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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說了,雖然映月湖底有很多冰靈力,但也不足以形成那麼大那麼純粹的冰靈晶,與那道石門,或者說,與那道石門後的存在有干係。

這世上就沒有永遠牢固的封印,天長地久時空轉換的,總會有衰退的那一天。

今天,那石門合該被發現了,但封印是早就有了鬆動的。所以才會吸聚整個臧察山脈的冰靈力都往那裡去,才會形成那塊極品冰靈晶。

而那隻黑蛟顯然是早就發現這件事情的,那麼高階還賴在小小映月湖裡修行,且冰床恰恰巧就在冰靈晶上頭,大小正好和冰靈晶差不多。且黑蛟對冰靈晶做過手腳,裡頭的冰靈力只能散發到上空冰床上去且不能脫離冰床散去。

這簡直就是只供它一個修鍊的聚靈法陣。

所以,不是靠的很近,憑着洞穴里原本就比外頭濃郁的冰靈力,一般人覺察不到冰床的異樣。

也是因此,水真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冰靈晶,不然怕是會比夜溪更快的出手佔下。

畢竟她是冰靈根對冰靈力最敏銳還有那麼一隻尋寶鼠在。

只能說,遇到夜溪認倒霉吧。

因為團體戰也開始了,他們特地選了一個沒有門派小隊選中的方向而去,只為不打擾比賽。

一到外頭,蕭寶寶就來揉捏夜溪手腕間的噬妖藤。

“不是能找妖獸嗎?趕緊找。”

說的那個嫌棄又不客氣。

這是有原因的。

那天吃了蛟肉宴,才想起黑蛟的妖核來,蕭寶寶就那麼一問,別被她吃腦髓的時候一起嚼吧了吧。

誰知,夜溪說,就在吃腦髓的功夫順手餵給小藤了。

一塊八品妖核啊,近九品啊,心疼的蕭寶寶跟吃了他的心似的。

雖然知道這是夜溪的東西自然由着她處理,但從來沒見噬妖藤有個屁用的蕭寶寶委實有意見了。

“若是不能證明自己,我今天非得把你弄下來,我就不信了還真的分不開,大不了把你封印到乾坤扇里。”

蕭寶寶惡狠狠盯着無歸道。

回答他的是噬妖藤的張牙舞爪。

蒼朮看得稀奇,也盯着無歸:“這是——變異了的噬妖藤?”

他還真沒見過這種品種。正面油綠,反面火紅,最大兩片葉片上長着兩隻紅斑大眼睛,跟活的似的。

“定有特別的長處。”

夜溪輕輕一推蕭寶寶,咳了咳道:“我就是慣着了他點兒,師兄你至於嘛,我把他當個寵物養不行?”

蕭寶寶斜眼:“你也把我當寵物養得了。”

這是吃醋了?

夜溪嘴角一抽:“行,只要你好意思。”

蕭寶寶哼哼,他什麼時候不好意思過。

看得眾人無語,跟一株藤爭寵,出息了我的大師兄。

說話間,夜溪已經把精神力散出去,發現這周圍竟然沒有多高階的妖獸,最高的才不過六階。把這個變成無歸的功勞說了。

問蒼朮:“蒼朮師兄是要抓一公一母回去配種,還是找小妖獸或者妖獸蛋?”

蒼朮驚奇不已:“連妖獸蛋小藤都能感受到?”

“自然。”夜溪一本正經胡說:“小藤是變異的,凡是妖獸它都能感應到,不拘大小,修為高低。”

“那自然是妖獸蛋最好。”

夜溪點點頭,摸着無歸的葉片,彷彿在交流感應一樣。

過了半天。

“蛋啊,蛋啊,離着十里外一顆好大的老樹下頭,有一窩螞蟻蛋,嗯,淡黃色帶着土色的斑紋。”

蒼朮立即道:“那是黃嘴蟻,土系一階妖獸,沒什麼用。”

“三十里外,有個黑白相間的鳥在孵蛋,尾巴上一根長長的羽毛有些發藍。”

“二階藍尾鵲,不要。”

“七十里外,有個山洞,裡頭有很多蜘蛛,紅色黑條紋…”

“三品紅寡婦,不要。”

“一百里外…”

“不要…”

“二百里…”

“不要…”

“三百里…”

“不要…”

兩人沒有不耐煩,蕭寶寶卻看不下去了,斜眼蒼朮,真是把他家小師妹當苦力使呢。

道:“讓小藤找那些角落旮沓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夜溪一頓,哦了聲,掐掐葉片,搜了會兒。

“咦,有處懸崖環繞的小山谷,裡頭只長了一種草,橙黃橙黃的,有一群個頭很小的小黃鳥和一群灰兔子在打架。灰兔子耳朵長得好奇異,吊著個毛糰子。嗯,灰兔子在啃草,不是,是在啃小黃鳥用草編的窩。裡頭有很多蛋,才指頭大。要不要?”

蒼朮一想,眼睛一亮:“是咭咭鳥咭咭草和呼呼兔。”

眾人:“...”什麼鬼?

蒼朮一笑:“咭咭鳥和咭咭草是相互伴生的妖獸和靈植。咭咭鳥的聲音和咭咭草被拔斷時的聲音一模一樣。咭咭鳥只吃咭咭草,而咭咭草也要咭咭鳥來養護,兩者缺一不可。呼呼兔最喜歡吃咭咭草還有咭咭鳥的蛋。”

“那你要不要?”

蒼朮有些糾結:“咭咭鳥壽命只有十年,鮮少上二階,這種小鳥與世無爭偏居一隅,它們也沒什麼攻擊力,但它們一起發出的叫聲卻是能攻擊神魂,若是一大群一起叫,連化神大能都受不了。”

眾人眼一亮。

“但是,一個法術打過去,它們也就…閉嘴了。”

眾人:“...”

“而且,咭咭鳥只吃咭咭草,咭咭草卻不是哪裡都能長出的。有前輩試過在御獸宗培植,沒能成。”

“那就不要嘍?”

蒼朮想了想,可惜道:“算了,不要了。”

夜溪還在看咭咭鳥和呼呼兔的大戰:“那些兔子怎麼不怕咭咭鳥的叫聲?”

蒼朮笑了:“這就是天敵相剋。你看呼呼兔是不是把耳朵尖上的毛團塞到耳朵里了。”

“正是,莫非,那毛團能隔斷咭咭鳥的聲音?”

“對。要知道,連靈力都隔不開咭咭鳥的叫聲,呼呼兔的耳朵卻可以。”

蕭寶寶摸着下巴:“有意思,要不要去弄些來?”

蒼朮道:“別想了。那毛團在呼呼兔耳朵上長着才有用,一旦取下,就是一撮普通的兔子毛,根本沒用。”

修真界真奇妙。

不知道還會遇到多少奇妙的妖獸,夜溪想。

“哎呀,有大蟒爬到山壁上去偷——蛋。不知道是什麼的蛋。嗯?有個大鳥飛回來了,這是什麼?好醜啊,黑毛稀稀拉拉的,頭上一個肉疙瘩。”

蒼朮一喜:“在哪裡?”

“東北方向六百里。”

“走。”

嘩啦啦往那裡飛,很快就到了。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兩隻腦袋上頂着肉疙瘩的黑毛大鷹,跟十幾條銀色巨蟒在光禿禿的山壁上戰在一起。

那些巨蟒渾身銀灰色,眼睛是暗紅色的,像凝結的血塊,此刻,那些血塊里迸射出仇恨的光。

蒼朮低聲道:“肉冠黑鷹一定是吃了銀蟒的幼崽,銀蟒來報仇來了。這也是一對天敵,最喜歡吃對方的蛋和幼崽。”

雙方都是五階妖獸,打鬥動靜很大,附近低階的妖獸已逃散一空。

夜溪:“我們怎麼做?”

蒼朮:“我一個人就可以,你們小心看着,肉冠黑鷹的羽毛很鋒利,銀蟒的毒液也很強。”