀咕咕的罵了一聲,“兔崽子,牲口,小姑娘都惦記上了;不過,軍長家這閨女還真挺招人惦記的,時間長了可怎麼得了?”

部隊里好些好男娃兒,就是不知道人家軍長能不能看得上他們。

李沉舟上了小路,一路平順的回到駐地;走進駐地里,就引來正在鏟雪的士兵的目光,他們的目光落在魚上,那眼裡有着羨慕和渴望。

這年頭就算是部隊里,吃頓肉也不容易。

李沉舟坦坦蕩蕩的往前走,進了家屬區,看到三三兩兩的家屬匯聚在一起說著話;下了幾天學,大家都憋得慌,就算是去竄門也不方便,現在雪停了,家屬區的雪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大家自然就開始聚在一起聊天了。

李沉舟看到丁怡、段悅二人和另外幾個不認識的婦女在一起,笑着給她們打了聲招呼,“年家嬸子、陸家嬸子,你們也出來走走啊!”

丁怡看到是李沉舟,臉上的笑容揚起,“是啊!我們出來走走,沉舟,你去哪兒弄的魚啊?這麼大三條,還有幾條鯽魚呢。”

“在駐地下面的村子裡弄的。”李沉舟沒明說在河溝里弄來的。

旁邊的一個婦女家屬瞅着她手裡的魚眼饞,“大大小小的好幾條魚呢,花了不少錢吧?”

“沒花多少錢,你們慢慢聊,我先回了;不然這魚都得死了,死魚可沒有活魚好吃。”

李沉舟說完也不等她們說完,轉身走了。

那幾個婦女看得紅了眼,“不就幾條魚嘛!還不知道怎麼來的呢。”

“你這話是說,那姑娘去偷魚了?”

“我可沒這麼說。”

丁怡瞪了她們一眼,“這麼大個人了,說話都沒分寸;人家沉舟去偷魚有必要嗎?說話前不動動腦子,讓你們家男人聽到了,有你們好看的。”

幾人神色各異,卻齊齊閉了嘴。

“你們說話,我們到處走走,丁怡,走了。”段悅不想和這些女人在一起,太遭人厭了。

“行,這就走。”丁怡和段悅相伴而行。

丁怡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這些人的嘴真是欠抽的,要是讓李軍長聽到她們說的話,還不得氣壞了。人家好好的閨女,這些人也能因為眼紅就詆毀人家,簡直沒心肝兒。”

“她們本來就這樣,鄉下出來的女人見識短,和她們也說不清楚。”段悅倒是看得開,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你;大家進水不犯河水,要是招惹了我,那就不好意思了。

丁怡點頭,“你說的很對,只是想到她們這些女人,連個小姑娘的污衊;真是沒底線,沒原則,她們的男人怎麼和他們過下去的?要是我早受不了。”

那些婦女都是她們男人旅部下面軍官的妻子,萬幸的是,這些人的男人職位都不是太高。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說不定,人家男人就喜歡那樣兒的呢。”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丁怡又氣又笑,“也不知道剛才那些難聽話被沉舟聽去沒有,要是聽去了,說不定就認為是我們讓她們這麼說的了。”

畢竟裡面是她男人旅部的家屬。

段悅白了她一眼,“你就是心思重,我看着李沉舟不是不明是非的姑娘;你把心放肚子去吧!就愛瞎操心。”

“下意識的就得多想啊!也不是我想不想就不想的。”

段悅拉着她,“既然愛多想,那咱們就去沉舟家坐坐;上一次吃飯的時候,和沉舟沒怎麼說過話,雖然看着是個溫柔姑娘,不過,我總覺得這姑娘不只是外表看上去的溫柔。”

“不好吧?要是被人看到了怎麼辦?”丁怡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要是給我家年國忠招閑話;我不去。”

“你不去就不招閑話了?”段悅鬆開了她的手。

丁怡想到如今男人已經朝李軍長靠攏,才明白段悅話里的意思來,“我這不是顧慮的多了些嘛!行,咱們這就去,行了吧?”

“這就對了,刻意避嫌是沒用的;剛才你為了李沉舟說了那幾個人,說不定人家就在說你拍人家李沉舟的馬屁呢。”

丁怡深以為然,“還是你想得明白,我就愛你說話;你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時不時的還能提醒我一下。”

段悅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和丁怡說著話,一路來到李家門外。

“叩叩叩。”

“馬上就來。”李沉舟剛給魚裝上水,放了一瓢靈泉水在裡面,就聽到敲門聲;急忙裝着魚的桶放到灶房的角落裡,走出灶房,來到院子的大門前,拉開大門,“年家嬸子、陸家嬸子,您們怎麼來了?裡面坐。”

“我們在家裡閑着沒事,剛才看到你,想着你一個人在家裡,就和丁怡過來找你說說話。”段悅拉了啊丁怡。

丁怡笑着點頭,“是啊!我們就是來找你說說話的,不嫌棄我們打攪了吧?”

“不嫌棄,兩位嬸子裡面坐;我去給你們倒杯熱水。”李沉舟指了指堂屋,就要去灶房。

段悅急忙叫住人,“沉舟,不用忙活了,我們不用喝水;就是來找你說說話,上一次咱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沒和你說上話,我看沉舟和白師長家的嫂子說話挺爽利的。我是個直腸子的人,就喜歡爽利的人,這不,就和丁怡來了。”

李沉舟有些不解,這兩人之前雖然給她說過好話,卻怎麼突然熱情起來了?

“喝口水是有必要的,兩位嬸子先裡面坐,我一會兒就來。”李沉舟轉身去了灶房。

丁怡拉着她走進堂屋,嘀咕道:“你是不是嚇着人家閨女了?看把她嚇得都去灶房了。”

“咱們來的是有點突然,但還不至於嚇着她。”段悅笑着搖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從剛才李沉舟的反應來看,這姑娘一時間拿不準來的目的,又過分熱情;所以,對她們只是客氣有餘,親熱勁不足,並非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