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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沒等一會兒,杜錦寧和齊慕遠就來了。收藏本站

杜錦寧身份特殊,不僅僅是長公主,還是大司農,來這種場合很正常。但齊自蹊來這裡就不合適了,所以他被留在了東五所里。

巴特看到齊慕遠,鼻子里冷哼一聲。

他身高差不多兩米,皮膚黝黑,肌肉發達,身體跟鐵塔一樣強壯。齊慕遠一米八五,身體是屬於tuōyī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再加上他俊美的容貌,低調卻依然有些奢華的穿着,乍一看完全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不用比試,兩人往那兒一站,似乎高下立見。

金國的使臣見狀,得意地大笑起來,向趙晤道:“這位駙馬身體如此瘦弱,且身份又這般矜貴,巴特傷到他就不好了。依我看,倒不如不比了。”

趙晤瞥他一眼,問齊慕遠道:“駙馬,你怎麼說?”

齊慕遠淡淡地看向金國使臣:“原來你們草原上論誰最勇猛,只是看誰長得最高大嗎?如果這樣,我們京城軍中比你們這位巴特更健壯的士兵就有好幾位,更遑論其他軍中將士了。”

金朝使臣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趙晤“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這裡挑勇士,可不僅僅看誰的肌肉發達,而是要有勇有謀。一個身材高大卻行動笨拙、打鬥時絲毫不講技巧的壯漢,那只能稱之為莽夫,而不是勇士。更不要說那些光長得高大卻膽小怯懦的人了。”

巴特又氣得滿臉通紅。

他自認自己不光是草原上長得最健壯的,也是最勇敢最聰明的。

他上前一步,目光逼視着齊慕遠,大聲道:“我願與這位駙馬比試一番。”

“沒錯。在較量場上,只有實力決定勝負,而不是靠嘴說。”金國使臣立刻道。

只要巴特贏了,那不管趙晤和這位駙馬說得天花亂墜,都只有被打臉的份。

“既然金國使臣一再相邀,駙馬你就跟他們玩玩吧。”趙晤道。

一行人又轉移到了外面。

小太監們本來還想搬桌椅出去,給趙晤和兩個使臣坐的,被吳公公一個眼刀子給止住了。

趙晤倒還罷了,兩個使臣坐在廊下,一面吃點心水果一面看齊慕遠與巴特打鬥,這把齊慕遠當成什麼了?娛樂眾人的猴子?天朝駙馬的尊嚴何在?

於是一行人就站在廊下觀看。

為了防止巴特趁機對趙晤行刺,齊慕遠提着劍往外走了一段路,站在了離台階足有十丈遠的地方。

巴特跟在他身後,看到他手裡的劍,嚷嚷地道:“咱們不比武器,只比拳腳。”

齊慕遠停住腳步,嗤笑一聲:“嚷嚷着比試的是你們,嚷嚷着比身高體重的也是你們,現在你們又嚷嚷着不比武器,只比誰的拳頭大。要不這樣,你跟皇上他們請示一下,你們草原勇士最擅長什麼就比什麼,另外以後兩國打仗的時候也別讓士兵拿武器,只比馬上功夫?”

這話說得,不光是巴特,便是在場的所有西夏和金國人都紅了臉。而趙晤和大宋官員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在大宋的地盤,當著大宋皇帝的面,一個勁兒地要跟大宋人比拳腳也就算了,還非得照着你們的規矩來,臉咋就那麼大呢?你以為你是誰?這不是濃濃的挑釁是什麼?

趙晤看向金國使臣:“貴國這是對我們大宋不滿,要來我皇宮裡挑釁?”說著不等金國使臣說話,轉頭對吳公公道,“傳命兵部,立刻整兵,與金國比鄰的邊境進行備戰狀態。”

“不不不,不不不……”金國使臣那叫一個慌啊,腳一軟差點就要給趙晤跪下去了,“誤會誤會,真是誤會,我們絕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衝著巴特吼道:“巴特,你懂不懂規矩?比試要求是你提出來的,那麼比試的規矩就得由駙馬來定。”

巴特憋氣地盯着齊慕遠:“好,那就照着你們的規矩來。”

“自然是照我們的規矩。這裡是大宋,又不是草原,難道我還跟你比摔跤不成?”齊慕遠仍然是濃濃的嘲諷。

他將劍從劍鞘里抽出:“來吧。”

巴特一行人進宮,武功都上繳了的。這會兒要比試,早有人把巴特的大刀送來了。

巴特接過大刀,對齊慕遠做了個姿勢:“開始了。”話聲未落,直接欺身上前,就朝齊慕遠身上砍了過去。

他剛才憋了一肚子火,發誓要讓齊慕遠好看。

齊慕遠暗叫一聲:“來得好。”身子一側,揮劍上前,直接用劍迎上了巴特的大刀。

只聽“噹啷”一聲,刀與劍對砍在了一起。

巴特心裡大喜。他力氣大,齊慕遠瘦巴巴的。要是齊慕遠拚命遊走,以巧勁來攻擊他,他的勝算還不大。可如果是硬碰硬比力氣,那他肯定贏定了。

他嘴唇一翹,正要說兩句嘲諷的話,就聽“哐當”一聲,他的刀忽然從中間斷開,上半截直接掉到了地上。

大殿前頓時一片寂靜。

“這、這這……”半晌,巴特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還剩下半截的刀。

杜錦寧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她連忙轉過頭去,以免讓台階上的兩國使臣看到。

她知道草原上的治煉水平不高,金國將士使用的武器要比大宋的要差一截。只是差的不多,還沒到能讓大宋以武器在戰爭中占絕對優勢的地步。

現在鋼材製造出來後,大宋的兵器已有了質的飛躍。不說能把他們的兵器一刀砍斷,兩兵相接,他們的刀多個缺口那是必然的。

剛才來的路上,她還跟齊慕遠講了一下刀劍的鑄造要點,告訴他砍哪裡,以什麼角度砍,方能給他們的刀體造成最大傷害。

可她實在沒想到金朝的刀能差成這樣。一劍下去,就gg了。

“還繼續不?”齊慕遠問道。

巴特氣紅了眼,拿着半截地刀,對齊慕遠大吼道:“繼續。”說著就朝齊慕遠揮舞過去。

“當”,又是刀與劍碰撞的聲音。不過這一回齊慕遠可沒給大家欣賞那把刀狀況的機會,腳下一點移到巴特身後,鋒利地劍抵到了巴特喉嚨處。

巴特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他的刀被砍斷,他還沒能很好的領略這把劍的鋒利。那麼現在不用試他就知道劍鋒上是如何的鋒利,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皮膚已被割出了口子,滲出了血來。

事實上,劍身離他的皮膚還有一定距離。

畢竟兩國相交,不斬來使。齊慕遠只是要挫敗他們的氣焰,而不是製造事端,讓金朝有各種胡攪蠻纏的借口。

“皇、皇上……”金國使臣也嚇了一跳,轉頭求助似的看向趙晤,希望他喝退齊慕遠。

趙晤卻微笑道:“放心,駙馬他有分寸。”

金國使臣心裡罵了一句,又擔心的看向巴特。

齊慕遠那邊卻問道:“怎麼樣,服是不服?”說著,手一抖,似乎拿不穩劍,劍身又往巴特喉嚨送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