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葉菲菲的腦袋裡不斷的重複這於小婉剛才的那句話：這次電視藝術節的綜藝全能王大獎頒給了華昀亮！

一遍又一遍，像一道會吃人的魔咒！

“小白臉拿了綜藝界的大獎，他顏值高，會尬舞，會撩妹，還會裝可憐求包養，這下子，豈不是代表他還會當招財貓和搖錢樹？！”葉菲菲越說面色越驚悚，雙唇越張越大，雙眸也跟着越瞪越大，如果現在關燈，簡直能把一旁剛吃飽的於小婉嚇出胃病！

可是，現在燈還是開着的，所以，對面的那個吃貨雖然投來鄙夷的眼神，到底還是沉得住氣：“一句話概括，你口中的小白臉馬上就要爆紅了……”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極度震驚的葉菲菲忽然神經質的以極快的速度拍了她的胳膊一下，然後像是在練“九陰白骨爪”一樣的死死的抓住她那白白的手臂，無比憤怒的問道：“他不是沒錢嗎？他所在的經濟公司天柱不是才剛剛崛起嗎？就算走後門，那關係能壓過‘虹娛’？！這會不會太怪異？！再說，像這種國內頂級的電視頒獎儀式，一般選擇的都是一半評委一半網絡票選的方式，評委收了好處所以裝‘智障’，可我不相信天柱有這樣的本事連數億網民也有本事收買！這麼假的數據難道沒有人出來吐槽嗎？！”

然而，她理智而犀利的分析得到的答案卻是：“沒有！”於小婉無比鎮定的回答道，“我也感覺非常奇怪，你不在的時候我已經把微博刷爛了，24小時熱搜裡面沒有一條是跟‘華昀亮走後門刷假數據奪獎’有關的，相反，‘華昀亮綜藝能量爆棚’這條上了第5名！”

她的模樣極其無奈，就好像已經老得不能動了，乾脆放棄治療了！

“還是不對啊！”這一刻，葉菲菲覺得自己的腦迴路真的特別特別的清晰，大學不去報中文系簡直是自暴自棄，浪費國家糧食，“網友們都眼瞎嗎？！顏值可以收買一切嗎？再說，之前小白臉的粉絲數不是才50萬+嗎？！現在要多少小鮮肉的粉絲數過500萬的？！輸給一個粉絲只有50萬+的新人，不覺得打臉嗎？這麼明顯的數據造假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嗎？他們就這麼甘心？！”

於小婉依舊無比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大概還不知道，這次華昀亮有令人心服口服的數據擺在那裡，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葉菲菲瞪着雙眸，無比鄙夷的望着於小婉！

當然，這鄙夷的對象不是於小婉，而是小白臉：所以現在是顏狗的時代？！

“他除了一張對得起觀眾的臉和一張能撩妹的嘴，還能創造出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數據來？！”

於小婉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網絡上確實存在那麼一個群體專門干刷數據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但是，相對而言，電視台出來的官方收視率數據就要靠譜許多，也成為了眾多商家和藝人公司戰略計劃的參考標準！你也知道，在這個大IP橫着走的時代，一部綜藝想要爆款有多難，可是《加油吧，帥哥！》卻做到了，他每一期的收視率都是節節攀升，但是最好的時候也就破5，但是，最令人不可思議的就是，華昀亮出現的那一期這檔綜藝的收視率創了歷史記錄，是8.88！”

葉菲菲聞言頓時炸掉了：“什麼？！8.88？！於小婉，你確定你的眼睛沒有問題？！這個數據如果沒有造假在其中，我葉菲菲把名字倒過來寫！”

可是，她得到的是更加無奈的嘆息：“到底有沒有造假根本不重要，水果台這檔綜藝已經把無數老牌綜藝秒殺了，他說那期的收視8.88，誰敢去碰釘子？！最主要的是，商人都迷信數字，8.88，發發發，這個數據太吉利了，所以，華昀亮一下子被視為天降福星，所以，這一次，要捧他的人那真的太多了！用‘趨之若鶩’來形容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聽完這一切，葉菲菲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無比震驚加癱軟的望着於小婉，感覺頭頂上飛過的那隻烏鴉好像快要餓死了，飛的老慢老慢了，一直“呀……呀……呀……”的叫個不停！

——所以，這一次，姐連買水軍去黑小白臉這條路也沒有用了？！

——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壞蛋”卻雞犬升天？！

——姐強烈的感覺到這個世界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姐走了霉運，可是小白臉卻走了狗屎運，該死的8.88，什麼發發發，明明就是：38！

——小白臉，臭三八！

這一夜，葉菲菲還是沒有勇氣去上網看新聞，於小婉雖然知道的很多，但還是忍着！

她沒有走，兩個女孩子就這樣共同躺在葉菲菲那又舒服又輕軟的大床上，相對無語！

閉眼，黑暗的視線中，有無數惡魔襲來！

葉菲菲嚇得不敢閉眼！

抬眸，只見於小婉一臉心疼的望着自己，她知道，該面對的始終無法面對：“說吧，關於昨天的禮服事情，網上都是怎麼說的？”她頓了頓，只覺得眼前的光線忽然變得暗淡，如即將被風吹滅的那一盞燭火，頓了頓，又接着低聲道，“沒事……你說吧，我知道很糟糕，我可以承受得住！”

於小婉憂傷的抓住葉菲菲的手，只覺得彼此的手真的冷得厲害，就算交握在一起也不能傳遞熱量！

“菲菲，這一次，你一定要堅強！對於抄襲的事情，如果這次我們沒有比Sally方更強有力的證據，恐怕……”於小婉的聲音很低很輕，卻掩藏不住她心頭的擔憂和心疼，“Sally的微博和飛揚兄弟的官微都發布了所謂的律師函，說是如果你不站出來道歉的話，就要和你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