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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駿飛這煞有其事的一陣解說,我只能淡淡一笑。

“哈哈,這事可不怪我們,佳玉早就告訴我們了,你不知道我那妹子自從你送她那吊墜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啊?聽佳玉說她沒事總一個人看着吊墜發獃。不過我可沒你這麼浪漫,不懂這什麼鴛鴦劍,都是佳玉告訴我們的。嘿嘿……”很少開玩笑的嚴衛國這一本正經的開起玩笑還真有點不習慣。

“好了,也不管這什麼鴛鴦劍了,我是認真的,你心裡怎麼想的我也知道。這事就當哥的替你們拿主意,我看就很合適嘛。哈哈……”

我手臂一抬,痛得嘴角都抽動起來。嚴衛國也不再說笑,收起笑容關切的說:“你這次可真是太危險了,雖說是為了救我妹,但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危啊。”

我淡淡一笑。“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駿飛認真的問。

“呵呵,這事得從你們說的那青褐鴛鴦劍說起了。看來你們只知其一,那日我和欣妍去找大家,不小心撞到了一算命攤。手被那吊墜刺傷,而後打算抽籤算命,雖說是我要抽籤,但這簽卻是欣妍不小心從手裡掉出來。你可知這簽文是什麼?”最後一句話我是明顯說給駿飛聽的。

駿飛明白了我的意思,忙問:“簽文寫的什麼?”

“天賜隕,莫傷懷,金玉相隨無所懼,今事自重來。”

“這是八仙靈簽中,湘子度愈。”駿飛聽完一口說出。

我點點頭。“沒錯,正是湘子度愈。”

“你們這說的是什麼啊?”嚴衛國聽得雲里霧裡。

駿飛告訴他:“這一簽為韓湘子度化韓愈的故事。韓湘子為韓愈侄孫,乃昌黎縣韓會之子,乳名湘子。幼喪父母,由叔祖韓愈撫養。生得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卻生性放蕩不拘,不好讀書,只好飲酒。二十歲離家出走,唐元和年間,忽然回到長安,衣衫破舊,行為怪異。手中不知何處尋得一玉簫,但從未見他吹過。終日酒不離身,喝醉了就在馬房中睡上三天五日,或露宿街頭。

韓愈一向以孔孟道統自居,對佛道異端力行排斥。一日,韓愈強行拆除府邸旁一廟宇,韓湘子趕來勸說,可韓愈始終聽不進去。就在拆除過程中,一房梁倒下,向韓愈砸來。韓湘子推開韓愈,自己被梁砸中,一口鮮血噴在玉簫上。

韓愈心感愧疚,立即叫來大夫醫治。可韓湘子拒絕,留下玉簫給韓愈,勸他從此一心向道,並贈一錦囊,告之他日有難可用,而後離開。

孰不知,那玉簫正是韓湘子學道之時,得南海紫竹林一玉竹而成的紫金碧玉蕭。被房梁砸中後,韓湘子料到韓愈當有一劫,留下帶血玉簫可為之護擋,但替他擋災之人必是韓湘子。

元和十四年,唐憲宗派使者到鳳翔恭迎佛骨入禁中,禮拜三日,京師為之轟動。韓愈時任刑部侍郎,上表極諫。憲宗大怒,將韓愈貶為潮州刺史。

潮州地處南國,當時尚屬蠻荒之地。而且氣候濕熱,中原人初來乍到,極易患上瘴癘之玻。這一去,對韓愈而言,也許就是有去無回。

韓愈當天離開了長安。時值正月中旬,天氣相當寒冷,韓愈獨自騎馬南行。途經陝西藍關時,遇到大雪紛紛,漫天飛舞,眼前哪裡還有路。且馬蹄跌滑,裹足不前。

正在韓愈疲憊不堪、萬分凄苦的時候,他想到了韓湘子所留錦囊。拆開一看,是四句話:

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玉簫玄音徹空谷,得見青山艷陽天。

韓愈看到大為震驚,這前兩句話不正是自己目前處境的寫照嗎。想到這裡,立即拿出玉簫吹響。就在玄音繚繞之際,風雪停止下來,艷陽高照。而且雪山融化,枯枝長出綠葉來。看到眼前一幕,韓愈才知曉韓湘子道法驚人,才明得道法自然。

只待韓愈走出藍關,見前方一少年。身形欣長,着白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系犀角帶,只綴一枚白玉佩,顯得玉樹臨風、洒脫不羈。走進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韓湘子。欲上前去,卻見韓湘子面色蒼白,嘴角可見依稀血跡。原來掃平風雪令枯樹重綠的並不是玉簫。而是玉簫喚來了韓湘子,韓湘子以畢生道法所化而成。

因損耗真元,韓湘子氣血上涌。韓愈感慨萬千,從此參悟大道,並寫下了一首有名的《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將那錦囊中前兩句也引入其中。

後人若得此簽,則預示着當前災劫雖過,但日後必定重新發生。而將見血之物隨身攜帶,日後能替之擋災者,乃上一次護擋之人。”

“沒錯,看到這簽文,我也馬上想到了這事。欣妍命中日柱沖太歲,必定不久有災。所以我用太歲星君避劫符加持吊墜送給她,希望能擋過一劫。現在看來,算是應驗了那支簽文。”我長鬆一口氣說。

聽見這麼一說,嚴衛國豪爽的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你對欣妍如此情深,不惜捨身相護。我覺得就沖這份情義,比那什麼鴛鴦劍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我再一次看向門口時,才發現多了一個人,李欣妍端着碗站在那裡,眼中透着深情與不忍。嚴衛國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和駿飛一同走了出去。

李欣妍快步走來,握着我的手心,一雙晶瑩且帶着淚光的雙眼柔情的看着我說:“你怎麼這麼傻啊?”

我輕鬆的微笑着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我想用手去拿筷子,但一動就痛。李欣妍慌忙坐於床邊。“別動,我來。”說完端起碗,用勺子喂入我的口中。

“喲喲喲……”

剛吃幾口,聲音從門口傳來。楊家玉和耗子走了過來。耗子一臉賊笑。“啥情況啊?這待遇不錯啊。”

“好了,人家剛醒過來,讓他好好把飯吃了吧。”李欣妍一邊說一邊繼續給我喂飯。

“人家老嚴都說了,這傷沒多大事,你不用這麼擔心他。”耗子繼續反駁。

“哎喲。”耗子大叫一聲,這才發現楊佳玉正揪在他的腿上。

耗子反應過來。“哦,對,應該的,有傷嘛,該多多照顧,嘿嘿。”

這時王寨主走了進來。“聽說小兄弟醒了過來,怎麼樣?沒事吧?要多多休息才是。”

“謝謝寨主關心,沒什麼大事,都是小傷。”耗子搶先替我謝道。

“沒事就好。唉!都是我招呼不周。那人是我們寨中的,平時偶爾有一點精神方面的問題。也不知怎麼混進去的,沒有把刀收好,所以誤傷了小兄弟。”

“沒事的,寨主不用牽掛。”這時我也將碗里的飯吃完。

“呵呵,小兄弟當場昏睡過去,我們都很擔心,好在傷無大礙,快多多休息。”王寨主打算轉身走出。

我突然叫住:“寨主且慢。”

“小兄弟有何事?”

“寨主,我想請問為何這裡要搞這麼一個盤古活動?”我認真的問。

王寨主一聽,索性坐到椅子上慢慢對我們說:“你們是外來人,不了解我們這裡的文化。這還要從畲族的發源說起。盤古是混沌中縊育而成,盤古醒來破除了混沌,因感到飢餓,便摘下一枚果子食用,不料毒死過去。”

“慢着,寨主說盤古被毒死的?”楊佳玉感到很是新奇。其實我們這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一種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