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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功成,秦少孚對結果非常滿意。

他也是臨時起意,以自己的力量,足以將羽箭射到那個高度,但準度絕對是個問題。如果真能射中,絕不是因為自己有射箭天賦,而是純粹運氣。

但要解決信鷹,還可以藉助其他力量。萬米的距離,還在他神武魂的操縱範圍內,足以讓他做到後面的事情。

結果也是如他所料,在神武魂的恐懼之力影響下,信鷹失去了飛行的勇氣,直接墜落摔死。巫師與信鷹如同一體,相信受傷也是不輕。

而這只是開始,城中的事情他幫不上忙,便每日帶着真龍皇甫明留下的逆殤弓在九鼎城周圍遊盪。一旦發現信鷹,便直接解決。

不能不說,秦少孚的射箭天賦應該還是不錯的。隨着射箭次數越多,每次射出去的箭支離目標都越近。

如此三日,已經有十幾隻信鷹遭了毒手。也不知道是信鷹沒有了,還是對方害怕損失,第四日整整一天下來,竟是沒有看到一隻信鷹。

而姚強也遵從吩咐,每日派那三千兵馬分作六隊,晝出晨歸,做疑兵之計。無需信鷹,游牧民族的人也能看到,讓人感覺九鼎城內好像有很多守軍一般。

如此幾日下來,放出去的斥候傳回信息,游牧民族大軍已經南下朝九鼎城而來。

九鼎城,城主府內。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

姚強看着秦少孚說道:“你用兵就這麼喜歡險招嗎?不是每次都能運氣好成功的,一旦失敗,必死無疑。”

“不是我喜歡!”秦少孚搖頭道:“而是沒得選擇,要不然你給我想個辦法?”

姚強頓時啞然,的確是無計可施。

秦少孚又是笑着說道:“而且我並不認為這是運氣,鹿河谷之戰最大的功臣,不是你,不是四皇子,也不是我,而是我義父羅大錘。”

“他算計了那麼多年,一旦條件合適,成功就是必然的了。這裡也是一樣,其實很多因素都能驅使失態朝對我們有利的方向轉變。”

“信鷹被干擾,無法使用,游牧民族的那個二王子想必已經心浮氣躁。加上知道我這個仇人在此,拋開九鼎城的地理因素,他都會不顧一切來攻打。”

“他只是排行老二,並非可汗,不過是候選者之一。如果明知道我在這,還不敢來,那他必然會失去這個資格,所以他肯定會來,而且是不顧一切。”

姚強嘆了口氣:“又會死很多人。”

“戰爭有不死人的嗎?”秦少孚反問。

“但這次會死很多平民!”

“我已經讓人打開城門,讓人儘管離開,只是沒說明原因。如果還不走的,也只能感嘆命了。姚將軍,我們只是人,不是聖人,我們救不了所有人,只能儘可能的保全多的人。”

秦少孚慢慢說道:“我想對策的時候,先是從人性角度考慮,發現毫無辦法,又從感性角度,還是不行,最後換做理性角度……”

“當我不再把這些人看做人,只是看做數字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我能贏,而且贏面不小。而且,一旦失敗,城中的人就算能活下來,你也確定會比死了幸福嗎?”

姚強不語,他甚至落入那些異族人手中的後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讓開,讓開!”

突然外邊傳來喧嘩聲,隨即見得一個年近半百的,身形削瘦的中年男子,急沖沖的走來。有府上護衛想要阻攔,但似乎不方便強行動手,只能在後邊追着,趕着。

等看到這裡的秦少孚和姚強後,中年男子走的更快了,一會時間就到了跟前。

對着秦少孚打量一下,然後上前行禮:“下官白翰明,見過定遠伯。”

白翰明,白玉瑤的父親……秦少孚一愣,這幾日都是與姚強議事。大敵當前,對政事毫無興趣,所以也沒去見身為刺史的白翰明,沒想到今日對方竟是主動找上門了。

畢竟是白玉瑤的父親,不得怠慢,秦少孚回了一禮:“白刺史,不知道何事,如此匆忙?”

白翰明拱手,再說道:“士兵搜集清油也就罷了,木材也可以接受,但拆人房屋取木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九鼎城本就人丁不興,許多百姓還不斷南遷,導致人口越來越少。這幾年,我想盡辦法才是引回來不少百姓,現在這麼一折騰,百姓哪還敢留?”

倒是耿志之人……秦少孚心中暗道,再看向姚強,等他解釋。

姚強幹笑一聲,再是說道:“此戰事關重大,只能贏不能輸。守城之時需要滾木,但城中木材有限,只能取房梁了。我只是想讓這一戰更有迎面而已。”

雖然他是五品,白翰明四品,但大寒朝以武立國,加上手握兵權,所以他這五品將軍比四品刺史的權力還打,地位更高。

若是其他刺史,他恐怕直接懟回去了,可這個刺史不同,他是白玉瑤的爹。

作為四皇子的侍衛隊長,姚強豈能不知道秦少孚和白玉瑤的一些事情。而且不管是京城還是九鼎城,幾乎所有官員眼中,白翰明就是借女兒的光,抱了秦少孚的大腿方才當上這刺史。

這兩人差不多就是翁婿了,自己可不能怠慢。

雖然說的含糊,但秦少孚何許人也,自然一聽就明白,正是尋思如何解釋打發白翰明,突然想到眼前戰事,頓時計上心來。

當即說道:“姚將軍是領我的命令去的。”

白翰明一聽就急了:“就算是您的命令,也不能如此啊。你這……你這……簡直就是敗家子。”

還真是個直性子啊……秦少孚心中暗嘆,但臉上卻是瞬間一沉,大喝一聲:“大寒朝律法,刺史不得插手軍務。我乃皇帝陛下親封的九鼎城定遠伯,你敢辱我?”

“我……”白翰明性子直,但不代表蠢,這一下,自然是感覺不對了。

秦少孚卻難得跟他囉嗦,當即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大聲喝道:“來人,白刺史插手軍務,侮辱本官,按律該剝奪官職,發配流放。念在多年之力九鼎城有功,放你一馬。”

“即刻將白刺史全家押回京城,交給吏部發落。”

幾個士兵進來,領命之後,將白翰明一綁就拖着離開了。

等着那罵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姚強突然一笑:“這一下,你再無顧慮了吧!”

“當然!”

秦少孚冷笑一聲,看向遠方,那裡的雲大片大片,被陽光一照,好像火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