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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火車站,沒有打車,三人並肩而行;火車站距離軍區只有半個來小時的路程,他們步行挑一個小道走,反而比坐車快。

沒用半個小時就到了軍區大門外,兩名站崗的同志攔住了李文毅和李文天的去路;他們身上穿有軍裝,卻多年不曾在軍區外出行,站崗的同志給更是換了無數波,自然要攔住他們的去路。

李文毅和李文天一愣,旋即搖頭失笑,拿出工作證給站崗的同志看,“我們也是軍區的人,只是多年在外參軍,甚少回家。”

站崗的同志接過來一看,雙.腿一併,敬禮,“兩位大校好。”

“你們好。”李文天和李文毅和顏悅色含笑道。

“兩位請。”

站崗的兩名同志讓開道放行,順便把證明奉上。

“多謝。”李文毅道謝,和弟妹進了軍區。

走出好長一段距離,李沉舟再也忍不住取笑他們,“大哥二哥,你們這是久不在家,人家都不認識你們了;怕是這個軍區里的人家也多數不識得你們了吧。”笑聲之中滿是戲謔。

“小妹,你皮癢了,居然取消我和大哥。”李文天伸手在小妹頭上揉了一把。

李文毅搖頭失笑,“小妹,我和你二哥久未回家,不也是走不開嘛。”

“我看不是你們走不開,是你們怕大伯母催婚吧。”李沉舟抿着唇,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們,一副我已洞察你們心中所想的態度。

李文天嗤笑,“我們會怕?說真的,小妹,我娘她有沒有給我們物色對象?”

李文毅看向小妹,靜待下文。

“不是說不怕嗎,還問我做甚。”李沉舟唇角輕勾。

“小妹,行行好,趕緊說說。”李文天伸手攔着她的肩頭,兄妹倆親密無間。

李文毅也道:“小妹,這可是關係到我和二哥的終身大事。”

“嘴硬。”李沉舟傲嬌的抬着頭,看他們皆是迫切想知道,便道:“當然是......沒有啦!”

李文天和李文毅心都被勾起來了,結果被小妹給耍了,無奈的指着她笑了笑。

“你是越發調皮了,行了,沒有就好;不然,我和二哥怕是要面臨一場無形的硝煙了。”

李沉舟好奇的瞅着他們倆,試探性的道:“你們在外面怕是有對象了吧。”

“沒有的事兒。”李文天連連搖頭,“至少我沒有。”

“哦......”李沉舟拉着長音,意味深長的瞅着李文毅。

李文毅一巴掌拍在李文天身上,“你還真是我的好兄弟,這就把我給賣了。”

李文天但笑不語。

李沉舟來了興緻,“大哥,快說說我大嫂是誰,叫什麼名字,性子咋樣?漂亮不?今年多大了?”

“你這是查戶口呢。”李文毅搖搖頭,“走,回去再說。”

“那行吧,回去再說。”李沉舟看這外面有人,確實不好在外面說這些,便點頭應了。

回到李鳴遠的家裡,一片寂靜;李沉舟放開神識,見家裡除了老爺子在房間里休息,便只有許紅旗在灶房,跑去灶房。許紅旗這會兒正在做甜點,綠豆糕,這種綠豆糕要用油炸,做出來軟糯糯的不會一口沙,很好吃。

“大伯母,您先別做甜點了,大哥和二哥回來了。”李沉舟拉着她。

許紅旗手一抖,激動的扭頭看來,“真回來了?”

“是啊!大哥二哥都回來了,我親自去火車站接的。”李沉舟神秘一笑,“大伯母,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大哥有對象了。”

“真的呀?”許紅旗激動的捂住她的手,眉眼帶笑。

李沉舟連連點頭,“自然是真的,大哥默認了呢。”

“那快,快去問問。”許紅旗把圍裙接下來扔到一邊,連手都沒洗,拉着她直接奔出灶房。

在門口便與李文毅和李文天撞在了一起,李沉舟忙扶了一把,“大伯母,您沒事吧?”

“娘,我們走的太快了,您沒事吧?”

李文毅兄弟倆關切的望着她,連親人相見時的喜悅都被沖淡了。

許紅旗鬆開沉舟的手,一手抓着一個,“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身體好着呢,有什麼事兒啊!你們兩個臭小子一去多年,都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說著哽咽起來。

大約做母親的都這樣,多年不見兒女都會忍不住落淚。

“娘,您別生氣,也別激動;我和二弟回來了,以後不會再離開您太遠了,上面的調令已經下來了,以後就在四九城附近的軍區任職。”李文毅伸手輕撫着母親的後背,心裡愧疚,“日後我和文天必定好生孝順娘,彌補我們多年不在的空缺。”

李文天眼裡有淚,卻久久不落,反過來安慰母親,“娘,大哥說的對,我們以後有幾十年時間呢;等我和大哥娶了媳婦兒,我們一起孝順您。”

許紅旗聽了這些話心裡好受些了,之前想要好生罰他們的心思也淡了;抓着他們的手,不放心的叮囑,“這可是你們說的,我給你們記住了;早點給我把兒媳婦娶回來,再給我生個孫兒孫女,娘給你們帶,不用你們多費心。”

“娘,我知道了。”

“都由娘做主,反正我沒對象,娘幫我物色一個;我看着行就結婚。”李文天十分光棍,反正都要找個媳婦兒,又沒遇到可心的;他們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早該結婚生子了。

李文毅笑着附和,“娘,剛才沉舟說的都是真的,我已經有對象了;叫楊梅,是野戰醫院的醫生,醫術很是了得,就這幾天就要調回來了。等她回來後,我帶她來見您;您看着合適,我也能結婚了。”

“好好好,我等着,我等着。”許紅旗心下大石落地。

母子三人重逢,喜悅自不必說;三人說了一會兒話,許紅旗心裡的激動和喜悅習漸漸平息,還是忍不住罵他們兩句。

“你們兩個出去了就野忘了家在哪兒了,這麼些年也就舟舟陪着我,生了你們兩有什麼用啊,不貼心不說,還得為你們操碎了心。”

李文毅和李文天兄弟倆自然是恭敬聽着,連連認錯,直到哄好了許紅旗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